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不一会郝伯伯推门进来:“孩子们,快中午了,都饿了吧,来!我随便做了点东西,你们快吃吧。”
大家收住天马星空的思路,看着郝伯伯端来的饭菜,好香啊!有排骨炖豆角、小鸡炖蘑菇、关东煮、西红柿炒鸡蛋。本来没什么食欲,看着这些纯天然的美味不免直流口水。
“郝伯伯,你这还是随便做的呢,比饭馆里大厨做的都好吃。”我边吃着排骨边说。
“好,好吃就行,你们城里人嘴刁,乡下不比城里,东西少……”郝伯伯说着,抽着他的烟袋锅。
“郝伯伯,你家都还有谁啊?”朱朱问。
“我家,老伴死得早,就我和儿子啦。”郝伯伯有点伤感的说着。
“郝伯伯请节哀!啊,郝伯伯那您儿子呢,在上学,还是工作了?”朱朱又问。
“早就不上学了,乡下娃一般上完初中就去务农或者打工。我家娃也是,现在在离我们最近的金矿挖金,给人家打工。”郝伯伯边抽着烟边说。
“郝伯伯,这附近还有金矿呢,在矿上打工会很危险吧?”这会夏祺倒出功夫问道。
“有啊,听说有几百年历史,现在叫胭脂沟,最早叫孤天庙,以前啥情节不晓得,清朝时候是专供慈祥太后的金矿。最早是危险,在山洞里挖金子,你想能不危险嘛,听说死不少人。现在晚上那附件还闹鬼呢,大白天从那走,都能感觉到阴风嗖嗖的。”郝伯伯凑过来小声的说着。“啊,不过现在好了,娃他们是在河里采金儿,不危险。”
“啥,孤天庙?”鱼鱼他听到这个词来了精神,问郝伯伯。
“孤天庙是老金矿啊,那离着远吗?”朱朱抢过来问。
“啊,不远,离这有百十里地,村里人很多人在那打工,还有人做起跑长途的生意。每天早上都有去那的大巴。”郝伯伯回答着。
四人彼此看了看,心领神会的听着郝伯伯说着。
“咱们立刻出发,孤天庙,”朱朱放下筷子说。
“你们今天去不了了,大巴时间过了,每天早上8点发车,就这一趟,晚上5点在那发车,”郝伯伯敲敲烟袋锅说。“你们去那干啥,那没啥好玩的。”郝伯伯又说。
“啊,我们是好奇,想看看采金是啥样子。”夏祺忙回答。
“行啊,我家娃叫郝仁,到哪有啥事找他吧。”郝伯伯有点不解的说着。
等郝伯伯走后,“将士们,听见没?孤天庙就在附近,我估摸着,那有能开启第二道石门机关的钥匙。”朱朱兴高采烈的的说。
“是啊,只要将士们,去了别成僵尸们就好!”夏祺再次开启调侃模式说着。
既然决定明早去孤天庙,吃过午饭,还有一下午时间可以挥霍。
“吉祥,我们这次来目的性太强,都忘记玩了,这附近有啥好玩的地方吗?”鱼鱼问我。
“好玩的地方?我想想啊。我离开这有好多年,这里的记忆还是小时候的,记得那时候大人们常带我去采蘑菇,采野菜!名胜古迹就别想啦,东北开发没几年,以前有也是野人,少数民族集聚,他们也不知道弄个长城宫殿啥的。”我刚说完,把他们乐的不行啦。
“吉祥哥,你太逗了,还野人,长城,我可不想见野人,不小心再把咱给煮了。要不咱去山上采野菜吧,我小时候没采过,是不是特好玩啊!”朱朱笑嘻嘻的看着我问道。
“好玩?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我笑着说。
四人在郝伯伯那借了几个菜篮子,悠闲的往西山爬去。朱朱从小是在城里长大的,看啥都新鲜,一路看看这,问问那!有她这个百灵鸟倒也不寂寞。
“你们看,鸭子,好白的鸭子!”迎面一位老伯赶着一群鹅走过来,朱朱喊道。
“孩子,这是小鹅,不是鸭子。”那位老伯笑着说道。
我们三人笑得不行不行的,“好白的鸭子”哈哈哈。
“你们不准笑,不怪我,它长得和鸭子大小一样,走路姿势也像。”朱朱红着脸说。
“好好,我们不笑……”我努力克制自己不笑,但发现努力是徒劳的,就这样一路有说有笑来到西山。
此刻的西山,青草依依,翠杨柏柏。不嫌黄花瘦,野鹤识清君。6月的蒲公英早已迫不及待的钻出地面,这也是我认识为数不多的野草之一。开着小黄花,在路旁,在草丛、在溪水边,处处有它瘦小的影子,没有火花玫瑰的娇艳,茉莉花的芬芳,百合的凝神。它用独特的小巧装扮着青色一片的北国之春。
自从有了它,山川,大地,河谷不再单调,小鸟不再寂寞,蜂儿有了去处。出现的人们,信手采下几朵,闻上一闻,让疲惫的脚步舒缓下,凝神着。感受着自然恩宠的讯号,在心里种下希望的种子。
我们在西山上奔跑了一下午。还好,劳动果实总算对得起自己的辛苦。看着篮子里那绿绿葱葱的野菜,心里格外陶醉。足足采了三大篮子,回到老宅,送给郝伯伯一半儿。
