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浓躺在床上,有些心事重重的,脑海里闪过的那些模糊的画面到底是什么?还有她的脑袋为什么会突然钝痛?
一件一桩折磨得她难受极了,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
突然又想到了洛七的话,祖母房里的那股异香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便决定明天自己做一个药膳,到寿喜院去看看老人家。
顺便在仔细的闻一闻她闻到的香味还有没有,心里这样盘算着,到了后半夜,洛华浓这才睡着了。
第二日,环儿和玲儿依旧那个像往常一样去叫洛华浓起床,但是打开门的时候竟然没有看见人影。
最重要的是床上的被子也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仿佛没有人睡过一样。
“玲儿,你说小姐去哪里了?”
“会不会是想不开?又去跳湖了吧!”
玲儿越想心里越是害怕,之前洛华浓也是因为追问老夫人没有结果,才去跳湖的。
环儿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将手里的木盆给放在了桌子上,“走,快出去找找。”
两个人赶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才要去静湖看看,谁知道洛华浓已经提着一个食盒回来了。
环儿看到她赶紧扑了上去,拉着她左右查看,“小姐,你去哪里了?”
洛华浓将手里的食盒给往上提了提,一脸的骄傲,“我去给祖母做药膳了,快闻闻,味道怎么样?”
祖母这几日一直在服用汤药,汤药苦口,一定都喝怕了,所以她就用母鸡做了一个药膳汤。
滋补身体是很好的,最重要的是不仅好看,而且还很好喝。
然而环儿和玲儿并不认识这个东西,一脸好奇的看着洛华浓,“小姐,药膳是什么东西?也是一种治病的药吗?”
这下轮到洛华浓惊讶了,不,应该说是惊愕,反问道,“你们不知道药膳?”
环儿和玲儿同时摇了摇头,一脸的无辜,不知道药膳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小姐,不仅仅是我们,只怕全京城的人都不知道药膳这个东西。”
环儿看着洛华浓深究的眼神,主动把情况给说明了,她们的确是没有见过药膳这个药材的。
洛华浓眼前一亮,这么说自己发财的路子又多了一条,哈哈~
不过现在高兴是归高兴,她还得赶紧去寿喜院才是,吃了药了就不能吃药膳了,而这个药膳可是要趁热吃才有效果。
看着环儿脸上还是青青紫紫的一片,洛华浓都不忍心奴役她了,直接把药膳给了玲儿。
“玲儿,走吧!一会儿祖母要是用了药,我可就白跑一趟了。”
好歹也是她挣扎着早起,亲自去府医那里找来的药材,又在炉火前守着炖了一个时辰的东西,可不能白费了心意。
玲儿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跟在她后面去了寿喜院。
司空湛刚刚下早朝回来,一踏进东宫就被栖梧宫的人来给拦住了,“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让老奴来请你去一趟。”
拦下司空湛的是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管事公公,人称李公公。
司空湛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懂他那个母后的心思了,但是既然派人来请了,他也不可能不给面子。
只是也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去了,毕竟母后可是不喜欢他的。
“李公公,不知道母后让我过去是有何要事?”
若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只怕不会让李公公来,而是让月影来了。
李公公摇了摇头,一脸的为难,“殿下,主子的事情,奴才们也不敢问啊!您还是过去亲自问皇后娘娘吧!”
李公公的嘴巴倒是严实,一点都没给司空湛透露,司空湛也不好逼问,只好往栖梧宫走了一趟。
此时的栖梧宫,气氛很压抑,宫人大气也不敢出,全都紧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做,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惹恼了皇后,惹上杀身之祸。
看着那些小丫鬟们颤颤巍巍的,月影快速的走了进去,皇后正坐在榻上喝茶。
月影行了一礼,将自己所探查的消息给说了出来,“娘娘,奴婢没有发现那个女人,似乎般若寺的事情只是一个谣言。”
皇后却不相信,“嘭”的一声把茶盏给大力地放在了桌子上,“事情岂会是空穴来风?要知道无风不起浪,怕是你没有找到罢了。”
皇上已经多日不来后宫了,问了他身边伺候的李喜德也没问出什么个结果来,只说是操心国事,没时间到后宫来。
然而御林军的副使却是来报告了,皇上这几日都有出宫,若不是去见那个女人她想不出来还能干什么。
月影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她去了般若寺,的确是什么发现也没有。
般若寺里不过都是些尼姑,还有一些上香的香客罢了。
司空湛来了,李公公正要去通报,被他给拦下了。
李公公见状只好退下了,只是将门给打开了。
司空湛叹了一口气,才走进去,正好听到了皇后的那句话,有些发愣,她们说的女人是洛华浓吗?
月影眼尖,看到司空湛来了,赶紧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给殿下请安。”
皇后这才抬了抬眼皮,轻轻的扫了他一眼,很是不满,“怎么?太子如今翅膀硬了,就连见了母后都不会叫了?”
没想到她这个儿子如今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竟然敢当众忤逆她这个做母后的话。
司空湛心里有些失落,但是隐藏得很好,没有将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月影,你先退下吧!我有事情单独跟母后说。”
月影看了看有些剑拔弩张的母子两,还是听话的退了出去。
皇后却是更加的不满了,明明是她的人,但是却对他的话唯命是从,不由得讽刺道,“太子真是好威风啊!耍权威都耍到本宫的头上了。”
司空湛看着她咄咄逼人的样子,很是无奈,也很心痛,“母后,你真的要这样与我说话吗?”
从小到大,他都渴望她的关心,可她的一颗心都在父皇的身上,小时候不闻不问,如今大了,他仿佛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条走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