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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城师大门口,肖一琴跳下出租车就急匆匆地往礼堂跑去,幸运的是赶在教授之前进了门,里面的座位已经坐满了,闹哄哄的一片。“肖一琴,这儿!”原来刘艳已经帮她占好了位置,她心中一阵感激,连忙跑过去坐下来。

还没等喘口气,刘艳就不怀好意地侧过来问道:“怎么样,昨晚你霍哥哥厉害吧?”“你说什么呀?”肖一琴不由得躁红了脸,“根本没你想的那回事。”“嘿嘿……”刘艳故意暧昧地笑了两声,低声问道:“昨晚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孤男寡女在一块儿不就是勾动天雷地火吗?”“真的没有,昨晚等雨停时已过了十二点,所以我到他那儿去挤了一夜,诺可是个正人君子,你别瞎猜!”肖一琴急忙为霍子诺辩解道。

“真的吗?”刘艳怀疑地盯着她,肖一琴使劲点点头。刘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凑过来说:“琴,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上面说男人面对女人不亲热,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真的是非常爱这个女子,十分尊重她的选择;第二个就是他心中根本对这个女子没有爱意,所以只是表面的尊重。你和霍子诺也交往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突破那道关,除非……”

“不可能,我能感觉到诺对我的万般爱意!”肖一琴连忙打断她,“我相信他心中是很爱我的!”

“那,我就放心了!”刘艳舒了一口气,但肖一琴心中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正胡思乱想着,教授来了,虽然他在前面讲得眉飞色舞,但是肖一琴的思想却第一次开起了小差,根本不知他所云,因为她心中一直琢磨着刘艳刚才的话,徘徊于“爱”与“不爱”之间,说实话,心里挺纠结的。

夜晚,清凉如水,完全拂去了白天的燥热,肖一琴走出餐厅大门,就看到倚在门口电线杆旁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霍子诺一抬头,就对上那张如花的笑脸。

肖一琴笑语盈盈地跑过去,霍子诺递过来一杯柠檬茶说:“喝几口解解热吧!”肖一琴接过来,喝上一口,啊,凉凉的,感觉浑身的细胞都猛的一颤,舒服惬意席卷了全身。

“诺,你对我真好!”肖一琴感动得倚在他的身上。“你是我的宝贝,我不宠你宠谁呢?”霍子诺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然后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月亮越升越高了,把那如水的月光洒向大地,一切变得朦胧而又显眼。肖一琴望着那轮皓月,才猛然想到:“又是月半啦!”她感慨地说:“月圆人盼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霍子诺只是笑笑,紧捏了她的小手,以示同感。

忽然肖一琴想到了今天刘艳所说的那段话,心攸地低沉下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了。霍子诺敏感地觉察到了身旁人的情绪变化,他一侧目,果然看到了小脑袋低了下去,轻轻一托,那张小脸上写满了苦恼。

“琴,你怎么啦?”霍子诺关切地问道。“没,没什么!”肖一琴强作欢笑。“不,两个相爱的人一定是毫无保留的。琴,一切有我在,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做你的坚强后盾!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望着霍子诺那张写满诚挚的脸,肖一琴决定豁出去,她要弄个究竟。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说:“诺,你真的爱我吗?”“当然,自从明白了心意后,你就是我今生最爱的人!”霍子诺深情款款地说。“那你为什么不亲我,不抱我呢?人家谈恋爱不都是这样……”肖一琴如玉的小脸红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原来你纠结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问题?呵呵,傻女孩!”霍子诺轻笑出声。

就在肖一琴害羞不已的时候,霍子轻拥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到路边的人行道上的休息椅上,坐下来。然后紧握着她的手,正色地说:“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做梦都在想啊!可是我不能。爱一个人就要对一个人负责。在自己没有能力给心爱的人撑起一片天时,我是绝对不会碰你的,因为这是对你最大的伤害!”

