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通拼命的喝水!当时头脑一片空白,心想完了,这会嗝屁了。老子太冤,死也没做个饿死鬼,填一肚子水!”
“哈哈,不冤,回头阎王爷问你,怎么死的,你说是喝水喝死的,保不齐他老人家会让你去阴间当个消防员啊。”
“你小子,等你死时候,我诅咒你渴死的。”我打着财主说。
“好了,那后来呢?”财主接着问。
“后来,看到一个人影,向我游过来,抱着我,把我向上拖。这个人就是朱朱,要不是朱朱,我真的去做消防员了。”我深情地望着朱朱说。
“大恩不言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我再次谢着朱朱。
“吉祥哥,你太客气了,咱都是好朋友,当时那个情景,谁都会施以援手的。况且……”朱朱红着脸说。
“况且什么啊?妹妹。你咋和吉祥学会了,说话大喘气呢,急死我了。”财主在一旁着急说着,想知道答案。
“哎呀,不关你的事。”说着朱朱低下头。
“哦,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小女生的心思不猜了。对了!刚才你迷迷糊糊说什么钥匙,找到了。那是什么意思啊?”财主问着朱朱。
我也关切的想知道答案。
就看朱朱拿起她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物件。
“这不是石棺尸体旁的那个东西吗,要不是拿它,我们也不会掉下去。”我拿过来放在手里瞧着说。
“没错,就是它。在地下走廊你背着我时候,我仔细看了一下。它是个铜镜,背后的纹路很特别,镂空雕刻,双鱼戏珠。你看还有一排小字“石门秘钥,有缘人开启”。”朱朱有模有样的说着。
“哎!是啊是啊,确实有字。”财主抢过去看着说。
“师傅,能把内室灯打着吗,我们用一下。”我拍拍前排的汽车司机。
司机说了句好的,把灯打着了,车内变得明亮起来。朱朱和财主还在那看着铜镜,司机师傅转过头来,向我笑了一笑。处于礼貌我也微微的露出酒窝。突然,我脸僵住了,不知是该笑还是哭。我勉强作为一个笑的动作,因为我看到的是一个骷髅头,和我……和我回家在火车上梦到的一模一样。
我想喊财主,喊郝仁。告诉他们我看到的一切,此刻定了定神儿,看着前排的郝仁和司机一路聊的挺开心啊。郝仁不能骗我啊,该怎么办呢!
“财主,你看司机师傅长的像不像,我家邻居张叔。”我打断财主说。
我希望财主看看司机的模样,最好也能发现些端倪。
财主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司机说:“哎!别说啊,是有点像,眼睛和鼻子最像。”说完他继续摆愣的看着铜镜。
这把我给气的,没心没肺的家伙,难不成是我出现幻觉了。深吸一口气,我也通过后视镜看着,司机还是冲我点点头,微笑着。我赶紧低下头,“咦!怎么又是普通人的一张脸啊。”我心里不停地琢磨着,没心思和他们一起聊天。用余光观察着司机,是否有诡异的动作,同时也瞧着窗外。
此刻夜幕彻底降临,土路两旁,通过前大灯,可以辨认出是一片片的庄稼地。颠簸的汽车犹如大海中摇曳的小舟,单薄孤寂,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彼岸。焦急的心酷似热锅上的蚂蚁,希望快点进村。
“郝仁啊,还有多远啊,快了吧。”我问着。
“快了,还有30分钟吧。”郝仁自信的说着。
“对,快了,过了前面的乱坟岗,就能看到村子了。”司机突然插了一句话。
“啊!啥?乱坟岗?”我没有说出,心里却不断琢磨着这三个字。“骷髅,乱坟岗,看来我们是凶多吉少啊”心里想着。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特扭曲,把头转过去看着窗外。汽车一溜烟转过一个山道,进入小平原,路似乎好走些了。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司机和窗外,依稀能看到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点点灯光装扮着孤独的黑夜,心里有了些安慰。
突然,车停住了,“呀,水箱没水了,我去看看。”司机说着走向车。
窗外的情景,那是……一座座土堆。不是土堆,是坟丘!立刻感觉血液在加速度流淌,心脏再高频率震颤。
“财主,朱朱,你们看,那是什么?”我喊着他们。
没有反应,我更紧张了,回头一看,他们……他们都睡着了。财主俨然化身成“呼噜娃”在那又吹又打的,好不热闹。而朱朱靠着财主也美美的睡着。再看看前排的郝仁,也是一样。突然一只手从窗外伸进来,拍了我一下。
