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德帝看着王戍和脑袋滚落,只觉得已无胜算,喝道:“今夜纵死,也要让你等陪葬!”
喜顺却是安下心来,正要收刀。
王戍和身体突然转动,长枪直出,贯穿了喜顺的心脏。
喜顺身体笔直倒下,倒在血泊里。不多时,他又活动了下手臂,将胸口的长枪拔出,笑道:“确实是我赢了!”
太子看到喜顺再次站起来,有些发矇,问道:“你是喜顺公公吗?”
喜顺笑道:“我说是,你信吗?”
本来皇宫里有不少较强战力,上次太子易容成上德帝,加上金秋生四处游说,已经让那些高手相信太子是上德帝,年轻化的上德帝是太子。
可当太子得知上德帝恢复五十岁容貌时,便担心这些高手会临时反水,所以只挑了些心腹来。不过太子这些心腹的质量自然是不高,否则也不会铤而走险,走上叛逆这条道路。更关键是太子最信任的金秋生如今已是极善于钻营的皇甫寿。
太子想到,如今手下最强者便是石公公了,说道:“石老,现在该您亲自出马了!”
“自然!”石公公点头,跃下台阶,将白龙枪取到手中,向喜顺道:“你我皆是灵神,何必趟这浑水!”
喜顺笑道:“你我都是公公,自是要各护其主!”
石公公笑道:“那便得罪了!”
石公公劈枪而来,喜顺挥枪抵挡,不屑道:“这三脚猫,也敢称大宗师?”
石公公笑道:“是不是大宗师,打过才知道!”
王戍和得了喜顺的身体,那身体之强是他生平第一次体验,他越战越勇,根本便是压着石公公打。
显然石公公也是凭借灵神练就的大宗师,比真正大宗师的还是略有不如。
王戍和越打越是得意,不仅吊打石公公,也是趁机顺手杀上几个金吾卫,为己方添些人手!
正当王戍和以为自己必胜时,石公公猛然将手中白龙枪扔向石不惊,王戍和下意识将枪挑走,就这一挑之间,石公公手腕一抖,十支银针急射而出,射向喜顺的大腿。
四根银针没入大腿中,王戍和的灵神瞬间失去了对喜顺的双腿的控制,喜顺的身体重重的跌倒在地。
“洗灵术?”王戍和眼中充满了恐惧,努力向自己原本的身体爬去。
石公公笑道:“不是能打吗?跟老子玩,你嫩着呢!”
王戍和爬到原本身体旁,喝道:“皇甫寿,你个王八蛋!”
石公公笑道:“老子不叫皇甫寿,老子是石氏!”
王戍和转头看向石公公。
石公公将落在地上的三根银针捡起,射向喜顺的右肩。王戍和发现右臂也不能控御。手中的长枪再也无法握住,滑落地上,发出铛铛的响声。
石公公弯下腰,将喜顺身上扎歪的银针,拔下三根,笑道:“道友,体会下灵死道消的感觉吧!”
正在这时,一个金吾卫见机会难得,举着官刀向喜顺脖颈儿砍来。
石公公袖子一甩将那金吾卫的官刀打飞,将一根针迅速插入喜顺的左肩,抬头骂道:“蠢货,砍了他的头,他还能重生!”
石公公骂完,低头用左手将两只金针夹住,向喜顺的眉心砸去。
石不惊、皇甫寿都震惊予对方的手段,是什么样的仙术竟然可以将灵神斩杀。
石不惊忙控御就近的金吾卫向那公公杀去。
石公公不慌不忙,右手捡起王戍和的枪,头都不回,向身后一甩,便将一众金吾卫击飞出去。
石不惊不能说话,如今他已经控御了近一千尸体,根本无法停下向上德帝求援,只能继续控制部分金吾卫向石公公扑去。
太子看向战场中的石公公,身后也是一阵冷汗,赞道:“这石公公,原来这么强,朕当真是没有想到!”
皇甫寿应喝道:“确实强的离谱,当可与先皇匹敌了!”
