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不能出卖?”
“对,定的三年协议。”
“那我倒是好奇了,什么人能给你下毒,你还帮他保守秘密,是个女人吧?”巫祖看了叶瑾瑜一眼,不无讽刺。
“还真是,而且还是个漂亮女人,还进了王府,某人还宠的跟个宝一样。”叶瑾瑜想起这个就来气,斜睨一眼旁边的厉隋,往旁边走了半步。
“娘子…我那是迫不得已。”厉隋看着小孩子脾气又上来的叶瑾瑜,只能跟着走了半步,在这个危险的巫祖面前,叶瑾瑜不在自己身边,还真不放心。
“美人在怀,有什么迫不得已,我看你是高兴的不得了。”叶瑾瑜再次走开半步。
“好了,娘子,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这种事情了。”厉隋再次跟上半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叶瑾瑜刚要再走,却被厉隋一把抓住,拽了回来。
“是是是,我错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乖。”
“……”叶瑾瑜冷着脸,站在原地不动。
“这样也就难怪了,不过这黄金蛊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巫祖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不过对厉隋的态度倒是更恶劣了。
“这是当然,巫祖大人请便,晚辈绝不阻挠。”厉隋知道自己是保不住这黄金蛊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还回去,也好卖个人情。
“好,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再取,你们先跟着巫篱出去歇息吧,我想景国隋王爷不会出尔反尔吧?”
“自然不会,在苗疆巫祖面前,晚辈不敢造次。”
“最好如此。”
巫祖重新打坐闭上眼睛,巫篱带着厉隋等人离开夜明珠山洞,在圣殿里挑了几间客房,将几人安置下来,吩咐了饭菜,巫篱就先行离开了,明天要取出黄金蛊,所以有很多准备工作,以前任性的巫篱也长大了。
“娘子,我们亏了。”厉隋给叶瑾瑜的凳子垫上软垫,想着这一件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天下至宝就这么被自己万里迢迢的送出来了,还真有点舍不得,而且明显有黄金蛊在身上,武功近日大有精进,而且百毒不侵,伤口愈合速度极快,他的血简直是万能的解药。
“不然呢,李婉儿那个家伙,整天晕头转脑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给你下的蛊。”叶瑾瑜也明白,李婉儿这个名字可以出现在这里,但是万里毒却是不行,说不定就有人趴在门口听着呢。
“好了,娘子别生气了,她这不也是给我们送的宝吗?赶了一天的路,娘子累不累?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好吧。”叶瑾瑜这才感觉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苗疆的饮食偏素,不过好在比较有地方风味,吃起来比较新奇,但是比上皇宫和王府的美味佳肴,就实在不值一提了。
叶瑾瑜的肚子已经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过了最开始的妊娠反应,叶瑾瑜食欲大增,整桌的菜只剩了一点菜水,厉隋也有些惊讶,虽然知道是三个人的量,但涨的也太快了吧?
“嗝,饱了。”叶瑾瑜摸摸圆滚滚的肚子,不到五个月,都快赶上别人六个月的了,等到九月多,还不知道得多大呢,食量也在不停的上涨。
“你要是再不饱,为夫可就没饭吃了。”
“是你孩儿想吃,不是我想吃,要怨怪,就怨怪这两个馋虫。”叶瑾瑜一脸正经,吃饱了,打个哈欠,要去睡觉咯。
“不许睡觉。”走到床边的叶瑾瑜被厉隋拉了回来。
“为什么?我困了。”吃饱喝足就要睡觉,凭什么不让我去睡觉,叶瑾瑜心里十分不平。
“吃饱了不能立刻睡觉,肚子会不舒服的,走,跟我一起出去散散食。”
“不要。”叶瑾瑜甩开厉隋的手,像小孩子故意闹脾气一样坐在床上,蹬掉脚上的鞋子,挑衅的看着厉隋。
厉隋扶额,自从叶瑾瑜有了身孕,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倒也更可爱了些。
“瑾娘,娘子,好夫人,我们出去走走,这样对肚子里的宝宝好,真的。”厉隋蹲在叶瑾瑜面前,给叶瑾瑜穿上刚才蹬掉的鞋,半搂半抱的架起叶瑾瑜,往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苗人正站在巫祖面前。
“李婉儿?他们真是这样说的?”
