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是对门里的阿不丹?
还是门外的阿良?
或者两者都有。
门外,阿良恪尽职守的把厚重的铁门观赏,阻隔了门外的风寒。门内,阿不丹,果然在,这倒也是,他不可能不在。
“你知道吗?这个地方就是阿朗齐第一次见到我和苏绒的地方!”阿不丹头也没抬,蹲在一个角落,手指轻轻的抚着水泥地面,表情温柔:“真的很巧呢,我和苏绒竟然都晕倒在同一个地方,而且被同一个人带回了家,现在居然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终于抬起头,看着苏牧冷若冰霜的脸,忽然厉声道:“这难道也是血缘关系的亲疏远近在作祟吗!”
苏牧静静的听着,目光同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注定是他的手下败将的男人。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一切。”阿不丹直起身,直逼一米九的身高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牧,一脸凛然的说:“我是绝对不会认输的!”
苏牧毫不在意的微笑,清澈的眼睛里深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猛兽。
“你知道了?”苏牧轻轻的反问:“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全部知道的。”蔑视的看着阿不丹,昂首道:“这个人,是顾家真正的传人,是这场赌局的最后赢家,是获得苏绒的归属权的王者——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阿不丹目光悲切,看着苏牧张狂的微笑,不语。
苏牧好笑的看着阿不丹的垂死挣扎,脸上流露出一丝狰狞:“你们必须全死,你们如今的选择也只有死亡。”
“为什么?”阿不丹静静的问。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苏牧轻轻的笑了:“你这个问句真的很傻。”
阿不丹说:“你确定你真的料准了全部吗?”
“不然呢?”苏牧的眼波轻轻一转,自信的反问。
阿不丹忽然狷狂的大笑起来:“真是难以相信,你竟然是苏绒的儿子,和她有那样亲密的血缘关系。”
苏牧的目光一凝,紧紧地盯着阿不丹。
“你会和你的父辈那样……”阿不丹狠狠的等着苏牧,咬牙切齿的说:“永生永世不得轮回,得不到最爱!”
苏牧的脸色慢慢变的苍白起来,但是目光却是越发的清晰起来,那透澈的光彩将眼睛衬得约法的明亮,里面的神采夺目的逼人,他缓缓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认为这种血缘关系是罪恶的,你在心里面痛恨着这种血缘关系。”
阿不丹神色一变,张口欲要说什么,苏牧却不放过他。
苏牧上前一步,凌然的看着阿不丹颓废的脸色,蔑视:“我爱苏绒,爱到天荒地老,爱到肉体支离破碎,爱到灵魂百世轮回即使不能超生,而你呢?”冷笑一声,朗声道:“事已至此,你竟然还可笑的认为这种关系是罪恶的!”
“我们,和你是不同的。”阿不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苏牧高傲的眼神,冷若冰霜的脸都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感情,毫不保留的对着阿不丹,只是因为——他还是个即将死去的人!
“是啊!”苏牧听到这句可笑的话,真的笑了:“所以,你们是命中注定斗不过我的。”
阿不丹身体摇摇欲坠,他紧要着牙,不屈服的看着苏牧。
苏牧狂妄的笑着,昂然道:“我父亲、我爷爷、我祖父、我的祖宗都爱她,即使一代代都得不到她的爱——但是我们不悔!”轻蔑的看着阿不丹惨白的脸,嗤笑:“我以我和苏绒有这种亲密的不能在亲密的关系为荣!”
阿不丹咬着牙,恨恨的说:“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苏牧神色一敛,轻轻的说:“我们的祖祖辈辈都是疯子,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因为想得到一个女人的爱。”慢慢的,眼神坚定了起来:“我相信,总有一天苏绒会爱上我们,我们就会摆脱这宿命的爱的诅咒。”
“苏绒,对你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阿不丹说:“你们说来说去就只是说苏绒的基因对你们的吸引力和强大的诱惑力而已,从头到尾所有人都不明白你们到底爱苏绒什么,你们顾家人根本就不配爱苏绒!”
“我们顾家人?”苏牧抿起唇笑:“你难道就不属于顾家的一份子吗?难道罗殷没有告诉你你是苏绒的兄弟吗?”
“你……”阿不丹震骇的看着他,仅仅十岁的年龄就能透发出强大的气场,他才十岁而已,每天都去上学,他怎么会知道……
苏牧狂傲的看着他,不亢不卑眼神:“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还有,罗殷是我亲手解决的。”诡异的笑了一下,舔着鲜红的嘴唇笑:“罗殷在和你通电话的时候,我就拿着枪站在他身后。你们一讲完电话,他就死了。”
“不、不可能!”阿不丹大喊出声,眼里面全是不敢置信,他心里面有着一个可怕的模糊的猜想,他不愿意去相信。
“你说呢?”苏牧甜甜一笑。
“苏绒,她……”
苏牧厌恶的打断她的话:“她是我的。”
“……”哑然。
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
苏牧又快乐的笑了起来:“所有和苏绒有并列的血缘关系的人必须死去,现在所有人中就只剩下你了。”
阿不丹微微眯起眼睛:“你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杀死我呢?”
一个十七岁的健壮少年,一个十岁的羸弱小男孩。
谁会杀死谁?
苏牧阴阴的笑了一下:“最简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