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当然要救
“还不起来？在那装死？诓骗我们至此，害我们性命？找死不成？”，钱仲真是气得不行，都是村子出来的，看见村长，想起了钱家村，路上看到村长腿脚不利索，还背他呢，结果被诓骗送死来了，若是穆青云有个好歹，他钱仲万死难辞啊。
钱仲一只手就拎起瘦弱的村长，到穆青云面前。
穆青云心中五味杂陈，虽然知道这村长有问题，却不知道，居然敢勾结山贼，陷害将士，又听到这村长是为了妻儿被山贼所迫，也是保护百姓不力，才如此行事。
穆青云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置村长好，看到钱仲要打杀村长的模样赶紧拦住，“他也是有苦衷的，放他下来，听他解释吧”。
本想听老汉解释的，若是说得过去，穆青云也不打算追究，毕竟没什么伤亡，可惜村长并没有想解释的意思。仍旧一言不发。
“罢了，既然你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你就陪着你妻儿一起死吧。”
村长听到妻儿，登时就跪了下来，斑白的头发被冷飞吹的散乱不堪，头可在地上梆梆的响，“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家人，我孙子才五岁啊”，声泪俱下的模样，穆青云看得更是心酸。
“你还想着求情？”，钱仲却气得恨不得杀了这不要脸的老头。
“你们要杀我可以，但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啊，你们不是兵吗，不应该保护我们百姓吗？”
钱仲一时语噎。
穆青云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渐起的波澜。
“村长，可否说说，你家的事”，穆青云向村长问道。
“可否先救人，救完了人，我给你讲三天三夜都行啊”，村长似乎看到了希望。
“老村长，我们总要审问山贼的，也要些时间，趁这个时候，你不如讲讲这事情经过啊”，穆青云看到家将已经开始审问活着的几个山贼。
老村长面色戚戚，回忆起几天之前的情景，冷风吹过，瘦小的身躯，不禁一抖。
“几天前，一伙山贼，突然冲下来劫掠，村中那是这伙贼人的对手，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却没有屠村，相反没杀一人，不过却把我妻儿老小抓走了”
“要我向北墉关递上这有举报偷渡商贩，然后在今夜引你们到这里，他们就会放了我家小的，本来举报信封递上去不见踪影，我都已经绝望了，谁知道昨日你们来了”。
“我不想害你们性命的，可是我儿子，五岁的孙儿怎么办啊”，村长又呜呜的哭起来。
“队长，问出来了，这些山贼，是个叫黑云寨的，大当家张云，年前被剿，死了，二当家常怀，就是刚才那个领头的，喊着去黑水寨邀功的就是他。”
“黑水寨寨主是张水，这张云张水是兄弟二人，黑水寨更强一些百十来号人，黑云寨被剿灭过一次，剩下三十几人，张云也死了，张水的黑水寨想吞并了黑云寨，又放出话，要替兄弟张云报仇，这黑云寨的二当家见黑水寨强势，就打算拿将士的尸体邀功换取日后在黑水寨的地位。”
亏得老马说的慢，都快绕糊涂了。
“就在刚才，我们又杀了黑云寨剩下的十几个人，估计跟常怀跑回去，是最后十几个了”。
“去黑云寨的路可问清楚了？”，穆青云揉了揉头道。
“过了葫芦口，再向后面过一座山，就到了”
“队长，您还真打算过去救这老家伙一家子？”，钱仲看了看穆青云。
“对”，穆青云眼神坚定得道，“他如今这般，也是贼子所迫，无奈之举，但他妻儿确是真真的无辜”。
“更何况，他有句话说得对，我们是兵，黑云寨的是贼，我当兵就是保护演朝的百姓的，如今百姓身在贼手，我如何能坐视不管？”。
“即刻赶路，追上前去，防止他恼怒之下杀了百姓”，穆青云也不多言了，节省些时间。
“没吃到羊肉，惹了一身骚，不过是抓捕商贩的小事，居然来了这么强的官兵”，常怀恼怒道，如今黑云寨这点人手，只怕连谈条件，都谈不成了。以前还有些人手，张水想要吞了黑云寨，要花费些功夫，如今可倒好，快死光了。
“大当家的，会不会是那老头子告发我们，才来的硬茬子？”
“有可能，不过无论如何，老子都要弄死他的家小，本来还想这次成功，下次，拿他家人继续威胁的，结果。。。”，常怀愤恨道，“还是赶紧赶路吧，我总有些心神不宁，就像上次被官兵剿寨子的时候一样，一会回去拿些财宝，我们换地方，不在黑云寨了”。
“大当家的，那不可惜了吗？”
“有命重要？这寨子张水惦记了不知道多久了，留下来不也是他的，少说废话，赶紧赶路”，常怀道。
翻山越岭，一路周折，夜晚赶路，即便穆青云他们脚力非凡，还是没追上
熟悉地形的山贼。
穆青云只能期望山贼刚到寨子，还没对村长家人动手。
外面看去诺大的寨子，建在一个小山上，连个守门的都没有，估计像老马说的，没剩下几个人了。
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寨子，虽看不到人，穆青云等人还是小心翼翼点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越是此时，越是不能大意。
“快点，去把那老头的家人拉出来，杀了，拿上财宝，我们好走。”，远处的大堂中，就传来常怀的叫喝声。
村长从钱仲身上下来，想要冲进去，却被穆青云拉住，“你若想救你家小，就先安静些，凭你这幅身板，腿脚都不利索，只会给我们添麻烦。”。
穆青云转过头小声道：“老马，老江，赵毅，你们三人备好弓箭，先救村长的家小。”，这三人是队伍中，穆青云见过的好弓箭手，自然要好好利用。
“剩下的人，一会随我冲进去，杀山贼是次要的，救人为主”，穆青云又交代一次。
穆青云带头冲了进去，却不见村长家小，只见十几个山贼大把大把的向包袱里面装着钱财。
看到有人冲进来，堂中人先是一愣，常怀见到是刚刚伏击的穆青云等人，大叫道：“兄弟们上”，二话不说背起一个包裹转身就向后堂跑去。
只是苦了剩下的山贼，冲上去就是吃了一刀，临死发现，老大跑路了。
钱仲欲追出去，穆青云拦住道：“问问他们，村长的家小如何了”。
钱仲此时凶相一显，几个小喽啰当时就招了，在地牢里关着呢，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寨子里面就剩下他们都在这里分财宝呢。
问清了在哪，穆青云扶着腿脚不利索的村长当即去救，刚出了门，只见一支箭射向穆青云，“平老子的山寨，你也要死”。
赵毅发现常怀后，当即一箭射向常怀，不过已是来不及阻止，常怀被一箭毙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