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陆续来了几个鬼魂,到了数后,我便拿下灯笼,第一天,似乎还不错,记忆只是残缺的恢复了一点,但我想起了那个孩子,捂紧了心脏,突然想到了什么,前两次的彼月和白骨都是在我遇到危险时候出现,那如果……
我仰着头,又看着熟睡的清瞳,转身拿了一把刀:不妨试试,这样至少我还有希望。那个尚未与我见面的孩子,是生是死?我不知道,只能这样。闭上眼睛,正准备往心口戳去,手却一下被拍掉了,一睁开眼睛,男人正握住我的手,神色我不懂,只是看着,很悲伤,不是记忆中那个温柔阳光的少年郎了啊……
我没有开口,他却拿起我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你是想用这种方式,逼出其他的神器吗?看着面前悲伤的眼睛,委屈一下就挡不住: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那是我的孩子啊,我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抱过他,有没有亲过他,现在甚至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抱着我,很紧很紧的那样,不知过了多久:对不起。很轻的声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他又说到:你别这样,孩子没有死,他也不可能死,除非是自己自愿,魂煞在孩子身上,你为了保护他的魂魄,将魂煞放在了孩子身上,至于情卿,在地府里。我激动的浑身颤抖:没有死?他嗯了一声,能带我去见他吗?我拉着他的袖子,语气满是哀求:算我求你了。
你先恢复记忆和力量再去见他吧。
我失望的垂下眼睛:孩子叫什么名字?
夜离。
大约是知道孩子没有死,活的好好的,我十分开心,就连夜幽冥眼神中的闪躲都没有注意。我十分愉快得问他:为什么你总能感觉到我在哪?嘴唇一下被吻住,夜幽冥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在哪我就在哪。
第二日,刚吃完早饭,清瞳就跑了过来:无暇无暇,咱接了个大单!雇主愿意给五万!咱挣了这个钱就可以让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吃的好些了。怎么?说说事情。
李先生李立一家,买了一栋宅子,是他祖上以前卖出去的,后来他住进去,他妻子钱女士总说这屋子不干净,看到些奇奇怪怪的黑影,李先生不相信,觉得她想多了,后来,他晚上做梦,梦见一个女人要跟他做那事,他想着梦境而已,结果第二日连发高烧,人也老了许多,去医院检查,医院说没有任何问题,就是骨龄已经到了将近七十岁,但他其实才四十多,这不,实在不行,找我们来了。
我有些迷糊:这睡一晚骨龄就变成七十岁?清瞳摇晃我的头:笨蛋!他是和梦中的女人做了那事才这样,你都不怀疑怀疑?这样啊,要求我们多久去?现在!我狐疑的看着她,都不准备准备就去?清瞳着急的拉着我就走,那男的都快死了,人命关天。
到了地点,我看着眼前宏伟的建筑,忍不住咋舌:五万都是少的,像这种土豪,就应该多坑。开门的是个女佣:请问你们是?清瞳拿着单子:你们家女主人喊我们来的。女佣转头说了句:夫人,有两位小姐找您,说是您请的。房内的女人似乎没想到是两个女生,但病急乱投医:让她们进来。
刚进来,我就觉得,这屋子里,不对劲,很热很热,女人把我们拉到客厅,又对女佣说:空调开开。又亲切的给我们切了水果:没想到两位师傅那么年轻,还是女人。我微笑点头:是的,不知道您家先生在哪?女人似乎被戳到痛处,眼泪一下就掉落:我带你们去,麻烦一定要救我家先生。
看着床上虚弱躺着的男人,我才知道清瞳描述的,太简单了,男人眼睛紧闭,眼下一片乌眼青,皮肤又黑又黄,很瘦,头发也花白。女人捂着嘴哭到:我家先生几天前就这样了,而且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屋子也变的闷热起来。
我手腕上戴着白骨,自是可以看见,是一个女人,躺在床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恶狠狠的看了过来。钱女士见我一直看着床的空位:怎么了?我让她把相机拿来,贴了符箓在相机上面,拍下了女鬼的模样:这就是原因。钱女士接过相机一看,吓的大叫:这,这是赵茹!你认识?旁边的女鬼就像没有听见我们说话一样,躺在李立旁边。
我拉着清瞳和钱女士出了房间,出来说。钱女士颤抖的抹眼泪:孽缘,都是孽缘!你别哭,慢慢说,清瞳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她的情绪缓下来了,才开始徐徐讲述这事:我和李立是青梅竹马,所以他的事情我都知晓,其实这房子,是李立他的祖辈卖给了别人,当时兵荒马乱的,李立他祖辈那个男人,将赵茹娶了当小妾,但是,逃跑的时候,没有带上赵茹,据说后来这房子被封的死死的,赵茹是被活生生闷死在屋子里,我看过赵茹和李果的合照,不会错的。
李果是谁?李立的祖辈,和李立长的十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