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王汶曼很好奇这件事谷熟是怎么知道的,因为这些,他们这些员工只在下班之后讨论过,并没有当着谷熟的面说过。
“拜托,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招员工的时候如果连员工的背景家世都摸不清楚,那我还敢招吗?”谷熟当然也明白王汶曼心中的疑问,继续说:“你有注意到面试时他穿的那件土色毛衣吗?”
“注意到了,那件毛衣怎么了?”
谷熟对王汶曼翻了个白眼,“那是Class-up的最新款,人民币也就……39800吧!”
“39800!”王汶曼惊奇的叫出声来,“这是我多少个月的工资啊!而且一件毛衣穿那么贵干嘛!不就是线吗!”王汶曼带点嫉妒意味。
“没办法啊,人家家里就是有钱,我跟你说,他家是开酒店的,但是开的是世界最大的连锁酒店!”谷熟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彭诗的八卦,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王汶曼。
“啊!”王汶曼显得更嫉妒了,但是这种富二代的生活自己是体会不到了,除非重新投胎,于是也就看开了,“老大,你说这彭诗不好好在家当他的富二代,跑来咱们这小酒吧当服务生,找虐啊!”
谷熟又给了王汶曼一个白眼,“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有钱人把这叫作感受生活。”
“感受生活?无法理解。”王汶曼撅了撅嘴,在他看来,在酒吧打工的生活叫生活,坐在豪宅沙发上的生活也叫生活,感受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我刚才说的,你们要照顾着彭诗,知道吗?”
“好嘞!老大你就放心吧!”
……
凌晨四点,年在人间酒吧经历了一夜的喧闹,回归了寂静,酒吧的员工们快速干完手中的活,下班回家补觉,除了谷熟和彭诗,谷熟在吧台后面调着酒,彭诗在前边弯腰拖着地。
“彭诗。”谷熟叫了一声彭诗,“过来坐。”
一杯调好的薄荷菲士放在彭诗面前,“老大……”
“喝吧!不用拘束。”
彭诗低着头吸了一小口薄荷菲士,显得极为紧张。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聊聊。”谷熟边说,边给自己倒了杯帝萨诺杏仁甜酒。
“啊?”彭诗终于仰起了头,看了一眼谷熟,但很快又低下头,喝着自己杯中的酒,“没有的,老大。”
“没有?”谷熟放下酒杯,杯底与吧台桌面碰撞,发出愤怒的响声,“据我所知,在最近的两个星期里,你一共打碎了两瓶红酒,五个酒杯,还不小心把酒水洒在客人身上八次……彭诗,你到底是来我的酒吧给我打工的?还是来害我破产的?”
“对……对不……对不起,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赶我走,好吗?”听着谷熟对自己的错误统计,彭诗更加羞愧,他右手拇指和食指不知所措地摩擦着吸管。
“你放心,我不会赶你走,也不是真的生气,对于这些天你的错误,我之所以没有出面,是因为我相信我的员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但是也请你相信我,把自己的困难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这一刻,谷熟就像一位大哥哥一样,一步步引导彭诗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