“我亲耳听到的,是李婉儿给隋王爷下的蛊,那个隋王妃还生了好大一通气呢。”
“现在他们有没有说那个李婉儿怎么样了?”
“这倒是没说,隋王妃不想提她,隋王爷也不敢气隋王妃,俩人就去吃饭了,之后就没说过这个李婉儿!了。”
“中原那么大,找一个李婉儿,无异于大海捞针哪。”
“等三年期一过,就去问隋王爷,中原人不是有一句话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本祖早晚能抓到她的。”巫祖眼中的火光又亮了几分,一颗夜明珠被捏成粉末。
“巫祖圣明!”
圣殿的花园里,叶瑾瑜正扒在厉隋身上不肯下来。
“娘子,为夫不介意你的投怀送抱,但是能不能松一下,我要被你勒死了。”厉隋的脖子被叶瑾瑜两只玉手紧紧的抓着,脸色憋的通红。
“我不要,我说不出来,你非要我出来,这都累死了,我自己爬不回去了。”叶瑾瑜不自觉的嘟着嘴,难得的撒了次娇。
厉隋看着自己胸前的脑袋,嘟着的嘴唇尤其可爱,微勾嘴角,双手扶着叶瑾瑜的腰,将她托了起来。低头吻.住垂涎已久的娇唇。
叶瑾瑜眉头一挑,瞪着双眼,却只能任由厉隋去了,这么久了,厉隋连亲都没亲上一下,算是给他个福利吧。
随着呼吸的加重,厉隋依依不舍的离开叶瑾瑜的唇瓣,抱着叶瑾瑜,咬着她的耳朵。
“等你生完孩子,加倍补偿。”
说完,把挂在身上的叶瑾瑜放下,又打横抱起,叶瑾瑜揽着厉隋的脖子,把头埋在厉隋颈窝里,吃吃的笑了,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回了客房,叶瑾瑜已经睡了,厉隋小心的给她脱掉鞋子和外套,两人一同进入梦乡。
第二天天微亮,厉隋小心的给叶瑾瑜掖好被子,雨林里的天气还是很冷,尤其一早一晚。
厉隋在圣殿里找到正在忙乎的巫篱。
“圣女,去蛊什么时候开始?”
“你急什么?还没弄好呢。”一晚上不睡的巫篱自然脾气好不到哪里去。
“也对。你这苗疆丢宝的都不急,这种态度,本王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急什么?大不了本王带着这黄金蛊回景国算了。”
“你!哼!你知道这黄金蛊的坏处吗?”
坏处?厉隋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之前那个巫祖也没说啊。
“黄金蛊有什么坏处?那可是你们苗疆的至宝,怎么会有,是你自己瞎编乱造的吧。”厉隋觉得跟巫篱好生说话,她肯定又要卖关子,不如激将法来的迅速又准确。
“嘿!你敢说我胡编乱造?本圣女可是这圣殿的主人,是整个苗疆的圣女,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告诉你!”果然,巫篱轻而易举的中计了。“这黄金蛊,虽说是好处多多,益处多多,但是它却有一个致命的地方。”巫篱一脸得意的看着厉隋。
“什么致命的地方?”
