秋风瑟瑟,但是对于修炼者来说不足以乱其志,陈家大院里面依然是夏天一般的闻鸡起舞。
这已经是马晓来到陈家镇的十天后,他此刻左手辅肘,右手出剑,一个弓步奔向前,又一个回旋来了一个升龙。
一边的牛不语鼓掌道“很好,这套《临剑诀》你已经出师了。”牛不语没想到马晓对于剑道有如此天赋,于是把自己压箱底的斗技传授给了他。
马晓说“可是老师,我只是记住了这招式,并不觉得能干什么。”
牛不语说“你还小,现在就是学就行了,不需要想那么多,再过几年你就明白了!”
马晓点了点头。
牛不语说“以后你就专心学习斗气引导,虽然你现在无法激发斗气,但是熟悉熟悉经脉,以后更加的方便。”
马晓说“这个我是懂的。”
过了一会儿,白蒙从其他小孩那里过来。
他看了看远处的大孩子们,指着他们对马晓说“看见了吗,你看他们一招一式中,都在学习如何把斗气汇聚到招式中,等你可以激发斗气,牛老师教你的这些招式,就活了!”
马晓一直在观察那些大孩子,他们有的招数一样,但是斗气的引导明显不同,有的早一点,有的晚一点,有的在出招的攻击中,有的偏向防御。
“我似乎看懂了!”马晓对白蒙说。
白蒙拍了拍他的头说“为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觉得看什么都懂,可现在呢,呵。记住,任何你能看懂的东西,都不是真的懂!”
这些话马晓听不懂,因为这只是白蒙的人生感叹而已,没有经历过,又怎么会明白?
“继续练习斗气引导!”
…
同天,其他老师又教了马晓一些基础的拳脚,但是其他老师明显留一手,因为马晓不姓陈。
晚上,马晓回到家里,却发现母亲没有回来。
他去正房,看见牛不语的女儿正坐在地上咿呀呀的自己和自己过家家,左手套着一个毛绒玩具,右手套着另一个。
马晓问她“你爹娘呢?”
小女孩不是很喜欢马晓,摇了摇头继续玩。马晓过去摘了她的一只玩具,小女孩就要哭!
“我是陪你玩的,陪你玩!”马晓可哄不了娃,他自己就是个半大娃。
小女孩这才擦了擦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真的吗?”
“必须的!说,怎么玩?”马晓摇了摇手上的毛绒玩具。
小女孩虽然小,却也觉得是不是上当了,不是你要玩吗怎么问我嘞?我本来玩的好好的。
但是小女孩是无法像上面一样思考的,毕竟不是每个娃都早熟,人家有爹有娘吃喝不愁的。
小女孩吃着那只没有毛绒玩具的小手,流着哈喇子说“不知道!”
马晓把她的小手从嘴里拿出来,然后拿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擦,说“要不,我带你看皓月吧!”马晓想起了蓉儿。
小女孩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皓月,也不感兴趣,她说“不要,我要这个!”说这指了指马晓的佩剑。
马晓说不行,小女孩就要哭,于是马晓只能带着她出去买木头剑。
“早知道就不招你了,真粘人。”
马晓本来以为所有小女孩都和妹妹一样性格,但是现在方知道,每个小女孩的世界都是一个不同的童话故事。
可是大晚上的,上哪儿去买木头剑,不但没买到木头剑,小女孩的伤寒又发作了。
“啊嚏!”小女孩不想走了。
马晓背起她,说“身体这么弱还想玩剑,等你再大一点赶紧让你爹教你修炼!”
小女孩已经呼呼的在他背上睡着了。
…
黑暗中,一个蒙面人。
“唉!”他今天又没下得去手,但是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了。
第二天。
牛不语知道马晓带自己女儿乱跑伤寒以后,一大早正在教训他。
“我们就去衙门吃了顿饭,你就把…把萌萌弄感冒了,气死,气死,气死我了!”连说了三个气死,连打了三下。
马晓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连我娘都不在,你们就不怕她丢了啊,我是替你们看着。”
马晓母亲说“娘当时在茅房呢!”
马晓更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又嘟囔说“您不是有存药吗…”
牛不语叹了口气说“这二次伤寒,必须用火囊加以辅助,可是这东西很贵的!”
马晓一听就不高兴了,原来是因为钱你打我?他说“不就是几个臭钱嘛,我长大了还你就行了!”
“这可是你说的!”牛不语这才高兴的去给女儿看病去了。
马晓今天没有去上课,因为昨天宴会很多老师都喝醉了,而白蒙听说也不在镇上。去了院子没人管,他很怕又惹到陈家子弟,自己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他想起昨晚看见镇上有一家卖木剑的现在应该是已经开门了,就想去看看。
来到了店。
“叔叔这个怎么卖?”马晓看中了一个木剑玩具。
“三文!”十文是一两,十两是一贯,一百贯是一个地元币。
给了钱,马晓拿着木剑心想,这破东西有什么意思。他又想起当日大毛手指点断剑的典故。
“唉!”马晓叹了口气,往事如烟造化弄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几个月前,他打死也不会相信,他现在站在陈家镇的街道。
就在马晓出了街道准备回家的时候,却被一陌生人一把抓住。
再一看,原来这人是陈亮的哥哥陈明!陈明是院子里的大学徒,个性也是平平淡淡。
“大家找你半天了,怎么不去院子里,却来这里玩来了?”陈明眉头微皱,他听说过马晓是个天才,但是在他眼里所有小孩都是捣蛋鬼,尤其是被夸的越聪明,捣蛋的越厉害。
马晓挥了挥木剑道“牛老师的女儿要这个!”
陈明没有妹妹也不懂疼妹妹,他只有个他觉得是二百五的弟弟常常让他很头疼,他觉得马晓也差不多,对他说“镇里的大人要见你!”
“我?”马晓突然想起,好像是白老师提起过这事,便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