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军营之中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吃住可还习惯?若不习惯,我吩咐下去,这里虽是边关,不过,却也有些繁华。”,毕竟跟着自己来漠北受罪,李逝雪还是关心一下。
“多谢公子关心,卑职一切还好。”,赵毅道,本来赵毅就在漠北戍边过,自然无甚关系。
钱仲拍了拍胸膛,敲得隆隆作响,道:“我皮糙肉厚,在哪都能活下来。”。
那就好,就怕不习惯,李逝雪将昨日的事告诉他们。
“已经定下了,从斥候做起,明日去报到,徐宏手下做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李逝雪言简意赅。
“卑职贴身保护,还请公子与徐将军说一下。”,赵毅并不在乎在谁手下做事,倒是能跟着李逝雪,贴身保护,完成陛下的命令就好。
“不必担心,徐叔已经考虑到了,让你们都跟着我,而且,小队其他人都是燕国公府的家将,百战老兵。”,李逝雪道。
赵毅听到后,就不再说话了,燕国公的家将,想必身手也不错,若是能有他们帮助自然最好,没想到不仅一个,还是一队。
钱仲在旁边坐着,虽不说话,但是满脸的挣扎,想要问,又不敢。
“钱仲,你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一样,有什么事,可以说啊。”,李逝雪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大汉摇头晃脑,这要是个女子做,倒是有些可爱,你一个七尺有余的大汉做出这等动作,就显得有些难受,甚至恶心。
“公。。。公子,你真是皇子吗?”,钱仲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个问题已经把钱仲弄得心神不安了,极其难受,虽然前两天的种种行为,已经说明了李逝雪是皇子的事实,但是不亲口听到李逝雪承认,钱仲还是有点不相信。
穷乡僻壤,县老爷都不愿意来,一天来了两个过路人,不仅救了自己和村子的性命,还是个皇子?说出去谁信啊?
“嗯,是啊。”,李逝雪也不瞒着,反正已经知道,再瞒下去也没什么用
,“我就是演朝的五皇子,李逝雪”,说完话,一股子高贵的气质凸显出来。钱仲当即就跪在地上,“草民,钱仲,拜见殿下。”。
李逝雪就怀疑了,是不是气势太大,把他吓到了,“赶紧起来,这是作甚”。
钱仲支支吾吾的道:“当初要是知道您是皇子,我就不跟着了,自以为能报达您的救命之恩,谁知道。。。是草民不知所谓了”,越说脸越红。
“哈哈,钱仲,我不说身份是要保护自己,毕竟行走在外,挂个皇子的名头,身边就一个人跟着,先不说说出去有没有人信,就算是有人信,不过两个人,这些匪贼得了消息,岂会放过我?荒山野岭的截杀,又有谁知道呢?”,李逝雪解释道。
“更何况,你我风雨同路,一路上刀光箭雨,舍命相伴,又岂是区区身份可以比的”
钱仲听到李逝雪的话,眼神激动,双手颤抖,“公子。。。”。
“不必多说,你我还是如同往日便可”,李逝雪可不想与一个大汉,在这里玩矫情,太过尴尬了,赶紧停。
“哦,对了说道身份,从今天起,在这漠北,就没有李逝雪了,穆青云,是我在漠北的名字,小兵一个,都记住了,别叫错了”,李逝雪说道身份,才想起来,昨天他皇帝老爹交代的事情,改个名,防止有心之人的刺杀,好好保护自身安危要紧。
正好,青梅带来了早饭,可能是有点多,青梅一手一个食盒,走路都有些摇晃。
青梅走进屋放下了食盒,气喘吁吁地道:“公子,先用早饭吧,若是不够,青梅再去取些来。”。
本来李逝雪想说够的,但是看到钱仲,还是等下再说:“你先休息一下吧,不够的话,一会再说。”。
“呦,都在呢,省得我再去命人叫了”,声音极其洪亮,不是徐宏还能是何人。
这么早就来李逝雪的房间,亏得他昨夜喝的烂醉,这么早就起得来,酒鬼一个,李逝雪不禁心中腹诽道。
“宏哥,早啊,一起用饭啊”,李逝雪道。
“好啊”,徐宏也不客气,坐下来拿起馒头就开吃,一点世家子弟的样子也没有。
“雪弟,今日休沐,我就带你出去逛逛这北墉关”,徐宏一边吃一边说,也不怕噎到,食不言寝不语,这还是以前,他对李逝雪说的呢,现在全然忘记了。
“宏哥,请叫我穆青云,京城我都逛遍了,小小个北墉关,有什么好见识的,有这时间一会去军营报到好了。”,李逝雪不是很在意北墉关的玩乐,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建功立业,玩了什么的京城早就够了。
“对,穆青云,云弟,呵呵,这北墉关,虽不比京城,但也是小有乐趣,既然你志在军功,哥哥我岂能干扰,稍后我们便前去军营,叫上家将。”,徐宏道。
一顿早饭,四个大汉,吃的倒是饱饱的,就是苦了青梅,来来回回运了两次。
“前面就是军营,靠近,北门”,徐宏解释道,“北墉关,只有南北两门,北门无手书,不等出关,南门就是你进来的那处。”。
来到军营,李逝雪倒有些差异,军营他是见过得,在京城的时候就看过,不过是些营帐,而这里确实房间,准确的说应该是连成一片的四合院。
一环套着一环,一屋连着一屋,各个四合院的中间的空地便是每日练兵的地方。
弯弯绕绕,走了许久,才停了下来,走进院子,就看到士兵早早的练兵了。
“老马,去把他们几个叫来”,徐宏的大嗓门起了作用,根本不需要看见人在那,直接吼就行了。
“好嘞”,也不知道在那传来的声音,没等李逝雪注意到,徐宏就拉着他走进了正堂。
入了屋子,徐宏习惯性的坐在了主位,显然此处是他在军营的办公地点了。
“是不是很惊讶,嘿嘿,我第一次来也是很惊讶,这漠北啊,不比京中天气好,太过寒冷了,军营之中若是用帐篷,到了冬日,御寒不足,太过寒冷了”,徐宏看见李逝雪满脸的诧异,解释道。
“取暖好了,自然是减少了冬日里冻伤的士卒数量,不然士卒抗住不住,生病了,一时难以救治,转而传染,削了戍边的战力,如若此时被袭关,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