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找本王所为何事?”
白宁徽这一发问,问懵了康宜欣和郑兰娜,她俩好像并没事,只是打着多和王爷亲近以及上来看看和王爷一起的姑娘的目的。
郑兰娜窘迫地望向康宜欣,想让她拿个主意。
康宜欣掩面干笑了两声,答道:“是宜欣不巧看到一痕侍卫守在这,知道是王爷来了,故带上兰娜姐姐,想来与王爷打声招呼。”
郑兰娜也就着康宜欣的话接道:“确是如此,兰娜许久也未见王爷了。”甚是想念,这话没敢说出口,却还是害羞地低下了头。
两位小姐说完后,便安静了下来。
白宁徽倒是忘了,这些个世家小姐,最是不苟言笑,说打招呼,还真的就打了招呼。
只单坐着,怎能与和曼曼作出比较,她长得也不差,单看容貌,说不准还能胜出一筹,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不如二位陪七皇子闲谈一二,说说我大辛的闺秀平日里都做些何事。”
真是苦了白宁徽,硬着头皮要给她俩制造机会,可以将和曼曼比下去。
郑兰娜还以为白宁徽是在关心她的生活,欣喜地讲了些平日里,刺绣赏花,看书作诗,好不文雅的闺中生活。
和曼曼想,这不是和她以前过的差不多吗,她也偶尔绣个十字绣,浇个几盆花,也会看看小说,写个评论什么的。
未免失礼,世家小姐的礼仪是不能在这样的场合,随意打量别人的容貌。
还好和曼曼不是,所以在康宜欣和郑兰娜都没看清和曼曼的脸时,和曼曼便已经大方地偷看了她俩好几眼。
和曼曼觉着两人的年纪应该和她差不多,都是很清嫩的小美人样。
康宜欣长相温婉大气,神情与体态都颇为傲然,与她不同的郑兰娜却是甜美可人,妆容精致,嘴角含春,眼神总是轻轻地从白宁徽身上划过。
额,她发现了什么,郑兰娜喜欢白宁徽啊,不晓得他本人知不知道。
白宁徽见和曼曼一直注意着两人,想是终于明白自己的差距了,便勾唇一笑,对她问道:
“怎么,好看么?”
他这一笑,是看呆了一直眷注他的郑兰娜,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人,也头一次见他笑,真是“疑是仙人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这么看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竟随意盯着王爷,又低头羞红了脸,好在王爷没发现。
但是和曼曼发现了。
唉,古人真是纯情,看个心上人,都能让她脸红。
不过她也不能只顾着发呆,还是要回白宁徽的话,刚刚都惹过他了,今天还是老实点好,和曼曼对于自己理亏的事,向来是很怂的。
“嗯,好看。”她点点头,乖巧地回答。
“比起你如何?”白宁徽突发奇想地问。
和曼曼觉得他是故意想拉仇恨呢。
“王爷,怎能拿两家小姐跟我作比较呢,我一个乡野村妇,自是不知礼数,毫无见识,没有教养的。”
“难得你有这份自知之明。”白宁徽听这回答,倒没有再发难。
和曼曼心道:我是没有,这不是刚刚你说的吗?
这时的康宜欣和郑兰娜,才趁着瑄王与和曼曼说话的间隙,悄摸地瞧了几眼和曼曼,还真是个不俗的俏佳人,难怪王爷有此一问。
两人心下都有些不痛快,一个因为孙文博,一个因为白宁徽。
白宁徽与和曼曼多说了两句,郑兰娜便心生醋意,把心里的话脱口问出了声。
“王爷,可否介绍这位姑娘与兰娜和康妹妹认识呢?”
正要举起茶杯喝的白宁徽,手下一顿,眼尾淡淡地撇了郑兰娜一眼,又看回了手中的茶。
郑兰娜心中猛然一跳,有些不安,王爷的神色好像不是很怡悦。
“她的身份低微,怕是不配与两位认识。”言罢,才继续将手上的茶喝了下去。
和曼曼听着这贬低的话如何想?
她想的是:王爷,说得对说得对,都说女人是非多,她也没兴趣结识这些小姐,配不上最好,省得麻烦。
而这句话听在康宜欣和郑兰娜的耳里,却有不同的见解。
郑兰娜是觉得自己多虑了,原来是身份的问题,也对,她常宁伯府的女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需要认识,刚刚她也自称是乡野村妇了,王爷定然是怕她认识了些低贱之人,失了身份。
康宜欣心里可不这么想,王爷这话她怎么听怎么像是:两位的身份低微,怕是不配与她认识。
当下也不敢造次,王爷重视的人,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吃完了吗?”白宁徽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冷声问向开始剥橘子的和曼曼。
她一抖,连忙放下橘子,郑重地点头,“吃完了。”
白宁徽的眸光缓缓掠过才剥了一小块皮的橘子,“要不,干脆带走吃?边走边吃?”
“可以?”和曼曼脱口问出,却又马上转了过弯,这是陷阱。
她摇摇头,“不用的,王爷。”
“那回去吧,二位也请回。”白宁徽起身便作势要离开了。
殷修彦看着和曼曼手上沾到橘子皮的汁液,抽出怀中的手帕要给她擦擦手。
“不用了,哪里可以洗个手?”和曼曼觉得手黏,不洗就擦感觉更难受。
白宁徽一怒,“你个乡野村妇,有这么爱干净吗?”
和曼曼听着这话,这也惹到他?她应该把手往他衣服上擦,他才心满意足吧。
和曼曼难得生了丢丢委屈,早知道就不该剥橘子,她本来也就不吃这种会弄脏手的东西,就是讨厌汁液黏手,还嫌洗手麻烦。
要不是葡萄吃完了,她也不至于无聊得要吃橘子,她太难了。
白宁徽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反正看到她就有气想出,不过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叫了天外楼的侍女去拿了水来。
康宜欣和郑兰娜又见到王爷发飙,不能克制地相拥在了一起,王爷暴戾果然名不虚传,两人大气不敢喘,既不敢动也不敢走。
直到和曼曼洗完手,三人走了,她俩才敢动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