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左琴雨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倒不是李玄寅把她怎么样了。
只是昨天晚上自己因为害怕那流氓对自己干点什么坏事,提防了一晚上,都到凌晨一点多了,李玄寅已经熟睡过去。
然而左琴雨仍然防备着,谁知这个熟睡是不是缓兵之计,就这样到了三点,左琴雨才确认李玄寅早已睡去。
怀揣着不知是庆幸还是不甘的心思,疲劳的左琴雨终于睡了过去。
李玄寅睡的早自然起的早,在左琴雨额头上留下一个清凉的吻便退出房间,已经八点多了,是该办正事了。
拿出一缗五株钱递给店主,这算是付了昨日欠的钱,然后点了些许酒菜,叫起刘长卿和项羽等五人,匆匆吃了一顿饭。
值得一提的是昨天晚上糜竺就让下人送来了五百万钱。
“哥几个,昨天我换了些许钱财,等会项羽和我去买官,你们去买上几匹马,到郊外练练,等以后咱们带兵打仗肯定是要骑马的。”
说完李玄寅就让三人取过钱财去买马了。
不过自己和项羽刚一出门,就被面前的华贵马车所挡住,看起来这人是专门等在这里的。
马夫敲了敲车厢,很快一个人便走到了李玄寅面前一拜。
“明公,属下照顾不周啊,竟然让明公委屈在这小小客栈里,今日属下前来是给明公送房契的。
某今天一大早就去东街买了一个六进的宅子给明公作歇脚的地方,还请明公笑纳。”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这糜竺可真是一个善人。
“哈哈,兄长倒是有心了,不过族叔住在洛阳,他那地方倒可以去。
但既然是兄长给的,寅便按兄长所说,将这宅子收下。
对了,这是项羽,与霸王同名同姓,勇武同样不输霸王分毫。
羽哥,这人是糜竺,我的朋友。”
介绍着两人认识后,李玄寅接着邀请道:“兄长,愚弟要与羽哥前去买官,兄长若不忙可愿一道?
正好将前些日子那些小鬼坑兄长的钱财要回来。”
糜竺点头同意,三人坐马车来到了灵帝设的官职交易所。
一进去,发现也不是太大,除了门口的侍卫,就只有堂内的四个笔吏和两个小黄门。
三人还未在地上站稳,其中一个笔吏面色不善的出声道:“怎地又是你?前些日子吃了瘪,今天就叫人来帮忙?
本官劝你速速离去为善,如若不然,本官上奏一封,告你一介商贾扰乱公务,就准备好被夷三族吧。”
糜竺将那笔吏的话听完,也不恼怒,只是定定站在李玄寅身后道:“今日某不是来闹事的,只不过是陪这位大人买官的。”
说完后,糜竺也不再言语,而那几个官员的目光自然转移到了李玄寅身上。
笔吏看着面前这个年不及弱冠的俊美少年,脸上迅速挂满笑容。
无他,这人虽年纪小,但穿着却是异常华美,无疑是些豪门公子之类的了,这样的愣头青前来买官的话,自己也好趁机宰他一笔。
“哈哈,小的不长眼,恶了公子,快,里面请。”笔吏故作热情的欢迎道。
谁知李玄寅只是面色冷冷的站在呢,一动不动。
“公子……公子?”笔吏叫了李玄寅几声,却一一被李玄寅无视。
过了一会功夫,这笔吏却也恼了,只以为这年轻人是这个自己所坑的富商请来闹事的,脸色再次不善起来。
“哼,你这泼皮,两个串通好的来我官员交易所闹事,就不怕本官到陛下那告你扰乱公务?”一个小黄门看事情不对,也上前帮衬。
李玄寅讥笑几声,然后骂道:“笑话,不过是两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罢了,旁人怕你,某家却不怕你。
你不妨去试着告某,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小黄门听到李玄寅的话后,气的哇哇大叫,怒道:“好个泼皮无赖,竟敢骂本官是狗?
我等几人承天家之命在此售官,岂是你这泼皮无赖所能惹得起的,你敢留下姓名吗?”
李玄寅咂咂嘴,吐了一口口水在那小黄门脸上,然后说道:“说出吾名,吓汝一跳!
