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躲避的同时关注着他的后招,三爷自是要乘胜追击,长棍如龙般直刺。
韩飞眼见此招,双剑交叉叠放在胸口,他刚架好姿势,长棍就到了。
只听“当”一声,韩飞如受重击,颤抖的双剑崩的虎口发麻。
韩飞心中很是不好受,自已练了那么久的功夫竟然比不上一位末学的后辈,那股子难已用言语表达的感觉真是份外的让人难忘而又痈苦万分。
段子玉可不管他的心中作何感想,冷哼一声,长棍裹挟千重巨浪,如山岳般涌来。
韩飞多年江湖生涯中每当面临危险都会生出警兆,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如果非要贯以名词的话就叫做——福至心灵。
只见他脚下用力,借助长棍带来的推力,身子如风般急退。
说来十分复杂,其实不过眨眼之间决定立下。
只见那棍力劈而下,落在瓦上,噼啪一声,碎瓦乱飞。
“哎呦,两位爷这可害苦了小店。”这下急坏了掌柜的。
从里面闪出一位矮胖的中年人,只见他长着中正的脸庞,颌下三缕胡须,身着灰色长衫,嘴角挂着商人的职业微笑。
“一切损失照价赔偿,所有费用有韩兄负责。”段子玉看着一脸急迫的掌柜出言安慰。
三爷撤棍在手,就要跳下屋顶。韩飞忽然开口道:“姓段的,你不能走,咱们还没有比完呢!”
段子玉停住脚步看着三米外的韩飞。
韩飞一动不动同样看着段子玉。
三爷心道:“好一个不识好歹的,非要给点颜色看看。”
韩飞心道:“我尚有生平绝技未展露,万不可作罢,落于下风的事一旦传入黑琥珀的耳光,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掌柜的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骆诗妍本以为该结束了,但见此情形,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道:“他既然不愿就此结束,必有隐藏的绝艺。”
关心则乱这词用在女人身上更加明显,她这么想却不会想段子玉敢回身再次面对韩飞,必有过人之处。
韩飞大喝一声,人随剑走,身化闪电,剑若白云,盖顶照来。
三爷身形一转,双手举棍,横在头顶。韩飞短剑劈在棍上,同时双臂用力,腕部发劲,短剑贴着棍子外飞。
三爷何等机警,双手立马松开棍子,韩飞双腿如锤踢出。
三爷内劲在臂上,胸口空门大开,被踢中后身形倒飞。
在这等时侯,他心思电转,骆诗妍眼见他就要撞在树上。
可接下来的一目可把她惊呆了,三爷双腿微屈,脚蹬在树身上,接着再一伸,倒转身子飞回屋顶。
调动内力平复翻腾的气血,但他已知道不能久拖,必须速战速决,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段子玉。”韩飞大喝一声,挥掌直取三爷胸膛。
三爷握拳抡出和韩飞斗在一起。
韩飞双手忽聚忽散,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段子玉心中大惊,这竟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十二散手。
眼看这一招“天马行空”就要用完,只见韩飞刷拉招式已变作第二招“千军辟易。”
但见他双掌如刀,竖劈横挡,三爷委实感到不妙,只有招架之功,毫无攻击之力,顿觉压力倍增。
要不怎么常有福至心灵的说法,三爷心道:“拳和棍看似不一样,其实亦有相通之处,我若用拳来施展棍法会不会能解如此局面?”
想到就做,招式骤变成了伏魔棍法,突然的变招让韩飞始料未及。
韩飞第一次见有人竟把棍法当拳法用,他的招式已用到了十二散手的第三招“玉钩斜”,情况不容犹疑。
三爷眼见韩飞的招式由千军辟易变作玉钩斜,他晓得这招的厉害,自己招式变作伏魔棍法中的金刚伏魔。
但见两人交错,韩飞双掌宛如灵蛇刁钻古怪,阴狠毒辣,忽然成鹰嘴之式啄向三爷右手手腕。
段子玉机警屈臂如弓,鹰嘴刚好啄向右拳,韩飞只觉得仿若碰上了石头。
他心道:“常听师傅说练棍,练剑的人不重练体之术,本以为自己注重体术足以在武林中出奇不意了,哪曾想这小子也精通此道。”
这一点韩飞确实不错,能想别人不敢想。
为什么不敢想?
因为人生匆匆不过数十年,一样东西都不好琢磨,谁还敢贪多。
可他没有料到会遇见三爷这种人。
那一年雪下得很大,飘飘洒洒,掩盖了天山的练武场。
十岁的段子玉赤着上身,用拳头不停的捶打着木桩。
天离上人看着发愤图强的小徒弟,满脸怒气,随即把他叫过来:“三儿,你既然选择练棍,为何又去修炼体术?小小年纪不学好,瞻前顾后,到头来哪一样都不行。”
段子玉看着生气的师傅说道:“恩师,我觉得单练棍法不好。”
天离上人见他如此,认定不堪造化,生气道:“一派胡言。”
段子玉说道:“师傅,如果以后我遇上实力相当的敌人,搏斗时失去了棍子不就等于没了牙齿的老虎,任人宰割吗?”
天离上人听完他的话,大感开怀,笑道:“老夫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儿。”
自此应许段子玉加修体术,如今已有十年之久。
段子玉不给反应的机会,屈起的手臂,倏然发出打得他措手不及。
发出的拳头如锤般击在肋上,只听咔嚓一声,韩飞断了根肋骨,剧烈的疼痛使得全身功力散去。
三爷左腿如鞭向左肋抽去,韩飞见此亡魂皆冒,心中知道右肋已断,左肋再断,可就非死不可;左臂在这等电光火石之间,本能反应大过于脑部支配,立马下垂挡住奔向腰间的鞭腿。
他虽然挡住了这一招,可奈何全身功力散去,身体飞出去。
眼见就要落在地上,那矮胖的掌柜,已抢先接住。
韩飞心中压力骤减,头一歪人事不省。
但见矮胖掌柜随手将韩飞,丢给小二儿。
对段子玉开口道:“家师天离上人近来可好?”
段子玉听他问起,言语之中似与恩师相熟,不敢冒犯,说道:“托您老洪福,恩师身体健康。”
闫休哈哈一笑:“素闻师兄的三弟子温婉如玉,待人彬彬有礼,近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这人正是天离上人的师弟——闫休。
段子玉拜倒在地,口中说道:“侄儿拜见师叔,给师叔请安了。”
闫休看着这位天资聪颖的师侄越看越喜欢,忽然说道:“我送你件礼物好不好?”
段子玉知道师叔送的礼物必然不差,内心欢喜不已:“什么礼物?师叔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闫休看着这个心直口快的师侄,心中的喜爱之情更甚,另一方面也对于他这样的性格添上一分担心,怕他的性格在江湖中吃亏。
闫休看着他摇摇头,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礼物需要准备的过程。”
三爷把骆诗妍拉到闫休面前,介绍道:“这是我的未婚妻。”
骆诗妍羞得满面通红,已失去方寸,好半天才缓过来,说道:“小女子骆诗妍见过师叔,师叔万福金安。”
闫休见骆诗妍粉面桃腮,生得娇俏美丽,一袭淡黄色衣裙,更衬得婀娜多姿。
心道:“师侄真是好眼光。”
闫休心中念头一闪而过,美貌对于人过中年的他来讲,已是不值一提。
岁月不饶人,宛如一把刀般,任你是何等天姿国色,玉貌秀丽也逃不过它的痕迹。
“好一对天造地设,郎才女貌。”他这话不假,三爷自是不输给任何的江湖才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加之身上特有的那种气质。
要不怎么能让骆诗妍,爱慕,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