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前尘梦境·风竹篇
——
妤晚无奈笑笑:那还当真是对不起啊,我从未见过,如此风骚的“太子”殿下。
“如此风骚的太子殿下”
这八个字,妤晚斜着眸子,明显咬重了几分音色。
逸柳闻声,深幽的眸子仍旧耷拉在眼前,手边的那一壶酒坛子。
顺势被他抓在掌心处,险些给捏碎了。
妤晚觉得事情不妙,赶紧住了嘴,没敢继续说下去。
片刻,逸柳却缓缓笑道:“我,确实风骚。而你,不会差过我。”
妤晚:……
无言以对?
一言难尽?
妤晚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反正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坨交织在内心深处。片刻,她缓缓而言,道:你且是你,我即是我,我不是任何人。
“呵,没了我的魂体,何来的你分裂而出?”男人微微撇眉,放松了掌心那坛酒,顺势喝了一口,悠悠道,“别忘了,你刻在锁骨之下的锁魂咒,那可是明目张胆的‘柳’字。”
不屑的声音传入妤晚耳畔,眉间在她的神情之下,皱成了一个川字。她想都没想,很直接地在指尖催动灵力,下一刻,凌冽的水声从底下缓缓而来,瞬间在她眼前化为两把锋利的刀刃,朝着自己的锁骨处,划了那么几刀。
逸柳坐在一旁,悠悠哉哉地喝着自己的烈酒,亲眼目睹着后世的她自残,手头上却不做出任何的举动。
直到她自己以镜像反观锁骨处的那一道柳字开始血肉模糊,才善罢甘休,放过自己。
“何苦呢,在这镜花水月化为的利刃之下,不仅仅是你那脆弱不堪的魂体承受不了,外面的肉体照样也会露出伤痕。”逸柳一副丝毫不在乎的模样,好似这根本就不是他的身体一般。“你自己最好想清楚,以自残为代价破解锁魂咒,死后将神魂绝灭,魂飞魄散,再无来世。”
妤晚强忍着胸前那几道伤口的火辣辣的疼痛,缓缓而言:这一世已经够了,况且那是你的名字,不是我的。
逸柳笑道:“噗嗤,就为了向我证明你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妤晚:是。
“随你的便吧,步入了那人所设的局,不仅仅是你,就连我也逃不掉。”逸柳咕咚着酒,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
就以他们对话开始的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来看,这个男人已经喝了不下三坛酒。
妤晚思考,须臾又道:你与那只白色的狐狸是有什么羁绊吧?
逸柳闻言,抿紧了嘴唇,低下头沉默不语。
妤晚:我看见那只狐狸有的愧疚感,其实就是处于我身体潜意识的行为,也就是你对他的愧疚感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这么说没错吧?
逸柳别过头,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一样,不敢正视眼前被定身咒捆住的女人。
妤晚:如果我没猜错,那只狐狸应该就是后来的妖神。
逸柳已经别过了脸,妤晚从他后面根本就看不见他的神色,所以判断不了这个猜测是否属实。
妤晚静候,还没来得及说话,逸柳那冰冷声音缓缓传来:“那只狐狸,是我创世以后的劫。”
妤晚怔了怔,道:什么?
逸柳用指头掐紧眉间,缓缓而言:“而在我十二岁时候,杀的那匹马,正是开劫关键……”
妤晚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劲。这既然是一个存在上万年的局面,肯定不会如此简单就放过了这人,有必要在刨根问底继续追究。
莫非,是……
云红的那个孩子?
逸柳脸上的神情不是很好,眸子间的黯淡妤晚没看见,但从背影也能看得出来,当年经历这事根本就是非他所愿:“你们凌香,不是有传闻,墨桉古国的最后一个太子殿下,是一个病秧子么?那个人就是我。”
妤晚愕然:你就是凌香那日在古都之处徘徊的厉鬼?
逸柳又白了眼妤晚:“厉鬼你个头,那只厉鬼只是赫染为了找到我的转世体,才放出的谎言,不然你怎么这么巧,就碰见他下来点神飞升?我那时候,早就已经转世在你身体里了,否则,你怎会出生之时看见狐狸就心动不已?”
妤晚无言以对:……后来呢?