“黄金蛊,分母蛊和子蛊两只,你,”巫篱指指厉隋的心脏部位,“那里是子蛊,子蛊益处多多,只是还要受制于母蛊,子蛊被别人种进体内,这时候,一直在沉睡的母蛊就会醒来,慢慢的,醒来,这期间大概要一年的时间,然后只要控制了母蛊,就可以控制被下了子蛊的人,而且之前,寄主从子蛊获得多少东西,都要加倍陪回来的,比如你通过子蛊,获得了几十年的功力,等母蛊回来了,就要乘以二的还回去。更要命的是,如果你用黄金蛊来抗毒,无所畏惧的喝了毒药,那么母蛊醒来后,你喝过的毒药通通会加倍返还,这些都是由控制母蛊的人决定的,”巫篱说了一大串,灌了些茶,“总而言之呢,被下子蛊,一年内没事,等母蛊一但醒来,子蛊的寄主就成了傀儡,而且想要取出子蛊,只能在一年内,否则过了一年,谁都取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母蛊在哪里?”厉隋一阵后怕,巫祖还真是阴险,要是自己没有忍痛割爱,现在恐怕一年后就是她的傀儡了,她却故意不说,万里毒的情报也没错嘛,一年以后。
“当然是在……”巫篱说道一半,反应过来,“厉隋!你套我话!”
“现在才反应过来,蠢这个字简直为你量身打造。”厉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丢下气的抓狂的巫篱,翩翩离去。
厉隋回了客房,叶瑾瑜还没醒,被子被蹬开了,厉隋给叶瑾瑜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叶瑾瑜已经胖了一圈的脸,伸手捏了捏,又有消息传来,容国不日将会异位,国内的形式已经刻不容缓,随时会爆发夺位,各位皇子势均力敌,还没能看出胜负,到时候,一旦取出黄金蛊,自己就要远赴容国,而叶瑾瑜又要安胎生产,两人一定要分离的,心中纵然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此次分别,至少要大半年时间,自己要去容国,叶瑾瑜待在苗疆待产,只能到时两人都回景国再见面了。
正想着,叶瑾瑜睁开眼睛,看着床前一脸不快,若有所思的厉隋,有点不明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你别乱想,我就是在想今天取黄金蛊的事,取完我就直接去容国了。”
“对,正好我也看看容楚那个不正经皇子怎么样啦。”叶瑾瑜还想着问问容楚,他那话什么意思。
“你的身子行吗?”
“怎么不行,来苗疆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都可以,去容国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会不行?”
“那你怎么生孩子?在容国一住就要几个月的。”
“我可以在那里生啊。”
“生完孩子呢?景国局势紧张,我需要尽快回去主持大局,难不成你要住在哪里?”
“也没什么不可以,生完孩子住一个月再回去,也行啊。”
“你行我不行,你不知道那个容楚对你图谋不轨吗?还敢送羊入虎口。”厉隋恨铁不成钢,怎么她自己就没点危机意识呢!?
“好吧,那我先回景国?”叶瑾瑜有点不乐意,那样就要和厉隋分开了,这几个月习惯他的照顾了,一时没了,不知道适不适应得了?
“不,路途太远,我不放心,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生完孩子,我处理完政务,自然来接你。”
“什么?!不行!”
“这样是最好的打算。”
“那也不行,我的瑰宝阁什么的都还需要我去主持大局,包括当初在甘州城和姜逸定下的借贷,我不亲自盯着我不放心,要么跟你去容国,要么我自己回景国。”叶瑾瑜离开多日,瑰宝阁又正是多事之秋,现在叶瑾瑜巴不得飞回去,也不知道青黛能不能处理好这些东西。
“你是我的娘子,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有我在,瑰宝阁自然没事,我会派人去帮青黛打理的,一直到你回来,怎么样?”
“那我也想回家。”叶瑾瑜实在住不惯这雨林的生活,整天湿乎乎的,黏黏腻腻的,而且还没有中原的饭菜可口,再加上客居在这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哪怕巫篱对她好的没话说。
“娘子听话,乖,等宝宝出来,我就来接你回家,听话。”厉隋亲了亲叶瑾瑜的额头,伸手拿过来叶瑾瑜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叶瑾瑜穿戴整齐,简单的用丝带束好头发,有苗人端来洗漱用水,厉隋给叶瑾瑜洗漱完毕,早饭也来了,巫篱去了一趟景国京都,对中原美食也很钟爱,只是雨林中没有那么多的原材料,只能简单的弄一点。
叶瑾瑜因为要和厉隋分开一事有些不快,食量也下降了很多,厉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