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铭见自己如此崇拜的奇人,居然也如其他女子一样对肖行止好看的皮囊痴迷,心里很是感慨,有一副好皮囊真的很重要。
“咳!……你可以滚了”
虽然肖行止说话时并未看他,景铭也从语气中识别出他是冲自己的,于是很识相的走了。
肖行止问:“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白星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中毒而不是病”
他跟景铭一样,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个,何况自己生活的大陆是第三阶梯,第一以及第二阶梯大陆有什么能人异士他并不清楚。他只是想搞清楚眼前的女人跟肖池跟皇家有没有关系,因为下毒的人也清楚的知道他所中之毒的特性。
白星晚咽了咽口水,显然眼前的人并没有那么好糊弄,“因为替亡母为外祖母守陵在外祖家待了三年,跟着舅舅学了些医理,又遇到一个世外高人教了我西医理论以及治疗、诊断技术”
原主在乡下待了三年这里人人都知道,至于世外高人,是怕他不信胡乱编的。
“是吗?”肖行止冷冷的看着她,显然她是说辞说服不了他,但好像也找不出可以质疑的地方,片刻后道:“你回去吧!”
“我陪你吧!”
“不需要”
“就让我陪你吧!你就当我不存在,我不出声,不打扰你”
好不容易才有的独处时间,哪怕只是静静看着也好。
肖行止已经很努力的安抚自己的情绪,措辞尽量不显示出气愤,可眼前的女人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你是……想看本王沐浴吗?”
是要洗澡吗?白星晚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窘迫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看……我走”白星晚这才扭捏的走了。
因为凌晨才回来的,又因为嫁给了肖行止而激动,直到天快亮白星晚才睡着。没睡多长时间就被屋外的声音吵醒。
“这就快中午了还睡着,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是啊!知道的知是咱这新主子不受教,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府没规矩呢!连累的我们出门都被人看笑话”
宝珠、宝珍是带着秦氏的任务来的,如今平白的换了姑爷,这倒也算了,可这姑爷性子冷的根本不让她们靠近,她们自恃美貌,哪里咽得下这口气。逮到白星晚睡懒觉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白星晚。
白星晚不会计较别人的闲话,但扰人清梦的闲话她非常计较。
要说这秦氏还真的用心良苦,给自己准备不中用的嫁妆也就算了,还特地给两个美貌的待女。最重要的是还敢当着她的面拉扯肖行止,这让她完全不能忍。
还是去问问肖行止该如何处理,毕竟自己是在他的地盘。白星晚早有打算,而且早有布置,想去问肖行止,只不过是为见他找个理由。
肖行止住的同袍院就在无衣院的旁边,绕过一段回廊就到了。进了院,只见左丰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王爷在吗?”
“王爷在休息,王妃请回”
果然是肖行止带出来的,一样的冷。
“好吧!那我到亭子里等!”
反正回去也无事,还不如赖在他的院子里,最起码离他近了点。
肖王府虽大却没有古诗里描写的“一带叠嶂”、“堆石成垣”更加没有“穿花度柳”、“抚石依泉”。有的只是宏浑的楼阁台榭、雕梁画栋,平地铺石、围池建廊。
除了肖行止,这肖王府再没什么可以欣赏的了。
“王妃!”
白星晚抬头,发现是景铭,“嗯!”
“我们昨晚说的事,我想了想,成交”
这可是他冥思苦想了一夜,帽着被肖行止掐死的风险做的决定。
“成交什么?”
很显然,她忘了。
因为在肖行止的院子里,景铭凑上前小声说:“就是你教我医术,我告诉你王爷的事情”
“那个,我……我只不过比你多会些理论,只怕……”
说来有些不了意思,虽然她学过中医,也用中医技术治过病,但比起常用的西医,她的中医技术比眼前的这个大夫不知差了多少。
“你怎能如此说话不算话”景铭急了。
“我不是反悔,只是怕教不了什么……这样吧!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白星晚语气十分坚定。
“一言为定,就知道王妃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看着眼前这个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白星晚突然有一种对不起教授们的感觉,费心血研究出来的系统除了昨天给肖行止解毒,唯一做的就是检测饭菜。再不给它找点事情做,那就真对不起教授们的辛苦了。
“不如我们开个医馆,或者出去义诊怎么样?”
不然上哪去找病人。
景铭摸了摸鼻子,“这个……”
只怕肖行止不会同意。
肖行止刚洗漱完准备换身衣服,院子里的说笑声就传了进来。
“何人在外喧哗?”肖行止眉头紧蹙、声音低沉。
随声音带过来的气压震的亭子里的两人抖了一个,这家伙居然动用了内力。
景铭气冲冲的跑了进去,“肖行止,你不要命了,毒解了就用内力了是吧!你不要忘了你身上还有毒没解……”
白星晚跑的没景铭快,在门外听到他指责肖行止的话,立马加快了脚步。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毒有多难解,身体养好了毒才能解,你不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也多少尊重一下大夫的劳动吧!”
这次骂人的是白星晚,听到肖行止使用内力的话,哪还顾的了身份。
骂完才发现景铭、左丰都以一种惊讶和这下你死定的目光看着自己,而肖行止的脸已经黑到了脖子。
闭眼,心想,这下完蛋了。
等她再次睁眼时,屋里的三人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不好意思……那个……我只是关心王爷您的身体,怕您再出什么事情”她底头绞着手中的帕子,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你身上的毒有多残忍,我怕你再承受毒发的痛苦,我……”
肖行止相处过的女人实在有限,没办法理解白星晚委屈、娇嗔的情绪,也不知道这小女人接下来要干吗,只好保持原来的表情,不作反应。
于是肖行止此刻黑脸、冷眉的样子落在景铭眼里被解读成要发飙的前奏,这头是他起的,肖行止一定挑自己下手,于是拉着立在一边的左丰迅速出了门。就像逃离一个快要爆发战争的战场。
白星晚愣在原处,不知该走还是该留,他肯定生气了,想到自己刚才冲进来的态度,真的想给自己一巴掌。万一他生气了要赶她走怎么办?她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