“再后来,我在边关疆地镇压战乱时,找到了那只狐狸。不过,与此同时,侍卫从宫中传来捷报,说安王天渊意图谋反墨桉,现已叛逃至临安治理地。”
而那时,在军营正排兵布阵的逸柳,听到消息的那一刻,简直恍惚整个人的世界都崩塌下来了,他根本不相信昔日一起长大的故友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边疆兵阵部署很快就被全权交由逸燃来执行。逸柳则带上亲身侍卫,策马火速赶往临安。那一日的天云之上,翻空密布的黑暗,笼罩在墨桉的军队上空,凌冽的唤马声透着空气渐响渐远,恍惚世间大地都被此所感染。
逸柳率兵抵达临安治理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了,他心中思绪涌动,那是万千的复杂。
翌日之时,他们四个伙伴在岭南的那一块瀑布玩耍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
逸柳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从小玩到大的损友,竟会意图谋反至叛逃治理地。
“传令下去,给我全城搜捕墨天渊!”尽管,他还是怎么都不相信那一封从墨桉来报的急信,最终,还是忍着千万的思绪涌动,对身边亲信,屿乔下达了口令准许。
故友如今都变成这样了,他屿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咽了声。
诏令传颂,领命即可。
没出几日,亲兵果真在临安巷口一代搜寻到了天渊的踪迹,逸柳即刻带人去抓捕此人。
直到天渊被逮到,定死罪。
必须要在临安一代将他处理掉的那一刻开始,逸柳手举长矛,仍旧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还是要任务暗杀的,所以墨桉的朝廷不会将此事做的太过张扬,只得派逸柳前去。追捕往日故友,肯定有许多的难受难以言喻出来。
天渊被按在地上,逸柳恶狠狠的抽出一旁侍卫的那一把长矛,厉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死罪啊!?”
谁知,天渊却反跪在地,将头别过,冷声道:“我会变成这样,如今可是拜谁所赐?啊?!”
逸柳青筋暴起,握紧了手中长矛,简直要被他给气死:“你他妈就不能认怂一点吗?怎么偏偏要学那些傻逼东西一样!”
天渊听了,嗤笑道:“噗嗤,傻逼东西?我在你的眼里不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吗?逸柳,我天渊胆敢试问你,从我被你捡回来的那一刻起,你可否对我有过半点私心?”
逸柳闻言,哑了声。
——
三万年前,那场初冬临春的银川,灯火寥落,夜行无人。长街尽头,一个孩子,只穿着单一的薄裤子,上面只用着一块破烂的布随意挡住,他膝盖部位已经被风雨的洗礼,磨的破破烂烂的,脚底下踩着两只不合脚的鞋子蹲在巷口中。
恰巧训兵的侍卫经过,病殃殃的小太子千里长途跋涉,回到银川定居找夫子来念书。
那孩子低头,试图从人们废弃的垃圾桶中翻找着,还可以吃的东西充饥。
他恰巧是抱着一块垃圾,跪在巷口正中央吃着,路过的侍卫不屑看一眼,将他一脚踹开。随后,吃了疼的小孩子不甘,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彻整个巷口,那侍卫慌了,厉声道:“哭什么哭,吵到我们的太子殿下睡觉了!”
谁知,这一声训斥,却妥妥的惊动了轿子里面,睡的正香的小男孩,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弱懦的声音微响:“怎么了嘛?”
侍卫却放缓了声音,轻道:“太子殿下,有一个小叫花子,挡住了咱回宫的路上。”
小男孩一听见小叫花子,浑身就得了劲。他母后从小就喜欢讲叫花子的故事给他听,还告诫他以后若是看见了此类人,定要不顾礼仪尊卑,叫他平等待人。
小男孩透过轿子的微帘,儒儒诺诺的声音响起来:“能把他带回宫嘛?我想要小弟弟陪我玩儿……”
侍卫有些为难:“这……太子殿下,恐怕不符合规矩吧,君主怕是不会同意。”
一旁的随从宫女开口了:“殿下若是喜欢,就带回去吧。”
小男孩立马附和道:“是鸭,是鸭,瓦在宫里好无聊,没人陪瓦玩耍……”
侍卫眉头一皱,但看着眼前这个哭泣着的小叫花子,着实是为难了起来。经过小男孩和贴身宫女的不懈的努力,侍卫终于妥协了,将这个小叫花子带到轿子上,带了回去。
一开始,小叫花子被扔进宫里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用自己那卡姿兰大眼睛瞪着小男孩,但凡小男孩靠近他,就扑上去,咬一口。
宫里的人拼着命拦着,已经不止一次想打他,但一次又一次被小男孩拦下来了,怎么也打不到小叫花子。给他洗不了澡,宫人们只好作罢。
又过了几天,小男孩亲切的特地跑着去找他,还特地自己做了几份小糕点送过去,放在他面前笑着说:“呐,有糕点喔。你饿了,有好几天了吧?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趴在巷口找东西呀。”小叫花子听了,别过脑袋,没打算搭理他。
小男孩见他这般模样,内心还是不放弃,用好吃的哄,好玩的供上,好用的也供上给他,这才跟他能正常沟通。
“你……为什么要帮瓦?”小叫花子透着脏兮兮的小手,紧捂着那块小饼,缓缓送入嘴中。
“啊,这个呀,说来话长啦。”
小男孩揉着他的头,笑着给他说更小时候的事情,哄着哄着。小叫花子终于同意,小男孩去澡堂洗个澡。
不出一刻钟,小叫花子从水中爬出来,他的全身都变得十分干净整洁,长而顺滑的青丝遍布在脑壳之上,面上的水顺着稚嫩的脸蛋挽下。
无论小男孩,从哪个角度来观摩,小叫花子看上去,也就只有那么七岁的样子。头上的发丝因为长期没有梳理,原本凌乱不堪,但在宫中才有的琉璃花催化下,变得十分柔顺,可爱。
“好呱,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趴。我叫逸柳,你叫什么呀?”小男孩拉着他的小手笑道。
“瓦……瓦叫天……天渊。”
小叫花子捧着小饼,微眯着小眼,很羞涩地看着小男孩,嘴里却差点没蹦出这几个字。
“天渊嘛?很好听的名字鸭,但我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小男孩撑着头,眼神十分温和。
——
“逸柳啊逸柳,我出身仅为一个街边人人唾弃的叫花子,被你途径而救,仰慕你。不惜代价,也要弑师灭祖,才爬上安王这个位子。若是问你呢?你做了什么?”
