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倚泪出来之后随手扯过一条毛毯盖在祁祎身上,随后便问她:“祎祎,你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祁祎没有回答她,此时的祁祎一句话都不想说。她头靠在沙发上,木讷的直视着前面,被关在地下室的祁祎眼泪都已经流干了,谁知道这个女孩被关在地下室里面时是有多害怕,多绝望。
见祁祎没有回答她她又说:“不想说就算了,没关系。”
邱梓桉让人把保姆带了过来,问保姆:“那你说,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保姆直接面对着祁祎跪了下去,语气全是懊悔。
“小姐,我也是实在是没办法啊。”
“那你倒说说你是怎么个没办法,祎祎让人弄成这样,你竟然能袖手旁观至此。”
“最近先生与小姐经常吵架,也伸手打过小姐,小姐每次都是自己忍了下来,还特意叮嘱我千万别跟老爷和太太说,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但谁知道今天,先生竟然变本加厉,带回来一个女人回家,小姐回家后撞见这一幕,先前先生还好言好语的跟小姐道歉,可是小姐说什么也不听,到后来先生直接上手打了小姐,直到小姐给您打完电话,先生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下手就更重了。之后,先生就把小姐的手机摔碎了。”
保姆的一席话让叶倚泪先是震惊,再是悲伤,她自己的好闺蜜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女孩子让一个男人打成这个样子,那个男人已经不配为人了,是禽兽,不,猪狗不如。
“您刚才来的时候,先生和小姐其实都在家,但是先生威胁小姐,不让她喊您,如果喊,他还会继续下毒手。我有一个小儿子,先生告诉我,如果我给你们放进来的话他就不会放过我的儿子,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后来先生头走把小姐关进了地下室,然后带着那个女人走了,随后你们就回来了。”
听完保姆说完事情的经过,叶倚泪的心情五味杂陈,她告诉保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是是是,我这就下去。”
“等一下,把医药箱给我找出来。”
保姆把医药箱给叶倚泪拿出来,之后她又跟邱梓桉说:“能让人帮我把祎祎抱上去吗?”
“可以。”
此时,打手抱起身体虚弱的祁祎,向楼上走去。
叶倚泪在后面望着先上去的祁祎,看着她被人抱着的背影,疼惜到了极致。
她对一直都没发言的邱梓桉说:“你能等我一下吗,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我现在要先上去安顿好祎祎。”
“你先去吧,我不急,我坐在这等你。”
“那我先上去了。”
她拿起刚刚保姆放在茶几上面的医药箱,迈着非常沉重的脚步,一点一点的上着楼梯。
打手本来是给祁祎带到了她与李东晨两个人的卧室门前,但是祁祎却让打手给自己放到了客卧。
叶倚泪上楼之后,发现客卧的门开着,自然就知道祁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面。她站在客卧的门口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祁祎已经够难过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再继续影响祁祎了。
她拎着医药箱走进去,坐在祁祎靠着的那面床边,拿出医药箱里面的药水给她上药。碰到大腿的伤口的时候,叶倚泪明显的感觉到祁祎轻微的抖动了一下,但是她依然还是没有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