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的手指无意识的揉了揉衣角,待她说完话,转身走进浴室。
白哲脱下衣服,感觉心里有些闷闷的。他看向镜子中的镜子,只觉得可笑,演戏到演的的很像真的呢!
他用手抚了抚白如雪的瓷砖,又想起客厅那些价值不菲的装饰物,不仅叹口气,有些人真的生来就不是能相比的。白哲想起了小时候自己那个真正的家,真正的家倒是真的应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富丽堂皇的外表其实不然,里面的人不堪入目,一个个自私刻薄,白哲想着,用食指按住了眉骨的一处小小的不明显的红印,这个伤口好的很快,只不过永远都会留下一个疤,这算是教训吧。
那年他7岁,他刚从外婆家回来一打开门,一个烟灰缸便直直的飞过来,砸中他。送到医院,医生说幸好没砸中眼睛,而他的爸爸在外面抽着烟,妈妈在一旁寒着脸用眼睛瞪着他。那是一笔不菲的医药费。
后来,爸爸的生意越来越好,用一帆风顺形容也不为过吧。
理所当然的,白哲有了小妈。而白染和白韫也顺理成章的成了他陌生的哥哥,因为,他那懦弱有好强的妈妈自杀了。他谁都不喜欢,他不需要这种虚弱的感情,经不起挣扎的怯弱。再后来,发生的事情非常有戏剧性,警察找上门来,一家人哐当入狱。因为他们三个人还是孩子,又没有牵扯就被放了出来,到底是年少,被骗了……进了白选馆,自尊被碾成碎片,血和噩梦的更替是一天。一日复一日,也过去了5年。
恍若梦境。
浴室的白色刺的眼神酸酸的,白哲揉着眼睛,嗓子里有点梗咽。
浴室外。
苏绒一把合上黑名单,她用杂志书皮包在了外面,里面的确实那个老家伙公司的账务往来。
机会,她需要一个机会。
手机响了。
苏绒说:“什么事?”
那边说:“邮件你看了吗?”
苏绒说:“对我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从来不干。”
那边说:“记住,小心她。”
苏绒笑:“还是你小心点吧,那老家伙可是发疯似的恨我,要是让他知道你一直在帮我和他作对,你不死无葬身之地才怪呢!”
那边说:“你,还是小心点吧。”
“再见,有事再联系。”苏绒挂了电话。闭上眼睛,邮件里的内容又浮现在眼前。
邮件里清清楚楚的列这高耒和顾天彦的一笔一笔的交易。血淋淋的。
苏绒觉得她没什么感觉,难道不是么,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那是她很明显就知道她接近她绝不是那么的单纯。她,心里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为什么,当初不远离那个人。
苏绒笑笑,又想起了第一次和高耒见面时的情景。
她梳着清爽的马尾,眼睛亮亮的,脸颊粉粉的。
那样的她,像孩子。
而孩子,最单纯,最让人不能伤害。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你心里是知道的,我多想杀了你,只有你最清楚我的底细。
如果你消失了,就再也没有人,再也没有人——明白我!
苏绒从噩梦中惊醒,她睁大眼睛,眼中的迷茫泄漏了她的真实感情。
你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苏绒脸色有点发白,她在床上坐了起来,手摸上床头拿出手机,打开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
他打来做什么?
苏绒想了想,回了个电话过去:“找我什么事?”
“我要跟你合作。”
苏绒被这直白的话给惊住了,很快,她冷笑了笑,合作?当初,她为了逃走,跪在地上给他磕头他都没有答应,现在,又来谈什么合作,这也太没有什么信用度了吧!
那边的人似乎也知道这是个让人发笑的笑话,他说:“我有事想让你帮我。”
苏绒说:“罗殷,我想知道我手里有什么资本让你和我谈。”
罗殷顿了顿,说:“你还能画出老宅的图址吗?”
苏绒扯扯嘴皮,心里一冷,她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老宅有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白哲就早早的起床了,他觉得要想长久的呆下去还是要做个好孩子才行,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必须要拿到那个东西,不然,一切都玩完了。
他按捺住略有些兴奋紧张的心情敲了敲苏绒的房门,没人回应,又一下,还是没有说话,怎么了?白哲有些急了,转动门把走了进去,卧室是空的。
她去哪儿了?昨天晚上他2点睡觉时出来喝水还看到她在睡觉,她不可能这么就能起得来。她出去干什么?
白哲有些失神的走到厨房,随便弄了点吃的,吃完后收拾一下便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咬着手指想这想那。
忽的,电话响了,要接吗?
白哲有些犹豫,他又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客厅拿起了话筒:“你好,请问您找谁?”
“拿到手了没有。”
白哲一听,脸上血色顿失,他嗫嚅着:“没、没有。”
“你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吗?为什么不找!”
白哲大骇,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张望了一下四周,心里很是慌乱,只听那边的人轻笑,说的话却截然相反:“记住,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白哲颤抖着嘴,说:“给我时间,我一定、一定办到。”
“我等你。”那个人说:“现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