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深渊”世界,可能是之前的那一波儿火球术太浪了,导致身上被打湿的衣服随着处于寒冷的环境当中,衣服当中的水渍中的热量逐渐散去,刺骨的冰冷再一次入侵自己的身体当中,而且是犹如被包裹在冰块儿当中一样,不过好在经过了变异后的身体对于寒冷的抗性已经大大的增强了,那也是体验寒冰刺骨的滋味儿也是不好受。不过好在这一次的方向是选对了,虽然垂直向下没有直接打开所谓的出口,但是却看见了包裹在冰层之中的那些倒霉蛋儿。自己还记得这里,更严谨一点儿说应该是自己记得这一片区域,只是上一次见到时自己还身处在冰层之外罢了,循着记忆中的方向缓慢的开路前行,直到踏出冰层中,来到了那处较为熟悉的冰洞中,而呈现在自己面前的还是上一次离开这里之时的模样,将其中肉汤喝得已经所剩无几的汤碗和汤罐儿,原本盛满着熟肉现在也只剩下了不到一半儿还在其中的餐盘,再有就是那几名被之前的自己扒下皮袄的冰雕还是那时的模样。当然还有之前的自己开通向那处冰雪大殿的通道还在那里,只是通道中那些冰与冰之间的裂痕已经看不见了。显然这次的归来距离上一次相隔了很久的时间。也没做过多的停留,我就循着当初破开的通道进入了那处大厅之中。
这一次的到来的感觉与上一次又有所不同,上一次纯粹就是在黑暗的环境下一点儿一点儿的去摸索、去探知,而这一次整个大殿都是一目了然,首先最吸引眼球的就是在这处相对空旷的大殿中心位置六个冰柱拱卫着一个高台王座,相比于上一次的不同就是现在有三根冰柱已经躺倒了,对应着新倒下的冰柱那处冰壁处小室的旁边,上个任务世界自己那浑身包裹得犹如木乃伊一样的身体矗立在那里,再此时自己的眼中显得是那样的滑稽与苍凉,当然自己也没打量太久的时间,王座四周的任务冰柱不知是动了一下,还是亮了一下,反正是出现了一次异常被自己的余光捕捉到了,就在我的精力被吸引到几个冰柱处的时候,自己所站立的脚下冰面突然亮起了画面,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自己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在自己想到上一次类似的经历而反应过来并做出动作想要摆脱那种不美妙的遭遇时,映射画面的冰面就好像是预谋好了一样,就在自己的双脚刚刚脱离冰面时,又是那只如影如墨的大手硬生生的将我拽如其中。
这一次自己貌似是一种灵魂体的形态出现,而这一次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则是在“罪恶摇篮”的时候。那时的自己与查普曼夫人的女儿玛迪斯和玛德琳两位小姐为侯爵夫人送花回来的路上。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三辆马车在途径一户简易的农舍时,纷纷下车进入了其中,当时的自己也身在其中。现在的自己则是以上帝的视角看着这一切,现在的自己当然知道一切的走向,这本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为自己呈现这样的场景。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当是对于之前记忆的一次回顾了,也不出所料场景的走向与那时一模一样,包括当时的自己付给农妇两枚银币,农妇匆忙的出了屋子,一路以最快的速度飞行到最近的小镇购买食物,又以相似的速度飞回自己的家,为了不让自己的疲惫的神态影响到屋内的这些明显是贵族层次客人,农妇在屋外又重新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妆容,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但当时的自己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现在的自已由于是以这种像是上帝一样的视角观察着这一切,所看的则会更全面一些,此时的自己好像突然之间就明白了很多事儿,那时作为享受贵族成员待遇的自己可能自认为已经非常的平和了,但作为平民的农妇却始终会顾及到自己与贵族的身份差异,时时刻刻都会呈现出非常卑微的姿态,凡事都会为这些少爷小姐们着想。就像是进餐,虽然是大家都聚在一起其乐融融,但是那时的自己没有注意到,但现在的自己却注意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细节,那就是不论是面包还是火腿,众位贵族客人全都是挑好的吃,而农妇则尽是吃那些边边角角,感觉好像是宾主尽欢,实则却是只有这些贵族们尽欢了,农妇则成为了让这些贵族们心情愉悦的陪衬。这些贵族少爷小姐们休息了,根本没吃饱的农妇则是将大伙儿吃剩下的残羹剩饭往嘴里塞,因为她还有两个需要哺乳的儿子,为了他们她将剩下的食物全部吃入了腹中,因为按照礼仪这些剩下的食物是需要被丢弃的,不是农妇不想保留下来,实在是自己的家中已经没有多余的餐具了,为了不浪费也只能如此了,其实当然还有就是这么好的食物自己这一辈子也难得吃上几回。就这样农妇吃撑了,最要命的就是本就因为白面包吃撑的自己因为舍不得那几口上好的羊奶也将它喝了进去,只因这样悲剧就发生了,回到自己卧室的农妇渐渐因为发胀的肚子而痛苦难耐,却因为顾及到隔壁的那些贵族客人们而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却无力阻止,这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在越来越痛苦的折磨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未来的一切我已经知道了,但是现在的我却没有那时的平静,如果农妇不是顾及到自己与客人们的身份向他们求救的话,那么接下来的结果就不会是农妇以尸体的方式送别这些贵族客人了,更不会留下失去了母爱的金汤匙和金餐叉,也许他们最终的成就是原本的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但是他的内心的最深处难道不会缺失童年母爱的呵护吗?看着那时的自己虽说是同情农妇的遭遇,但内心中也存在那么一丝藐视的时候,现在的自己真想给那时的自己一顿大耳雷子,再说上一句:“啥也不是!”当然画面到达那时的我与两位小姐一行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这里就结束了。
当然一个场景的结束就预示着另一个场景的开始,这里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现在的自己还是拿个只能观看、不能参与的状态,而这次来到的场景是自己刚进入到第二个任务世界的开始,那时的自己正站在两军交战的中心位置,也许是刚进入到这个世界的缘故,那时的自己显得有些傻乎乎的,在那个自己的身后不到一百米的一处帐篷中,一名将身体包裹在宽松的绿斗篷当中的家伙则是向身前的自己举起了他那张颇显诡异的十字短弓,下一刻一支毫无声息的短箭没入了那个自己的胸部心脏的位置。就在被刺穿心脏的自己倒下之后那个躲藏着自己射杀凶手的帐篷之中又走到他身边一个家伙,一个现在自己已经熟悉的家伙,卡勒斯联盟这一段战线的最高监察长官:安东尼奥·琼斯将军。“这个狗杂种!”此时的自己最痛恨的家伙之一,将我玩儿的团团转的狠角色。他来到帐篷的窗口后,发现了趴在地上的我此时的所发生的变化,第一时间就示意射杀自己的凶手赶紧离开这里,在确认绿斗篷走后他则是叫来了包括那个胖的和猪一样的苏珊医师在内的六七个联盟中显然也是具有一定分量的家伙分析躺在地上的我此时的表现。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利用我这个他们看起来觉得不寻常的家伙扭转此刻的战局,至于后来的一幕即便不看我也全部都知道了。当然那时的自己完全陷入了他们的圈套,为日后傻乎乎的为他们这些阴险的家伙全心全意的卖命做着打算。此时此刻对一切全都了解后我还能怎样呢?再来一句:“啥也不是吗?”就在自己为自己摇头的时候,这个场景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