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年龄。”
“青果,22岁。”
“你和薄珩是什么关系?”
“之前他是我上司,现在和我没关系。”
“我们调取监控后发现,你从下午五点到晚上12点一直蹲守在薄珩家楼下,你在干什么?”
青果现在只庆幸,她没有被戴上手铐或者被要求穿上黄马甲,不然她真的丢脸丢大了,都丢脸到21世纪了。那个长得很帅的警察说只是配合问话就好,21世纪的法律条文她也很清楚,所以她自知自己确实没什么行为真的到达了犯罪的程度。所以一开始她还是很坦然轻松的。大不了她就说在楼底下吹风,这总没什么错吧?
但是一个个问题砸下来,青果还是有种自己真的变成了变态跟踪狂的感觉。现在青果一想到薄珩,还真是恨得牙痒痒。要是可以,青果真是想去把薄珩打一顿。这个狗男人!但是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优秀公民,青果还是很认真地配合警方的提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回答得很真诚。但这么一个跟踪变态的罪名砸下来,青果还真是百口莫辩欲哭无泪。
“我只是想和他谈一下,毕竟这个工作对我很重要。我想表达一下我的诚意,看能不能有挽回这个工作的机会。”青果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的解释,双眼闪着无辜的光,做足了被冤枉的表情。青果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一晚上自己真是要老了好几岁,还真是身心俱疲啊。
白言看她回答时候的神态语气都很正常,心里还是比较倾向她说的都是真话。这么看,怎么都觉得他在为难一个小姑娘。这场面也挺难看的,而且今天这么晚了,那位爷也没什么别的吩咐,想着赶紧把人放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那行吧,我看今天就到这……”白言话还没说话,就被匆匆走进来的小张打断了。小张也是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挠挠后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青果。
“进来干嘛?有什么事快说。”白言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小张站定犹豫了几秒,想想之后,还是矮下/身子在白言耳边轻耳说了什么。青果看到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不可言说,左眼皮条件反射地跳了两下。好像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青果蹙起眉凝神地想。
“不是,我说,青小姐,你和薄总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白言都要被逗笑了。
“???”青果一头雾水,薄珩又干什么了?等她出去不找薄珩算账她就不姓青。
“薄总特意打来电话关照你,说你可能因为最近遭受过重大打击,患上了某种不知名的精神疾病。希望我们可以给你进行检查,并给你提供相应的医学治疗。”白言忍着笑说出这段话,薄珩真的不是在逗他们玩吗?和青果聊了这么长时间,青果是个正常人这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
不对,他还是不能完全肯定。万一是间歇性的呢?好歹薄珩也算是商界名人,没必要开这种玩笑,他既然说出这种话一定就是有判断依据的。
看着白言由原来好笑戏谑的眼神转变为怀疑的眼神,青果不由得向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定不是她不正常,而是这个世界的人都不正常。对,就是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青果都不想说话了,但沉默下去还真有可能被当作神经病。
什么鬼某种不知名的精神疾病,什么医学治疗。薄珩不就是拐着弯骂她精神病吗?行,薄珩既然这么说了她要是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一趟派出所一夜游。
青果愤愤地想着,简直要被气得原地爆炸了。
看白言还是用那个眼神看着自己,青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我说你还真信啦?我看上去像有病的吗?有病的是薄珩,知道吗?他就是诚心和我过不去。”青果说到激动处,还伸手拍拍桌子,响声之大把对面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看青果跳起来的样子,白言赶紧先安抚一下她的情绪;“青小姐,我们没有那个意思。但是既然有人这么反应了,要不我们还是做个检查?”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青果像要吃人的目光下,白言都不由自主地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检查你个头啊。”青果直接站起来了,狭小的房间显得更加逼仄了。
“我告诉你,我没有病。你们自己没脑子吗?有人反应就是事实吗?你们要是敢因为薄珩送我去检查,我就告你们官商勾结,残害花季少女。”因为太过愤怒,青果最后已经有点口不择言了。
但除了这些话,她还真是说不出别的了。想到以前脑海里储备的关于“如何证明你不是一个神经病的答案”,但青果怎么样都想不起来了。但现在的情况,青果只以为是自己太激动了,分了神的原因。
“行行行,你也别太生气了。坐下来,慢慢说哦。”白言示意小张去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