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下了迷魂药?
江娆的心里头,猛然窜出了这个猜测。
可待她身体逐渐在发热,内心的甚至有种莫名的需求,江娆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
杀千刀的!这下的还是那种药!
虽不知背后的人是谁,但江娆清楚,若还不自救,便要被人随意宰割了。
江娆伸出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
剧烈的痛意,刺激着江娆的神经,让她有些浑浑噩噩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
随即,江娆用出了吃奶的劲爬了过去,才把那香炉给打翻。
好在,木桌上的茶壶内有些剩余的茶水,江娆急忙找了块布,将茶水全部倒在里头,并将那泡开的茶叶全部放入嘴中嚼。
苦涩的味道,顿时席卷了味蕾。
这也让江娆的脑子再次清醒了一点,她把湿润的布捂住了嘴鼻,努力让自己少吸一点空气中的药。
做完这些,江娆的背后已经出了一身薄薄的细汗,但身体依旧是越来越热,她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江娆咬着牙,坚持着意志,走到了窗户旁。
可背后之人,也想到了这点,早就将其给封死。
看着怎么也打不开的窗户,江娆的眼睛不由微微发红,她咬着牙,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来压抑体内的燥热。
她得冷静下来!一定有办法的!
就在这时,外面的传来了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待听清是谁后,江娆恨不得手中又把刀,把那人渣砍成五六段。
朱康可不想那么简单的放过那贱丫头,想到那药剂的效果,朱康不由浮想翩翩,看他等会怎么折腾这贱人。
他伸手整理了衣领,并环顾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人后,朱康才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挂在门上的锁。
推门而入,朱康就听到了江娆细微的闷哼声,他心生一喜,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床榻上。
床榻内,朱康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的人影,他急忙扯下腰带,迫不及待的走过去。
“好妹妹,放心,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朱康急切的撩开纱帘,把脑袋探来进去,还没看清里面的场景,颈部处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彻底晕死了过去。
江娆紧紧抓着木凳,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看到昏迷不醒的朱康后,她才无力的松开木凳,瘫软在床榻上。
她不敢耽误片刻,急忙的从床榻下来,可她刚准备离开时,却发现窗户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要来?
正有些疑惑的江娆,猛的瞧见窗户处被撬开了小缝隙,紧接着一根木管子伸了进来,向里头吹来了丝丝的烟气。
江娆没留神,直接吸了一大口,那种甜腻的香味再次入鼻,江娆只恨不得来句敲你妈。
今个是什么日子,个个都来赶着对她做这事。
这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软包子呀!
江娆越想越气,目光也落在床榻处,那晕死的朱康身上,心里头也有了大致计划。
既然你们都喜欢做这种腌臜事,那么老娘就满足你们。
江娆上去,直接把朱康推了床榻里头,并用被絮将其盖的严严实实,就当她准备离开,正巧看见朱康落在地上的钥匙。
她急忙捡了起来,快速的离开来房间,并躲在一旁草丛旁躲着,江娆可得看看,这另外一个下黑手的人会是谁。
片刻,王七鬼鬼祟祟的从屋子后方绕了出来,他激动的搓动双手,要知道,他可好久没有尝尝这小姑娘的味道。
江娆躲在暗处,眼眸之中一片寒意,她还真没想到,这王七一直惦记着自个,也怪不得,柳婶子这段时间也不作妖了。
敢情她在等着自己,毁了名声,被迫嫁给王七,下场……自然也料想的到,那时他们的秘密,也在无人知晓。
可惜,柳婶子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
看着王七带着恶心的笑意走进了屋内,江娆也快速的窜过来,利索的把门给彻底锁死。
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了惊呼声,随即木门从内被人大力的拉扯,江娆就站在外面,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那残余的药劲还在,足够这两人慢慢折腾。
至于手中的钥匙,江娆将其丢到一旁的草丛中,她得早点离开此地,寻个地方解决她身上的药性。
江娆也不知道这东西,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稍微吸了那么一些些,神志就有些模糊。
眼下,她全身正发热的,内心的需求,也让整个人变的不对劲起来。
江娆跌跌撞撞的离开后,屋内很快就传来了……声音
许是那药的问题,江娆走的越急,那药效就发作的越快,没走几步,她的脸颊红的如天边的晚霞,艳丽无比。
“不能这样!”