天渊瞪大眼睛,满脸的苦诉不清楚,“说的也是,我只是在街上讨吃的,还是您大发慈悲,将我带回了家中。我始终配不上你,你是这么觉得是么?”
逸柳脸色立僵,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此刻却说不出来。突然,他只是觉得手头一紧,掌心的长矛朝着眼前训斥的男人一挥,声音戛然而止,顿时血崩当场。
逸柳吓得赶紧扔开了长矛,突然跪倒在地上,缓缓将天渊搂在怀里抱起。
本以为拿着长矛也只是为了吓一吓天渊的,没想到却….眼前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骤然一缩,屿乔更是别开眼睛,没有去看。赫染神情微微有些复杂,但他也没有找逸柳理论。
“殿下……”
赫染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抢过逸柳怀中的天渊,他道,“我来处理吧。”
逸柳缓缓回神过来,松了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离开血案当场,那把沾了血的长矛被扔在一旁,久久没人拿起来。
逸柳无言道:“我当时用长矛把他杀了,赫染处理的尸首。不知怎的,他死后竟还修了鬼,这才有了之后的灭世之战。”
妤晚:那你哥呢?
逸柳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我走以后,他战死在边江关口,数日之后父皇才派人去找的尸身,不知他触犯了什么禁忌,冥界轮回之中并没有找到他的名次。”
妤晚闻言,隐隐约约能体会得到当初逸柳是怎么熬过这些难关的了,既然已经是时隔三万年,而凌香又是上千年的古国。
也就是说,墨桉是在凌香的上一个地界古国,已经存在了万年之久?!
真他妈不可思议。
妤晚有点冷声:“那,凡间那些私自逃出的鬼蛛是怎么回事?”
逸柳仍旧“咕咚咕咚”地往自己嘴里灌着酒,少顷,他道:“鬼蛛?有点意思,还跨时代来完成阵法。”
妤晚:“什么意思?”
逸柳喝完了酒,一抹喉咙,清冷的眸子一撇:“你们现在的鬼蛛也就是半成品,真正的鬼蛛并不是像古籍上记载的那般可爱,它是一只凶兽。”
“可爱?”
妤晚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半成品就差点在姜宅把她弄死,那真正的凶兽来了她不得交代了?
“嗯,”逸柳挑眉,放下手中酒瓶,“你的那位朋友太子,好像是叫什么….刺球是吧?”
妤晚就差没当场上去给他一个嘴巴子:“啥玩意儿刺球?人家叫辞秋。”麻烦你尊重一下人家好吗?
“都一样,”逸柳微微一笑,“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冥界职守吗?因为她跟我的哥哥一样,六界生死簿之内,没有她的转世之名。”
妤晚:“!!!”
又道:“那不就代表着……冥河不渡她?”
逸柳打了个响指:“对。这种人只有是十殿阎罗之中才有可能出现的,但有些例外的人,多数都是生前用了什么禁术,导致卞城王不予以接待。”
妤晚震惊:“十殿阎罗?!”
逸柳笑道:“在我接手上天庭时,十殿阎罗之中,也就只有楚江王破了冥界的戒律,遭到六界的一致决定,将他扔入轮回,永生永世从六界名外划除。”
妤晚的消息量有点大,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逸柳撇了眼妤晚,“这只是初步判断罢了,我追查我兄长已经三万年了,仍旧没查到他的尸首,以及他的魂体究竟在何处。”
妤晚:“……”
风骚太子所说的这些,若是真的,那必将是一场很大的局面,牵扯到六界仙尊。
许久,妤晚冷声道:
我怎么回去?
