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方糖想这个词这辈子都不会和陈山有半毛钱的关系。
“别不说话啊,还是不想负责啊......”陈山摸了摸怀中小狗的脑袋,“怎么办啊,刚刚说好带你回家的姐姐,现在好像打算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喂,陈山,我......我没有,好不好?”方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说什么了,语言系统好像出现了一点混乱。
“是吗?那我再问你一遍,喜不喜欢?”陈山再次举起了小狗,笑着看着方糖此时窘迫的样子,即使知道答案,他还是想听方糖亲口告诉他。
方糖有些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嘴唇也抿成一条紧绷的线。
“你这样子会被人以为,我现在是在逼迫你签什么丧权辱国的屈辱条约,明明受伤的人是我们......”陈山还加重了“我们”这两个字的读音,轻轻顺着小狗的毛,仿佛好像就是他和小狗一起被人抛弃了一样。
而此刻全身都绷直的方糖,就真的是无情的负心汉了。
“喜欢......”这两个字几乎是方糖从嘴巴里挤出来的。
陈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轻轻点了点头,又问了一遍:“喜欢它还是我?”
今夜真的很安静,安静的除了陈山的声音,方糖就只听的到自己局促的心跳声,不安带着一份期待的悸动。
“陈山!”方糖抬起头,带着些恼怒,明明陈山已经知道了,知道了她的意思。
“又那么难吗?”陈山笑着拉着方糖的手腕,“说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我......”方糖犹犹豫豫的我了老半天,还是没说出来。
“跟着我学。”陈山张大着口型,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在陈山怀里的小狗也叫了一声,似乎在说它也喜欢。
陈山自然的伸出手,看着方糖一言不发,方糖害羞的将手放了上去。
“我是叫你把你的耳朵上的耳钉给我一个,你这个女流氓,想什么呢?”
方糖只觉得今晚是她是十六年以来,最为窘迫的一晚了,自己变得都已经不想自己了。
在方糖把手收回去的一刻,就被陈山用手十只交扣了起来。
“你可以用另一只手拿。”
方糖将一只耳钉取了下来,看了一眼陈山的耳朵:“你不是没有耳洞吗?”
“怎么?你是天生有的?”
还是原来那个陈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放到我的口袋里。”一只手抱着狗狗,一只手牵着方糖,陈山确实是没有第三只手去拿耳钉了。
方糖将耳钉小心的放到陈山的上衣口袋里,一脸认真的看着陈山:“你可不能弄掉了。”
“Yes,sir!钉在人在,钉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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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回到了警局,从屉子里拿出一只耳钉,上面刻着一个小的“F”,总从重新遇到方糖以后,他就再也没带过了。
“你在看什么呢?”林帆放了一杯水在陈山的桌边,“怎么感觉你送望月回去之后,整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
陈山将耳钉放回屉子,重新拿起了一旁的资料表:“没什么,做你自己该做的事去。”
林帆切了一声,拿起毯子搭在了已经呼呼大睡的小警员身上,顺带拿走了剩下的记录表。
陈山揉了揉鼻梁,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别想了,他这样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