本侯乃陇西成纪李家家主,大汉所封正统列侯爵位,武帝时大将军李广后人,半圣李鸿便出自我李家,竟说某是泼皮无赖?兄长,掌嘴!”
糜竺听到李玄寅的命令,痛快一笑,卷起袖子朝那小黄门脸上便是一巴掌。
因为糜竺也是个读书人,李鸿提出的习武强身自然是没有落下,一巴掌竟地将那小黄门扇昏过去。
两外几人听完李玄寅的话后,也没有急着叫那几个护卫,只是质疑道:“阁下说自己是李家家主,可有证明?”
李玄寅云淡风轻一笑,从怀中取出路引,递给另一个小黄门。
“乖孙,看清楚你爷爷我是谁!”
小黄门颤颤巍巍的接过路引,其实在李玄寅掏出那路引的时候便已然信了七八分,待看清上面的介绍和印章后,一下子就瘫软身子倒在了地上。
“哇……呀。”
之前的那个笔吏扶起了那小黄门,腿打着摆子,开口道:“公公,他真的是李家家主吗?”
小黄门被扶起后,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要是让那些朝廷命官和文人士子知道自己几人对李家家主的所作所为,定会一同上书陛下,到时候陛下为平众怒,必然将自己几人拿出来挡刀,想到这,那小黄门拉着一众笔吏,磕头下跪。
“小的瞎了眼,小的罪该万死,求求大人……求求大人了,放过小人吧!”
哀求声不断传到耳朵里,李玄寅也有点不耐烦了,他不是很习惯别人给他磕头。
“你等几人先起来,你们该赔罪的不是某,而是某的兄长,待我询问过再思考如何定夺你们。”
然后李玄寅向糜竺询问道:“兄长,不知这几个小鬼收了你多少钱,某为你讨回来。”
糜竺摆了五个指头说道:“共计五百万铢。”
好呀,这几个狗东西靠着这肥差怕是赚了不少了,既然如此,你们坑别人的,我就坑坑你们的。
“今日你六人不仅要赔我兄长八百万铢,还要给本侯一千万铢,如果不答应,某也不答应让你们在这世上继续活着了。”
六人听完李玄寅的话面如死灰,这等于将他们这些年来坑蒙拐骗的钱全部给收走了。
失去了才知道那有多么宝贵啊,他们只能感叹糜竺跟了一个好主子。
“我们赔,我们赔,只求大人留小的们一命。”
……
最后李玄寅只收了他们五百万铢,另外的五百万万铢凭借着友情价买了一个上谷郡太守之职。
经过李玄寅受意,糜竺添了一两百万铢买了代郡太守之职。
代郡和上谷郡成相互扶持之势,而且代郡比上谷郡人口多好几倍,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这些都会上报给汉灵帝,虽然一郡太守是两千石的官员,讲道理应该需要两千万铢才能买下。
但汉帝不得不卖李家一个面子,像李玄寅这样身份的人,必然会少要很多钱,糜竺作为李玄寅的属下,汉帝也得给其三分薄面。
再加上代郡、上谷郡两郡北面有乌桓,鲜卑等异族,处于战乱地带,故此价格理应偏低。
相信这些钱应该足够了,或许都有些多。
此时是三月中旬,上报朝堂再加上一番手续下来怎地也得到六月份,没有办法,李玄寅吩咐对方动作快点了。
然后三人就离开了交易所。
“羽哥,你如今没什么合适的坐骑,我们一并去西市给你寻匹良马。”李玄寅说道。
三人坐着马车来到西市,发现刘长卿三人已然寻到了良马。
刘长卿的是匹高大壮硕的大宛马,与赵云的照夜玉狮子同产自西域大宛国,有一丈八尺高,体长八尺眼眸转动,颇有灵性,善疾驰,名曰白泽,作价三十五万铢。
路超选了匹红色的高头大马,据说是武帝时期所灭的大宛国的汗血宝马,马中赤兔也是此种。此马高约一丈六尺,体长七尺有余,眼中似有火焰绽放,性格甚烈,善征伐,名曰祝融,作价三十七万铢。
穆正南的是一匹河曲踢云乌骓,色泽泛黑,俊武不凡,高一丈六尺,长九尺,性格狂躁,善千里奔袭,名唤黑龙,作价三十六万铢。
马是好马,可惜三人没练过马术,又无马蹬、马鞍辅助,只得当做花瓶。
三人对各自的马都很是喜欢,而项羽对穆正南的黑龙却有喜爱之色。
经过询问,原来这三匹马都是在同一处买的,能养出这些上等马匹的人,必不是凡人,李玄寅起了求贤之心。
由刘长卿带路,六人再次到了那卖马之地。
摊主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穿着朴素却整洁的中年人,最引入注意的是他眼里写满了沧桑。
其身后栓了五匹马,有大宛马、照夜玉狮子两匹,还有三匹比较普通瘦小的匈奴马、黄骠马。
“你好,在下姓李名玄寅,不知足下养马之术所承何人?