“小伙子,没有水了,我去打点水啊。”司机对我说,拿着一个白朔料桶向路边走去。
我没说话,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猫头鹰,眼睛滴流乱转,守卫着堡垒。看着一座座大大小小,横七竖八的坟包。不由得想到了经典吓人作品【聊斋】,其中惯用的作案地点就是,“黑夜中的乱坟岗,披头散发的女鬼从坟头爬出来,啃着一个刚死血淋漓的人头。”想到这,死死的盯着离我最近的几座坟包,看是否有松动的迹象。
突然,一只白惨惨的脑袋从一座坟包上伸出,它不停地晃动着,一点一点变大。纠结的心,既想看清楚它的样子,又生怕它钻出来……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脑袋,还好,够结实!够它啃一会儿。一愣神的功夫,那个脑袋又慢慢缩了回去。忽然,又开始往上探头,越来越大,最后……最后竟然朝我飞了过来。“啊!”我一声大叫,啥时,那个圆溜溜的脑袋已经滚到车前。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手握住军刀准备拼命。
“噗嗤”我乐了,原来所谓的脑袋,是个白色朔料袋,在风的驱使下作祟。心里想“吉祥吉祥啊,不怪财主说你胆儿小,一个朔料袋就把你吓歌魂不附体。看来你的胆儿确实该练练啦!”想到这,紧张感被跑到九霄云外。
过了5分钟,司机回来了,手里的白桶装满了水,往汽车水箱里灌水。2分钟后,司机上车打着火,我们离开了乱坟岗。瞧着渐渐远去的土堆,我这颗心才放下。眼看着要进村了,郝仁他们也醒过来。
“刚才的乱坟岗是怎么回事啊?那么多坟墓!”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惧,问着郝仁。
“啊,他们都是当年的5·6大火死去的村里人,集体把他们埋在那了,确实不少呢!”郝仁回答着。
“小费翔,都是你惹的祸吧,还不速速就擒!”醒了的财主,又恢复平时的调侃。
村头有颗大柳树,有4个人环抱那么粗,低垂的柳叶,宛如少女的秀发,随风摇摆。树下三三两两坐着些人,在那乘凉,嗑着瓜子,聊着家常。看见我们进村,都停下望着。
“好了,我们终于到了,下车吧。”郝仁说。
我们陆续下了车,我来到司机面前说:“师傅谢谢你啊,这么晚还麻烦你。我叫吉祥,有机会去我们那玩啊。”
我对刚才的幻觉感觉对不起人家,所有要客气客气。
“没事!没事!都是郝仁的朋友嘛,别客气。”司机师傅说。
“你们回来了啊。”有个老奶奶从人群中走过来,向我们说。
“老奶奶,原来是您啊,你不是老君庙的奶奶嘛!怎么会在这?”我有点意外的问着。
“是啊,老奶奶,比我们回来的还快。”财主也问着。
“是啊,我不是帮你找道长嘛!在半山腰看到他了,他老人家给了我些丹药。让我回村等你们,说你们晚上会来这,这不我就回来了。”老奶奶笑容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
“啊?道长给你丹药了啊?在哪呢,如果……如果方便,现在能给我些吗?”财主兴致勃勃的说。
就看老奶奶拿出一个葫芦,打开嘴儿,倒出几颗黑黑的药丸。
“看见了吧,这里全是丹药,全给你们了。”老奶奶说着,把葫芦递给财主。
“啥!全是我们的啊,这么多!”财主边说,边轻轻晃了晃葫芦。
老奶奶又走到我跟前说:“这是给你的吉祥。”说着把一个小小葫芦塞给我。
“这是什么啊?老奶奶。”我拿过葫芦问着。
“听道长说,是宝贝,能保命丹药。说你以后能用到。”老奶奶说。
“我也没见过道长,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好奇的问着。
“嗯,道长说你是有缘人,以后你们会见面的。”老奶奶答道。
说完,老奶奶又走到大侠面前。“乖啊猫咪,这是给你的。”说着把一根粗粗的蜡烛递给大侠。大侠也不客气,叼过去就啃。
“好了,我们快进村吧,先去李大夫家,给朱朱姐再看看。”郝仁催着我们说。
我们收拾好东西,跟着郝仁来到李大夫家。东拐西拐来到一户平房,门口挂了一个红十字的旗子。所谓的医务室简陋的很,一张桌子,两张铁床。一个医生打扮的人招呼着我们。给朱朱用听诊器看看,和他说说情况。说没什么大碍了,多休息休息吧,乡下条件有限,建议我们回城市后去大医院再查查。
就这样,我们在郝仁介绍的人家休息一天。搭着晚上的大巴回到讷尔比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