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叔,你觉得她会来吗?”
平叔尊敬的不敢开头看着他的主人,恭敬的回答道:“会,小小姐非常的固执。”
顾天彦放下盛着红酒的玻璃杯,笑:“说得对,我很期待她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出现。”又问平叔:“那个药丸叫什么名字?”
“禁锢。”
顾天彦摸摸下巴,说:“这名字不好,换了,叫挣扎。”
“是的。”
顾天彦眼里闪过一抹光,嗤笑。
“走,跟我来。”罗殷一看见苏绒跑来便急急忙忙的拉着她朝着一栋大厦走去。
苏绒觉得身体已经超出负荷了,她的力气快要耗尽了,罗殷觉得身后的人太过安静了,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看却看见苏绒闭着眼睛,身体软软的前倾,罗殷连忙一把撑住苏绒,问:“你怎么了?”
苏绒用手遮住直射的阳光,没有生气地说:“顾天彦给我下了药。”
“什么?”苏绒看见罗殷的瞳孔一缩,渗人的气势顿时散发了出来。苏绒很平静的看着她,目光澄澈:“扶我站好。”罗殷犹豫的看着她软绵绵的身体,踌躇的说:“不行就不要硬撑着。”苏绒冷笑了一声:“他希望我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那我就去证明他根本就不是那个王者。”
罗殷扶好她,说:“老头子死了,这个顾天彦不知道怎么回事性格脾气和老头子一模一样,而且该有的记忆他也有,我甚至都觉得这个顾天彦是老头子的翻版了,可是……”他盯着苏绒看了一眼,说:“白染没有告诉你,他瞒了你一件事,这个顾天彦才是叶新一的儿子。”
什么?
苏绒不敢置信的反抓住罗殷的手,浑身发抖,可怕,可怕……
罗殷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这时候说出来干什么呢?真是!他看看苏绒苍白的脸色,有些怜惜的看着苏绒,说:“别想那么多了,跟我来吧,大家都等急了。”苏绒点点头,靠着罗殷撑起一些力气慢腾腾的走着。
“对不起,他们已经走了。”招待员笑眯眯的说着,罗殷脸黑黑的问:“他们有没有留话说去哪儿了?”
“蜂巢的楼顶,这是他们的原话。”招待员笑看着手中的记事本,怯怯的说。
“肯定是顾天彦通知他们去的,否则他们绝不会连打电话给我的时间都没有。”罗殷看着苏绒垂着的脑袋,分析着。苏绒自刚刚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听到罗殷这么分析道,说:“顾天彦说他要帮我。”罗殷停住了脚步,认真听苏绒说:“他说他要帮我毁了顾家。”
“他叫叶小小。”叶小小?小小,他没骗我。
“叶新一的儿子难道不是叫叶新泾吗?”苏绒问。
“防范于未然。”罗殷似乎不想多说。
苏绒听了却是心一寒,默默不语。不管如何,他为了救她而死,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他确实有个孩子叫叶新泾,只不过死了而已。”罗殷轻描淡写地说。
苏绒觉得心里一暖,小声的说:“谢谢。”罗殷仿佛没有听到,不答。
太阳暖洋洋的,苏绒深吸一口气,这负心的世界。
时光总是走走停停,留下的空隙让人望而怯步。
苏绒缩了缩脖子,身体的支点全落在了罗殷身上,罗殷沉默着体贴的跟着苏绒的节奏慢慢的走。很多时候,感情总是磨练出来的。磨练出来的感觉,却不是爱情。
只有苏绒自己心里明白,她周围所接触的这些男人和她是不可能的,即使他再坚持,即使她再努力,都没用。因为她身上的包袱太重了,重到没有一个人可以替她分担。她不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道理是怎么来的?荒诞无稽。
罗殷是个明白人,他曾经把苏绒和家族放在一起比较过,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家族,理智让人痛恨又让人割舍不下。罗殷想着,嘴角不禁泛起苦笑,世上没有绝对的蠢人,只有痴人。
“罗殷。”苏绒扯了扯罗殷的衣袖,示意他,对面迎面走来4个20岁左右的男人,个个面色不善,苏绒防备的看着他们,他们是冲着她们来的。罗殷面色阴郁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言不发,将苏绒罩在身后,警戒的巡视者。
苏绒看着罗殷难得一见的肃杀的表情,心里十分的平静,她后退几步,鼓足了力气擦过四个人的边缘一直往前跑,如果被抓到……苏绒停了下来,那4个人竟是没有理他直直的朝罗殷走去。苏绒觉得自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事已至此,不得不前进,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罗殷,他们已经大了起来,不用怀疑的,罗殷居下风,苏绒不知道自己心里面是什么样的感情,她用留恋的眼神凝视着罗殷,最后果断的回过头,大步走进这个废弃的公寓。
该死的,竟然没有电梯,楼顶可是在10楼那么高的位置。苏绒脸色很不好看,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向前挪,汗如雨下,这该死的,这究竟是什么药,怎么这么变态!
5楼了,苏绒靠着墙壁喘着粗气,用手拉拉抽筋的小腿,狠狠的咬了咬牙,用衣服上撕下一条黄色的碎布把汗湿的长发高高束起,走吧,快走吧,剩下的路还很长。
8楼了,苏绒终于支持不住,摔倒在地,可以倒下吗,可以现在就立即死掉吗。苏绒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说什么混帐话,你放弃,这不是正式顾天彦所希望的吗!
10楼,楼顶。
苏绒努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