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更冷了,这是马晓第一次觉得格外凄凉,如果说妹妹的死是个问号,李克奇的死就是一个句号,对李家的红色句号。
但是不容他感叹,陈浪就带着更多的大人过来了。
“什么情况!”陈浪愣了,怎么刚刚那么猛,这会儿就死了。
“你杀的?”陈浪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别人。
马晓不可能承认他有这种刺杀实力,承认了就不灵了,他说“不是!”
老者眼尖,问道“你哭了?”
“吓哭的!”马晓淡淡的说。
老者又问“他怎么死的?”
“被人杀的!”
“怎么杀的?”
“没看清楚!”
“那为何你的剑上有血?”
“这是我背上的血!”
很多人这才看到了马晓的伤口,把他抱走。
马晓走之前看见陈浪拿着李克奇的剑说“好剑,归我了!”说罢又在李克奇尸体上捅了几下。
马晓暗道,这是你自己找死!
…
衙门,对着已经入殓的李克奇。
“还给他们吧!”有人提议说,震慑!
“不可以!”有人说“人又不是我们杀的,和我们无关!”
“一剑毙命,死的还很舒服,会是谁呢?”老者分析到。
“是敌是友?”陈镇长问道。
“很难说是敌人,但是为什么要救那娃儿?”老者捋了捋胡子,摇了摇头“不对,也不对!”
“到底怎么了嘛!”陈浪耍着剑问,他也很好奇。
老者说“若是要救他,为何不直接带走他,而是留给我们?”
“陷害?”陈浪接话道。
“有这种实力,为何要陷害我们?直接去州府里玩不行吗?”老者认定这是斗者强者所为。
“闲的?”陈浪疑问道。
老者白了他一眼说“你闲着没事杀一个四品斗士,还是州府护卫我看看!”
陈浪无奈的说“这也不对,那也不是,难道真的是那娃娃杀的?”
陈镇长打了他一下骂道“不要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陈浪无知的又说“这个高手有病啊,现在我们怎么办?”
现在的情况就是,人死在了他们这里,虽然暂时李家镇还不知道。
“唉,容我想想!”老者知道纸包不住火,如果李家镇时间长不见消息,很快就会查到他们这里,那么那时候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另一边,陈镇的千药坊。
马晓已经包扎好了,他就破了个皮。
现在他更加相信李克奇不是来杀他的,或者说不打算杀他。
想通了这层,他又懊悔又气,气的是那个人居然抢了李克奇的剑,还捅了他几下。
如果不是那个人捣乱,说不定李克奇在自己睡梦中就把自己抱走了。马晓幻想了另一种情况,一种特别美的愿景。
“不行,忍不了,我要杀了他。”这是马晓第一次主动决定杀人,只是他不懂这是一种宣泄方式,如果不杀那人,他会愧疚而死,所以本能替他做了决定。
决定有了,剩下就是计划了。他知道这个人以后还会保护他,杀人必须在那个时候。
那人就是陈浪,但是杀的了杀不了,很难说。
过了几天,牛家。
马晓对外说法是有伤不去训练,实际上是陈家把他隔离了。他看着玩木剑的小女孩,指导说“应该这样!”
小女孩偏不,仿佛木剑在每个人手上都有它自己的想法。马晓看了看点点头说“你这样也挺好,就是没有什么套路。”
小女孩不懂什么是套路,她只是经常听父亲给他讲神仙大战的故事,这会儿幻想自己在大杀四方。
马晓看着看着也在想些什么,他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摇晃着一个小女孩不喜欢了的毛绒玩具,发着呆。
牛不语过来夺下玩具说“这都是钱买的,哪能这么玩!”
马晓站起来说“老师!”
“你有心事?”牛不语看着这小娃,人不大眉头却皱的不小。
马晓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我要杀一个和你级别一样的斗士吗?扯淡!
于是他说“没有,就是背上疼!”
牛不语却问他“死的是李克奇,是他带你入门的,你还记得吗?”
马晓点了点头,牛不语说“我这些天一直想等你亲自告诉我。”
马晓却说“他要杀我,却被人杀,没什么好说的。”
牛不语不想逼问,便说“杀他的人你认识吗?”
“没看清”马晓眼睛有点泪水打转。
“你不想他死?”牛不语这里的他指的是李克奇。
“不想,我不想任何人死,但是现在死了很多人了,好像都因为我而死。”马晓有些惆怅。
牛不语看着他说“你感觉到了?这本来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他们也是怕不得行,只不过不知道李家镇居然咬的这么狠!”
“你们为什么要斗!!!”马晓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这个你要问陈镇长,我也不太明白,而这里或许只有陈镇长会告诉你!”
“他人呢?”
“和白老师去州府了。”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我不知道,我和你一样,也是命运的棋子。”
“命运?”
“命运!”
“哼!命运!!!”
马晓一直不相信命运,但是现在他有点恨这个东西,它玩弄于人与股掌之间,而人对它却只有两个字的认识。
秋,中秋,中秋佳节。
所有的世界都过中秋,因为皓月此时最园,离人间最近。
有所不同的是,今天也是书之国的传统成年礼。
在今天,每个镇子到了十六岁的青年才俊可以根据斗气斗技,选拔或者被推荐给相应州府,然后去州府的学院上三年学,学习各种斗技、科技或者别的。
陈家镇也不例外,陈家大院擂台林立,台上从一早就开始比武,当然是点到为止。
“五形拳!”有人喊道“大师兄居然学会了齐雷老师的五形拳。”
“破浪刀法!我去,二师姐太狠了吧!”有人一边鼓掌一边吹口哨。
“子午剑法?三师弟居然得到了家族真传!”大师兄和二师姐同时惊讶道。
看台上,白蒙赶在今天已经回来,他身边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州府衙门里的人,因为穿着打扮和李克奇无二。
其中一人说“表弟还是高人一筹,年轻一辈恐怕就他最厉害。”
另一人说“非也非也,我四弟虽然不善拳法,但是他的剑法也是丝毫不乱!”
另一人点点头讽刺的说“若不是周大人点名要那小娃儿,这次你家妹子也能进去。”
“真不明白!不就是一颗丹药嘛。。”那人有点愤愤不平。
另一人看了一眼白蒙说“但那也可能是一颗仙丹哩!”
“听都没听过,周大人说他们丢的你也信,要是哪天周大人说他丢了天元币,你也信?”
那人摆摆手道“这都是白先生说的,我可没说。”
白蒙这是呵呵一笑指了指远处的马晓说“是他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