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明摸着狗子的大头,笑着说道,“曾经我有个梦想——”
“从今天起,做一个爱狗人士
喂狗,刷毛,爱护狗狗
从明天起,关心肉馒头和烧鸡
我有一只土狗,忠贞可靠,威武霸气……”
“我现在觉得我差不多可以做一个爱狗人士了。以后你就是想吃一只烧鸡扔一只烧鸡都可以了,甚至我还能一口气给你找十只八子的贵妇人犬当小蜜……”
狗子就像是知道朱长明说的什么一样,大脑袋一歪,在朱长明的腿上蹭了蹭。
这氛围那叫一个温馨,如果让一些多愁善感的文青女看到差不多都要落泪了,多感人的一幕啊。
多可爱的狗狗啊!
望着这一大堆的金银,朱长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兵荒马乱的,就算是一块大饼子都比这玩意要靠谱。这东西不能当吃当喝的,能干嘛?再说了他们可能会长时间在山里转悠,打游击,这些金银也就更加没有什么作用。
可是你要说扔了吧,又怪可惜的!
带着无尽的遗憾,朱明搂着二狗那虽然是瘦骨嶙峋,但是还稍微有些温暖的身体,蜷缩在大麾下,慢慢的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在梦中中,他和现在一样,穿越了。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还有佳丽三千,妻妾成群,春暖花开,正在小花园中拥着美人欣赏蝶舞双双飞……
那美人端过一碗散发着香甜气息的汤水,笑着对自己说道,“王爷,您请喝……”
只是那眉眼之间,为什么那么像庄清容?
那这汤水——
不会有毒吧?
想到这里,朱长明竟然被吓得的清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真的是庄清容那虽然让人想入非非,却又让人心如止水的脸蛋!
“公子有什么打算?”
望着猛然往后退了两步的朱长明,庄清容有些意外,也有些惊诧有人真的能够坐在地上用手就可以撑着身体后退。
但是早就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大场面的她还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朱长明的狼狈样,装作自己丝毫不在意的把目光转了一个圈,投向洞口处正在做饭的其他人。
朱长明这才起身,扑打了一下衣服上的尘土,走到洞口,顺手接过其他人递过来的干粮,稍微有些烫手,一边掰开一小块扔进自己嘴里,一边换着手,站在洞口,望着外面的山野,许久许久不说话!
“怎么了?”
庄清容有些意外的走到朱长明的身边,和他站成同排,望着外面问道。
“建奴在干什么?”朱长明问道。
“他们现在最大的目标应该是攻破济南城吧!”庄清容微微一想,直接问道。
“那咱们呢?”
“应该不会被人家统帅放在眼里吧?”庄清容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似乎觉得有些太丧,打击军心,又急忙补充道,“毕竟咱们这里是青州府,只能算是他们的偏师,就算是将领大怒,也不会传到济南城的!”
“所以——”
朱长明忽然有些振奋的问道,“那些建奴会善罢甘休么?”
“怎么可能!你们这些尼堪想什么呢?一个小队的摆牙喇军的被歼灭,章京不会绕过你们的,一定会派大军来把你们统统都杀光……”
阿精嘎挣扎着起来,用自己生硬的大明官话说道。却被旁边的孙三一脚踢在腿窝,身子一个踉跄的又倒在地上!
“你这建奴找死不成?”
朱长明伸手打断了孙三的狠话,装过身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所以,那些建奴即便是要报复也不会有多少人前来?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设伏,再干他一票?”
呃——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庄清容刚才还以为是朱长明为清军不注意这里沾沾自喜,心里正失望呢,却没成想这朱长明竟然打的这样的主意。
从兵法讲,的确是如此。
设伏永远是最好的,既能减少自身的损失,又能最大的打击对手,更重要的是,建奴虽然兵卒精锐,可是他们人少是个缺陷,注定了不会来多少人!
那如果这个推断是真的,别说,还真是一个机会。
只是,对方即便是来的人数少,也比你人多吧?
你看看你才多少人?
当然,这话庄清容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望着朱长明,等待着他继续表演——
“你看看,咱们这才几匹马,多少盔甲?”
“咱们多少人?”
朱长明继续说到,“当初建奴的老大野猪皮也不过是才十三副铠甲起家,咱们现在可是有十件了,难道他们建奴的野人们十三副铠甲能走到今天,揍咱们大明跟打个泼皮无赖似的,咱们山东的好汉就能忍住,擎等着他们打咱们不成?”
“殿下,说谁是泼皮无赖?俺们要是泼皮无赖,昨天就跑了,还会等到今天和您一起站在这里……”
“就是,就是。咱们山东的汉子,没理由擎等着他们这些野人玩意儿来打咱们!”
“脑袋大了,碗大口的疤,跟着殿下干,俺们心里服——”
“就是,就是,殿下你就说咱们怎么干吧!”
“俺们听您的!”
朱长明望了一圈他们的脸庞,或者黑黝黝的,或者粗糙的,或者质朴的,或者带着一丝丝憨厚的神情,但是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像极了当年要跟着宋江上梁山的一百单八将!