逸柳不屑:“走回去。”
妤晚内心深处:我走你妈了个锤子,把爷固定在原处,还想让我走?
逸柳将坛子伸回兜子,放好酒坛,稍稍撇眉,漆黑的瞳孔微眯成了一条缝:“怎么来的怎么回。”
妤晚简直被气得没脾气:你!
单单是刚才稍稍催动那么一点灵力,划开那一道咒语就已经很吃力了,现在要想破开这羔子的定身咒恐怕有点悬。
“怎么?破不开?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眼前的男人嗤笑,空气中还散发着浓烈的酒味,“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堂堂上天庭第二武神,佟挽公子竟破不开我这……微不足道的定身咒?”
妤晚眉间微皱,似是有些许惊愕。这风骚太子是怎么知道佟挽这个名字的?而且….这不是我在凡间的名字而已嘛,天庭的记载也就只有妤晚这个名字……
她假装镇定:你还真是不要脸。
逸柳又顺势笑了几声:“彼此彼此,做人嘛,活在世上也就缘于长里梦里。若是不能让自己开心,似乎对于心怀苍生,那也活的不像自己。”说罢,他放下酒壶,缓缓走到妤晚跟前,抬手。
于妤晚的角度来讲,那就是真正一眨眼的事情,逸柳瞬移到她眼前。
她不禁叹道:
这人的灵力……
好强!
已经强过帝君了吧?
逸柳将掐着骨节分明的手,抵在妤晚眉间,指尖微微化出一丝绯红色的小光点,只是听见他轻喝一声:破。
这男人毫不费力地破了妤晚曾经怎么也试不出来的小法术……
捆住妤晚手脚的那些碎片应声而下,哗哗啦啦地落入镜湖中缓缓消失。
这太子的实力……
也太变态了。。
似乎可以与修罗睥睨了吧?!
“定身咒已解,你可以走了。”
男人轻道一声,朝着空气拂袖而去。妤晚有点懵,心中暗喜,这人怎么还给她解了咒语?想来应该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就是有点风骚罢了。
妤晚:“以后怎么见到你?”
逸柳:“找到我留在世间最后的一魄,并将他融合到你的体内,届时我会以实体出现,并化为儿时买的那块雪玉,消失在尘世间。”
妤晚又不解了:“你会消失?”
逸柳笑道:“我本该神魂俱灭,岂料有人动用禁术,将我魂体锁在你肉体内。倘若我死了,那么你就是一个独立存在。”
妤晚听后,垂下眸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逸柳道:“回去吧,在逗留一段时间,你攒了一年多的灵力,估计就又见底了。”
闻言,她没有多做停留,背过身刚想走,突然想到什么,再次回头对着空气大喊道:“前辈!!姜宅大院那事儿,您真的不知道点什么吗?!!”
冷冷淡淡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妤晚耳边:“这跟你那位修鬼神的朋友有关,她的身上,可藏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鬼神?
陆瑶?
落瑶?
虽然不知道这话啥意思,但妤晚还是对着空气,谢了一声,这位风骚的太子殿下:“谢前辈!指点一二。”
话语顺势落了音,眼前的静水湖畔瞬间被墨汁染成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冰凉刺骨的感觉,如同风一样阵阵朝着她袭来,妤晚止不住打着寒颤。
刚回到漆黑的地方她就恍然发现了一个贼大的问题。等等,这挨千刀的地方,不是运不了法力么?
?!!!
凉了。
此时一股剧烈的草泥马,又是如同大姨妈一般用上妤晚心头,这我还出去个锤子啊。
“话说回来,武神扇不是还在我这儿吗?”妤晚转念一想,顺势又想到了另一个鬼点子,“要是,我用扇子把这个地方划破,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准备就绪,说干就干。
妤晚悄无声息地在掌心招出那把扇子,她将扇子的最顶尖端对准更黑暗的地方,稍稍念诵口诀。眼前的黑暗瞬间被扇子的阵法削个一干二净,妤晚在心底大呼一声:太棒了,不愧是春神的武器,削铁如泥!
——
小剧场。
妤晚:嘶……
辞秋:……
逸柳:我觉着我的编剧能力贼牛逼,你看看昂,十分牛逼!
妤晚:风骚太子闯天下?
辞秋:你啥意思?
(撸起袖子要干起来了)
妤晚:不是,兄弟,你听我狡辩,tui。你听我解释!
辞秋:我今天要是信了你的邪…!
于是乎
“……”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