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岽归来的几人瞬间愣了,炼狱那是何等地方,要是再回去,只怕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几个人赶紧弯腰拱手,颤颤巍巍的道,“公子恕罪,小人们知错。”
洛七挥挥手,没有理会,径直离开了,回了勋王府也没有去找司空勋说话,反而回了房间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便知道司空勋在前院里发起了脾气,便知道这是做戏给他看呢。
慢慢的起身,洗漱、收拾妥当以后,正要去前面见一见司空勋,岽归就来了。
“公子,属下去查过了,你与顾公子的酒里确实被动了手脚,但不是顾哥儿所为,在你房里伺候的九黎是勋王爷的人。”
那日上了一次当,岽归觉得愧疚,虽说醉酒的洛七,可看管奶娘的是他的人,回来也不用洛七的吩咐,自己就去查了这件事情。
“这倒是与我想的一般,把人给看好了,其余的不用管。”
洛七理了理衣服,提步走了出去,也是时候会会那只老狐狸了。
洛七来了,司空勋演得更加卖力了,谁知道他竟然像个看戏的人一样坐在堂上喝茶吃点心,让他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的蹦跶。
因此他才会很是生气,一直在堂上转来转去的,府上的奴才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一些什么,都避着他们。
洛七听着他的话,又笑了起来,“王爷,你让我断什么?洛府那位跟我是什么关系,想必你不是不清楚的吧!她本来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一辈子,是你我非要把她给牵扯到这局棋盘里来,等上些时日怎么了?你让人在我的酒水里下药,私自将奶娘给提走了,我还没有来找你讨个说法呢,你倒是先做起了样子了。”
再说了,这虽然关乎了她们两人的利益可毕竟是他们家的私事,也不该他来定夺。
司空勋自觉理亏,可到底还是面子上的事情,呢喃了几句,“既然没有投个好胎,那这一切也是该她做的,你到底还是太仁慈了。”
仁慈吗?若是仁慈他又何必吊着洛老太太的命,虽是怜惜洛华浓陷入了布局里,可到底也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这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否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明日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到时候洛家有了事,只管看笑话就是了。”
洛七扔下这么一句就没有再搭理司空勋,他已经再三忍让了,每个人都有一个底限,要是他真的不顾及彼此的情分的话,他也是不会客气的。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翠屏已经将厨房做的糕点装在食盒里,拎着过来了,“公子,你要的玫瑰酥饼已经好了。”
洛七将食盒接了过去,转身就离开了,那个人只怕是已经等急了吧!
洛七走了,管家才敢到司空勋跟前来,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这真的由着公子的性子来吗?”
司空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望着洛七离开的方向有些发神,“管家,他的性子跟她真像,随他去吧!咱们等着结果就是。”
管家竟然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冤孽啊!
瑶月楼里,洛华浓坐在案桌前,左等右等都没有看到洛七,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茶盏,“该死,这个洛七又骗我。”
她也真是傻,竟然又选择了相信他,傻乎乎的也真是可怖。
洛七从窗户里翻进来的时候,正巧听到了洛华浓的话,反驳道,“我可没有骗你,说了两天就是两天。”
洛华浓看他拎着一个食盒从窗户里翻进来就知道他又是一个人来的,这不是耍她是什么?顿时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人呢?竟然没骗我,为何又是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来了?”
亏她还想着兹事体大,将侍候她的一应丫鬟都打发走了,没想到竟然是给他寻了爬墙的方便。
洛七将食盒给放在了桌子上,又走到窗户边去坐着了,看她发毛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可爱,顿时有些不自然的掩袖咳了咳,将心里这点想法给逼了下去,“奶娘这几天一路赶来,舟车劳顿,自然得休息一会儿,明日一早我就带过来见你。”
看她那个着急的样子,那就在吊吊胃口吧!能活泼一晚上也是好的。
洛华浓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单手撑着脑袋爬在了桌子上,看着他,“我就知道,你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今天一个话,明天又是一个话,反正都是由你再说。”
“毕竟是多了一个人,也不好不叫人知道,独自就来了。”
要是那些人看到奶娘,只怕魂都会吓没了吧!只不过做了事情那自然是得负责的。
洛华浓已经没有了耐心,看着他不耐烦了起来,“随你吧!若是明日我起来不见人影,那我是不会再等下去的了。”
洛七知道她的意思,也没有久待,从窗户里离开了。
等着人走了,洛华浓才把食盒给打开了,看到是玫瑰酥饼,有些哭笑不得。
捡了一块起来吃了几口,感觉味道还不错,又吃了几块,亲自动手去抬水来洗漱了一番才睡下。
整个夜里,洛老太太睡得并不安生,半夜里就起了身,外面守夜的嬷嬷听见了,赶紧走了进来,“老夫人,时辰还早呢,您在多睡会儿。”
洛老太太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明亮的月光透了进来,树影斑驳,问道,“这是几更了?”
她这心里不踏实极了,总觉得明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而且还是一件大事。
“亥时了,老夫人这是要起身了吗?”丫鬟看着洛老太太身着里衣已经下了地,赶紧过去扶她。
“索性也睡不着了,给我搬个椅子,我在屋门口看看月色吧!”
洛老太太指挥着丫鬟去搬椅子,自己披了一件外衣跟在后面,等把椅子放好了,这才躺了上去。
看到星宿围绕的月亮,越发觉得明亮了,心里竟然莫名的安稳了下来,直到天亮时分,才睡了过去。
钱秋娘过来看到她就这么睡着了,很是无奈,拿了一床被子过来给她盖上,自己就守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