江娆狠狠的咬了口自己的手臂,哪怕舌尖尝到铁锈般的味道,她也没松口,剧烈的痛觉,让她的脑子清醒了片刻。
突然,江娆的脑子里想到了一个地方,她急忙加快了脚步,在理智快要丧失的情况下,终于来到那片水潭。
江娆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好在水潭内的水不深,恰好让她能露出个脑袋出来。
刺骨的冷水,顿时纾解了江娆眼下的状况。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朱夫子同人说话的声音,江娆身躯一愣,也不敢发出动静,只能闭气钻入了水中。
“你可听到有什么声音?”
站在不远处,单手摩挲鱼形玉佩的邵炎,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的荷叶潭。
对立而站的朱夫子听罢,目光也望了过去,却并未发现什么,他沉思了会,才开口道。
“估摸是虫蚁发出来的声响,今日前来,还不知少将军是为了何事?”
听着朱夫子的解释,邵炎才收回了视线,只是听着朱夫子的称呼,不由皱了皱眉头。
“老师可别这般称呼,若被阿爹知晓,定得打断我的腿。”
似是想到了什么,邵炎环顾了周围,发现没看到朱康后,才开口打趣道。
“你真同那扶不起的阿斗分家了?”
邵炎一直都看不起朱康,若不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他理都不会理此人,朱夫子神情微愣,随即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见状,邵炎也抓着后脑勺,替着老师开心。
“今日只是路过这,我还得赶回京呢,待回去我同皇上告个假,在与老师好好聚聚。”
见时辰差不多了,邵炎也同朱夫子告别离开。
可他刚路过那片荷叶潭时,邵炎忍不住瞥了一眼,却愕然的发现,在众片的莲叶中,站着一名清丽脱俗的女子。
可那女子,却在邵炎眨眼的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邵炎呆愣在原地,手忍不住摩挲的那枚鱼形玉佩。
方才,他是看花了眼?还是遇见了话本中的荷花仙子?
想到刚才的那张脸,邵炎只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加速,他的目光不由的寻觅刚才那片荷叶,却什么都未发现,心里头难免有些失落。
若不是他赶着回京,今日他定的把老师家的荷叶潭给好好搜搜,把那“荷花仙子”给找出来。
江娆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出来换口气,可药效让她全身无力,直接瘫软了下来。
她刚想开口呼救,结果,大量的池水就灌入了鼻腔中。
出于本能,江娆急忙的伸出手,拼命的想抓到可以搀扶的东西,直到意识慢慢消散,都没有抓到。
……………………
后山,司叔咬着根狗尾巴,依靠在木屋外,脸上带着戏虐的神情,望着坐在水潭处的江深。
“你家小姑娘跟你闹脾气了。”
听着司叔的打趣,江深握着石头的手微微发紧,他抿着唇,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将手中的石头,狠狠的砸向了水潭。
司叔见状,忍不住轻声的笑了起来,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扯下了嘴中咬的狗尾巴。
“当初,你老子是怎么让你活下来的?”
这让江深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意,他抬起头,看着远方,语气极为平淡的回应着这个问题。
“狸猫换太子。”
简单的五个字,让司叔露出愕然的神情,随即大声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听起来十分的失落。
“可惜啊,你老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却不想……唉,我这老家伙,还是去喝闷酒吧。”
司叔摇着头,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他这年纪本是三十而立,可背影看起来,却十分的苍老,宛如年逾半百的老人。
不远处的江深,依旧看着远方,他阿爹出事时,他还只是三岁孩童,可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却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那些人,他总一日,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江深低垂着眼眸,缓缓的站起来,就当他准备拿着背筐离开时,却远远的瞥见不远处,有什么东西漂浮在水面上。
对此,江深打算视而不见,免的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可当他转过身准备走时,猛的发现,那漂浮在水面的似是一个人,身着的衣服,同今日小骗子穿的是同种颜色。
难不成?
江深觉得有些不可能,毕竟那小骗子眼下可是在私塾,怎么可能会漂浮在水面上。
虽这般想,但江深却始终没有迈出一步,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在了背筐,跳入了水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