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谷熟说。
就在这时,一只纤长的手出现在谷熟的视线中,同他一起抚摸着马背。
谷熟扭头一看,赶忙行了个礼,说:“娘娘,夜间风大,娘娘怎么起来了?”
韦氏没有直接回答谷熟的问题,只是继续摸着马背,看着正在吃草的大黑马,说起另外一件事:“本宫在刚怀上小公主的时候,曾去寺中许愿,寺中的主持在当地德高望重,他说,在我生产的前后几日,会遇见一位贵人。”说着,韦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过头看谷熟的反应。
谷熟掩饰地低下了头,隐隐约约猜到她将要说什么,却没有揭穿:“那……娘娘遇见了吗?”
韦氏转身,正面居高临下地看着谷熟,向着谷熟的方向缓缓走去,每往前走一步,谷熟就退后一步,韦氏一边走,一边说:“我观察了所有随行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韦氏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谷熟不是傻子,送上门的交易为何不做?只是他不想现在就暴露身份:“娘娘,草民……只是一个向导而已……”
谷熟话还没说完,韦氏竟然扑通一声跪在谷熟面前,眼含热泪地仰起头望着谷熟,浑身激动到颤抖。
谷熟见此情状,整个人都是震惊的,他赶紧扶起韦氏,韦氏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虽然我不知您是什么天神,但是自我诞下小公主之后殿下的态度您也是见到的。”韦氏的自称由“本宫”到“我”,足以见她的诚心。
“所以娘娘是想……”人家都已经跪下了,谷熟也就没有必要再厚着脸皮不承认了,他直接问韦氏的心愿。
“请天神把我的孩儿变为男儿。”韦氏说。
“啊?这不行,换一个!”谷熟立马拒绝了韦氏这无理的要求,他虽然是天神,但也并非无所不能,性别乃是天定,他是无法修改的,再说了,孩子已经生了出来,他只能修改未来,过去,无法再重新来过。
“那……我要我的孩儿拥有父亲无上的宠爱。”思虑良久,韦氏终于说出了一个谷熟可以办到的要求。
“即使……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吗?”谷熟问。
“我愿意用我的寿命,换来孩儿无上的宠爱。”韦氏回答。
“好吧。”谷熟闭上眼睛,用寿命来换宠爱,这个可以有,只是……他没有取走韦氏的寿命,他取走的,是那襁褓中的婴孩若干年的寿命……因为,所有的交易,只能在同一个个体上进行,这是规矩。谷熟缓缓的睁开眼:“回去吧!现在开始,一切都会不一样。”
韦氏半信半疑的在谷熟的搀扶下起身,身旁的大黑马也早就吃饱了,谷熟牵着马,和韦氏一同回到了庙中。
“哦~乖,不哭了,不哭了……”谷熟在院儿中拴马,韦氏一只脚还未踏进大殿,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哄孩子,她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谷熟。
谷熟扬了扬头,示意韦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