“诺……”肖一琴眼圈红了,她躲到了霍子诺那温暖的怀里,使劲压抑着,不让那晶莹的泪珠沁出来。“很抱歉,琴,跟我在一起,没能让你过上什么好日子……”霍子诺的声音也低下来,带着满满的歉意。

“不!”肖一琴伸出手去掩住他的嘴,“我爱的是你这个人!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所以你的一切,你的家人,我都会全心全意去爱的!”坚定的话语犹如一阵阵春雷响在霍子诺的耳边,也让他的内心异常的感动。这一刻,他非常感激幸运女神的眷顾,让他找到了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孩。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地将她抱住,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要尊重她、呵护她、宠爱她、全心全意地爱她!绝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你放心,琴,再过两年,我家的债务就还清了,弟弟妹妹也大了,日子慢慢会好起来,我们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

“嗯,风风雨雨我们一起走过!我们永远不离不弃!”“好,不离不弃!”大手和小手紧紧交织在一起,融融的月光下,幽幽的清风中,霍子诺和肖一琴立下了“不离不弃”的坚定誓言!

日子在平淡和幸福中悄然流逝,转眼间,暑假来临了。放假的没几天,肖一琴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要她回家一趟。可是无论肖一琴怎么问,母亲总是保持神秘得很,不肯吐露一个字,只是叫她回来。肖一琴正好半年时间没回去,也对家里的二老非常牵挂,所以她就决定回家一次。好友刘艳听说后来劲了,缠着要和她一起回去,肖一琴愉快地答应了。

当然,对于恋爱的人来说,分别是痛苦的,肖一琴在告知霍子诺这个消息后,居然眼泪汪汪的,小女儿的娇态显露无疑。霍子诺将不舍深深地藏在心里,疼惜地为她抹去眼泪,安慰她说:“不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吗?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放心,我每天会给打电话的!……”肖一琴干脆扑到他怀里,用眼泪将他的衣服狠狠“蹂躏”了一番,真让霍子诺哭笑不得。

第二天,霍子诺特地请了会假,帮两位女士将行李箱拎到车站。幸好,现在不是春运期间,很快她们就找到相应的座位。末了,他还递上两个礼盒给肖一琴说:“琴,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肖一琴既感动又愧疚,感动的是他是如此的体贴,愧疚的是至今她还没敢告诉家里自己已有男朋友的事。她心中暗暗决定:这次回家一定要把霍子诺介绍给父母。

一路上有了刘艳的陪伴,肖一琴不再有离别的失落,在说说笑笑间,汽车很快到站了。远远地,肖一琴就看到了父亲那张望的身影,半年不见,父亲又消瘦了不少,头上也添了几许白发。“爸爸……”肖一琴跑过去,喊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肖父拍拍女儿的肩说:“回来就好!”很快回到家,见到忙碌的母亲,肖一琴又是一阵感伤。

父母对刘艳的到来也表示出极大的热情,于是当天晚上,她们就尝到了肖母特意花心血做的美味大餐。酒足饭饱,洗漱完毕后,两人躺在肖一琴的闺房里,谈天说地。聊着聊着,自然她们的话题又围绕到霍子诺身上。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这时,电话响了,啊,是霍子诺来电话了!肖一琴赶忙接通了,果然关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了:“琴,到家了吗?路上还顺利吧,伯父伯母身体还好吗?……”一连串的问题让肖一琴不知该回答哪一个好,所以她只能笼统地说:“都好……诺,我好想你!”电话那头的呼吸急促了:“琴,我也想你,我真想插上翅膀飞到你身边!”……

窗外明月高照,半躺在床上的刘艳看着朋友那满脸红晕的样子,估计这顿情意绵绵的电话粥会褒很长时间,于是就自己先睡了。等她睡了一觉醒过来时,看到好友没有睡,而是伏在桌前在写着什么。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映着如水的月光,嗬,好友正抒发相思呢……

“思念像一条长河,我在这头,你在那头,让腾跃的浪花将相思的信息传递……”刘艳的朗读声惊动了正沉思的肖一琴,她连忙捂住纸,小脸嫣红一片。

“想不到,我们的肖一琴小姐还是个多情种呢!”刘艳取笑了她一会,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琴,你和霍子诺的事告诉叔叔阿姨了吗?”“还没呢?我一直担心他们不同意。不过这次我一定会坦白告诉他们的。无论怎样,我不会离开诺的。天上的明月可以作证,我们相约要共度一生的!”肖一琴望着窗外那轮高挂的明月,仿佛看到霍子诺那深情的脸,她甜蜜地笑了。刘艳赞同地点点头说:“我帮你作证,像霍子诺这样实在的人,他们应该会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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