“那咱们就再干他一票?”朱长明试探的问道。
“干她娘的!”
“就是,怕他个球啊,干他奶奶个腿的!”
“俺们都听殿下的!”
于是朱长明又把眼光落在孙三的身上,一伸手召过他来,然后才说道,“那好,就听诸位兄弟的,咱们干他娘的建奴这一票,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就看着一遭了!”
“兄弟们先吃饱喝足,一会咱们就出发!”
孙三跟着朱长明走到洞口外一旁的地方,顺带着,庄清容也来了!
一伸手,朱长明说到,“拿来!”
庄清容一楞,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啊?”
“当然是毒药!”
“全部!”朱长明又补充了一句,“要知道这回可是要么你死要么我活的情形,要么我们伏击成功,要么被人家反杀,就这些壮丁,我只能靠些陷阱什么的看看能不能翻盘……”
庄清容白了一眼朱长明,淡淡的说到,“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还不都是你活?”
说完这句话,她一转身就向山洞走去。
“小姐是去取毒药……”
孙三弱弱的替庄清容解释了一句。然后才微微躬着身子问道,“那公子觉得咱们在哪里设伏比较好?”
“我已经想好了一个绝佳的设伏地点!”
朱长明神秘的一笑,这才一招手,对着孙三说到,“三叔也是经过的军伍的老兵了,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把这些人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弓箭手,这些人就用咱们缴获的这些建奴的弓箭,一部分人呢,咱们就去设计各种陷阱,然后都给他弄上毒药,尽可能的减少建奴的有生力量,至于剩下一些胆大的,我想的是挖一些伏兵坑,埋伏其中,需要的时候,突然杀出……”
“三叔觉得如何?”
其实大部分的意思,孙三都听明白了,就是其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怕理解错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治好唯唯诺诺的问道,“那个公子,什么叫有生力量?”
“呃——”
朱长明一楞,下意识的说到,“就是活人!”
“哦,好!”
孙三能说啥,他原来也不是什么将领,只是一个亲兵而已,虽然他的射箭不错,会骑马,可也就仅仅如此,要真说他有什么军事素养,那人家孙承宗还能没发现?
于是二十几个人又带着从哪些车夫中选出来的几十人,就这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一如当年我兔越过鸭绿江一样,气势如虹。
不过怎么看都像是一群土匪,还是混的不咋地的土匪。
至于阿精嘎,已经被庄清容给麻翻了,据庄清容大小姐说,你们放心的去吧,我一个人就是在这里睡一天,他也别想把我怎么滴!
虽然庄清容那句“你们放心的去吧”,朱长明不太乐意听,可显然山东的这些耿直憨厚的好汉们没表示什么,所以他也就没有说什么。
总之,这句话让朱长明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要带上她?
至少也与之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之类的?
“怎么还是这里啊?”
时间倒是不久,也就是走了有两个时辰就到了昨晚的地方。
很多地方已经被白白的雪给覆盖上,也有些地方还露着一些痕迹,甚至连昨晚他们让车夫带走的粮草车辙都能隐隐约约看到,这让孙三很是后怕!
幸亏今天他们回来了,如果他们坐视不管,怕是很快建奴就会探查到自己隐藏的那个山谷,到时候怕是就在劫难逃了!
看了一眼朱长明,孙三故意的提高声音问道,“公子,您是早就料到建奴会沿着这些痕迹追击到我们?”
朱长明直接承认点点头,“昨天虽然有雪,可是不大,不足以全部掩盖,在加上昨晚光线不好,不然那三个黑甲兵未必就会再这里停留被咱们干掉,所以——”
“老天爷还是向着咱们的!”
“对,对,对,殿下说的对!”
“那就开始干吧,三叔,麻烦您了……”
孙三连连说不敢,便带着这几十人开始各种设置陷阱,至于刀箭什么的,虽然不多,可是捕猎的利器却不少,也勉强一用。
至于那些痕迹,甚至朱长明还特意让孙三给留下一部分,故意引向一个方向,至于尸首——
如果不利用一下,朱长明觉得真是太可惜了!
虽然没有地雷炸弹之类的火药,但是就猎户的那些器具,朱长明看了都觉得,真是太残忍了……
唉,太违反人道主义了!
当一匹快马跑过来,上面的一个汉子高声喊道,“建奴来了,建奴来了……”
朱长明竟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早已经伪装好的战场,有点惹人厌的说了一句,“你们咋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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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一下,前两天自我隔离了三天的时间,发烧,咳嗽,浑身没劲,吓死我了,毕竟上班都是地铁,也怕是会出现什么感染的,为了孩子和家人着想,自我隔离的几天,吃药,喝水,好在直到昨天,烧退了,病症也好了,虚惊一场。
在这春节的时节,大家还是多注意一下,能不到人多的地方就不去人多的地方,多锻炼,多喝水,勤洗手,多通风。
另外祝大家春节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