太子闻言,忙催促道:“石老哥,杀了那死人,顺道再杀了那老不死,朕亏待不了你!”
石公公略微转头,答道:“谢圣上!”
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间,喜顺的左手猛然从身下抽出,将一张符箓贴在了是石公公额头。
此符正是那日李长生在鬼市买的封灵符,这夜千人的血水早已将这符箓喂养出强横的法力。
符箓贴在石公公额头瞬间,石公公不解道:“你的左手为何还能动?”
“左肩你扎偏了!”喜顺说着,将右肩上的银针拔出,猛的刺入对方眉心。
石公公轰然倒地,昏死过去。
王戍和也是一阵后怕,若非他刚才一枪刺透喜顺心脏,又用力拔出,导致左侧身体结构略微便宜,他便要死在今晚了。
他死里逃生,却发现灵神无法离体,忙喝道:“石老弟,砍了我的脑掉,给我换个身体!”
石不惊欣喜,忙控制尸群给他送来一具无虫尸体,而后又切掉喜顺的头颅将其安在尸体伤口。
王戍和再次站起,说道:“这货虽然差些,好歹不是个太监!”
王戍和拿起枪来,再次大杀四方。
大雨依然不曾止歇,内朝到处都是血水流淌。
王戍和依然无敌。一个个金吾卫死后又再次爬起,向布政殿杀去。
太子终于坐不住了,向路将军和皇甫寿道:“我们撤吧,你俩赶紧保护朕离开!”
皇甫寿点头,猛然抽刀收刀,只是一瞬,仿佛从来没有动过。
太子不解,问道:“金老弟,你干什么呢?”
路将军的头颅从脖颈儿上缓缓滑落,落在地上,滚到太子脚下。
太子大惊失色,惊慌道:“金老弟,你别乱来!”
皇甫寿喝道:“兄弟们,叛军路氏胁迫太子谋反,已经被我诛杀,你等还不罢战?”
皇甫寿话语刚落,台阶上的金吾卫分分向身旁的右领军射声卫出刀,剩余射声立毙当场。
王戍和心中咒骂千遍,却不得不应承道:“金将军大义,既然叛军伏诛,为何不来迎驾?”
皇甫寿应承道:“请那少侠停了笛声,我等自是罢手!”
上德帝吩咐道:“石宗师,停了笛声吧!”
石不惊停下笛声。皇甫寿说道:“恭迎圣上回宫!”
太子急忙改口道:“儿臣恭迎父皇回宫!”
上德帝笑道:“无羡被奸人胁迫,定然是受了不少惊吓,金副统领还是护送太子回宫修养吧。”
皇甫寿点头道:“是,末将遵命!”
“多谢父皇免罪!”太子忙叩首称谢,说罢便准备跟随金秋生赶回东宫。
上德帝笑道:“既然回东宫修养,就该有个东宫的样子!”
皇甫寿忙将太子的龙袍脱下,又将虎符从太子身上搜出,走进雨中送到上德帝手中。
上德帝笑道:“你可要好好看护太子,顺便通知千牛卫前来复命!”
大雨停歇。皇甫寿带着剩下的金吾卫护送太子返回东宫。
皇甫寿看向死去的金吾卫,心中得意道:“这些氏族大阀送来的眼线已死,如今剩下的都是我皇甫寿的心腹了!”
不多时,千牛卫赶来换班,见到一地尸体,也不敢多问,默默打扫战场。
石不惊将笛子放好,取了柄刀将昏迷的石公公的头割了下来,向上德帝问道:“圣上,能否给我找两个匣子!”
上德帝忙吩咐人取来两个匣子。
石不惊吹起笛子,将所有的尸虫都收集在一个匣子里,将石公公的头颅放在另一个匣子里,终于松了口气,昏死过去。
王戍和向上德帝拱手道:“圣上,将我的尸体还有这石公公都装了棺材送到子府吧,最好能再送去个活体,我先带不惊去回府养伤了,希望今夜过后,我和不惊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