怎地其他人卖的马都是些普通货色,而你这多为良品?”
中年人面色比较冷,只是看对方是一个作富家公子打扮的,也是抱拳道:“某名唤孙成,表字子恭,无门无派,养马之术皆是先祖所留。”
李玄寅听到这人回答,紧接着问道:“不知足下先祖为何人,竟有此等养马之术?”
面色一直很平常的男子听到李玄寅问他的先祖,面色却也带几分骄傲之色,傲然道:“先祖乃春秋时期秦国伯乐将军孙阳。”
李玄寅有些惊叹,不曾想到这叫做孙成的汉子竟然是那伯乐的后代。
“先生既然是孙伯乐子孙,为何没落至此?”李玄寅关怀问道。
那孙成幽幽一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孙家族人在养马之道虽有一技之长,但都几百年过去了,秦国被灭后,我孙家却也转而落寞。
到我这一代,却是只能靠养马卖马为生,说真的,看着这些马驹一天天长大,三年五载培养的感情,到头来却不得不拱手卖给别人,心中颇为难受,只因要活着。
唉,孙某有辱先祖名声。”
听到这七尺汉子嘴里的慨叹,李玄寅也是有感在胸。
既然这人是伯乐之后,养马之术必然高超,从长卿三人各自买的马上也可以看出。
现在正是打班底的时候,自己这里需要大量的人才才能站住脚,这孙成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于是李玄寅开口道:“先生,实不相瞒,在下乃神威大将军李广之后,此番来洛阳城买官,欲往上谷郡领太守之职。
我李家乃将门,某虽不才,却也有一腔报国热血。
上谷郡为我大汉边郡,将乌桓、鲜卑两族抗于域外,多有征伐。
其中艰难世人皆知,故李某需要人才,世人传先生先祖为马之伯乐,李某愿做先生伯乐,先生可为李某效力,自然会可保先生生计无忧,名留青史,自此也可如先生之先祖一般千古流芳。
待我部破了乌桓,那里的马场,某便许给将军。
某意甚诚,愿先生助我。”
先生是汉朝人对人的尊称,孙成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么重视过,何况对方还是大汉第一世家家主,孙成被打动了。
无论是对方的平和谦恭,还是成为官员。
孙成当即抱拳一拜,双目凝望李玄寅双眼,坚定道:“既明公不弃,某愿自此为明公效死力。”
李玄寅大笑着扶起孙成,开心的向左右道:“有子恭在,某日后再不必愁上谷将士无良马耶。”
孙成认主后为了表示诚意,表示愿意将所余两匹良马献给李玄寅。
李玄寅也没推辞,将那河曲乌骓牵给了项羽。
“羽哥,以你之勇武,当配此等良驹,莫推辞,某先前看到你对我四弟的黑龙甚是喜爱,此马不比黑龙差,某便送给羽哥了。”
接着,将照夜玉狮子牵还给孙成,这一匹留给他骑了。
李玄寅自己倒是不愁没有坐骑,碧血麒麟兽还没提现出来,李玄寅决定待会就到城郊取出。
让糜家开的铁匠铺铁匠打了五副马蹄铁、马蹬和马鞍,命令其对谁也不许说有这种东西存在后,一行人便来到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