老头特别开心,不一会还特别送来他炸的大酱。晚餐,我们吃的是自己采集的野菜和郝伯伯送来的白面馍馍。朱朱可吃的过瘾啦,看着她把大酱吃到鼻子上,在想想“好白的小鸭子”三人又是一番大笑。
就这样,快乐的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早早的大家起来准备。吃过早餐后,来到村头,路旁停着一辆“考究”的大巴。
“看来司机是个懒家伙,瞧这车上,泥巴那么厚,也不刷刷。”朱朱对大巴来一番品头论足。
这话被司机听到,“妹子,不是哥不想弄,是这个月份老是下雨,路又是土路,天天跑,天天脏啊,真刷不起!”司机大哥笑着说。
我们刚要上车,就看老远的,郝伯伯急匆匆跑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吉祥啊,今天你们去孤天庙,顺便帮我给娃捎点东西吧,”郝伯伯说着,递给我个包裹。
“行啊,没问题,这里是什么样啊?”我问道。
“都是些娃的衣服,还有一封信。”郝伯伯笑着答道。
“您老放心吧,指定送到,您快回吧,”我说着送走郝伯伯。
今天车上人不是很多,四人依次坐下。和司机大哥又攀谈了几分钟,车缓缓地驶出村子,上了一条土路向北行去。路不是很好走,有点颠簸。
“我去,本少爷的屁股可遭罪了,快颠成N瓣儿啦。”财主捂着屁股说着。
“哈哈哈,谁让你坐最后面,那最颠簸,是不是啊司机大哥?”我看着财主说。
“啊,对,这位老弟说的对,再忍忍吧,过来这段路就好多了。”司机大哥用纯正的东北音回答。
听完,财主赶紧换个座位,坐到我旁边。刚开始,还有心情看看沿途风光,随着车子的颠簸,好似摇篮,渐渐地我的眼睛开始迷离,有一些睡意。
“到站了啊!到站了啊!”随着几句叫喊声,我睁开眼睛。
原来不光我在睡,就看他们三人也是刚刚被叫醒。我看了看表,2个小时过去了。
“哎,这着睡得真香啊!”我说着伸伸懒腰,拿起背包准备下车。
孤天庙站到了,站在站台,环顾一下周围,这是个不大的小乡镇,一眼便能望到尽头。同样周围也是青山,但是稍微陡峭些。呈现给人的感觉一切都是原生态,山上生长着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颗颗都得3人合围才能抱住,树龄应该有100年之上。而小乡镇也没什么高楼大厦,最高也不超过3层楼。没什么规划,横七十八的建着房屋,彼此间的距离很稀疏。一条土路贯穿当中。
“你好,请问你是吉祥哥吗?”旁边一个男生突然问我。
他看上去20岁出头,170的个子有些偏瘦,精气神十足,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出现在我们前面。
“啊,我是啊,你是?”我很疑惑的问他,我没来过这啊,不认识谁。
“我是郝仁啊,我爸爸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要来,今天早上我请假来接你们。”他有些腼腆的说着。
“你好,你好,郝仁。”我说着,和他握了握手。“哇,好有力道的一只手,能明显感觉他的手上有厚厚的老茧,是他这个年纪男孩不具备的。”我笑着说。
“你就叫我仁仁吧,今天你们想去哪玩,我全天陪你们?”仁仁问我。
“对了,这是你父亲给你的包裹,还有一封信。”说着我递给他包裹。
“行,先去吃个便饭吧,都中午了。”仁仁说。
“好啊,客随主便,这我们也不熟悉,一切听你的安排。”鱼鱼说。
说着,5个人来到一个小饭馆,里面只有4张桌子,挑一个干净的坐下,随便点了几个小菜。趁菜没上,仁仁看着那封信,看完笑着说:“吉祥哥,在信里,我爸爸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尽到地主之谊。”
“郝伯伯太客气了,这几天我们已经很麻烦他了,”朱朱一边品着茶边说。
“老弟,这个地方叫孤天庙,那到底有没有庙啊,”鱼鱼问着。
“说到庙,这地方小的很,只有两个,一个是孤天庙,早年是个和尚庙,早荒废了。另一个是老君庙,也有几百年历史,现在也是破烂不堪。”仁仁说着。
“仁仁,先给我们说说孤天庙吧。”我好奇的问着。
仁仁挠着脑袋,有些犹豫不决,我和财主几人赶紧殷勤的叫菜、倒水,让仁仁赶紧给我们几个讲讲关于孤天庙的故事,想从故事啊、传说啊这些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般小说、电视里不是都这么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