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着黄松的脸颊,如同每个清晨,他缓缓睁开眼睛,洁白无瑕的天花板出现在眼前。
他家的天花板不是这样,监控仪的哔哔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头扭过来,看到他的心电图正稳定的跃动着。
“啊…对,我应该是在医院。”黄松渐渐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斗篷出现故障,他被爆炸卷入了垃圾填埋场中身受重伤。
在那里他看到了许多残骸,并被迫接受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隐藏任务。
就连老A与和笑颜都无法解释的隐藏任务,之前笑颜是这么告诉他的。
“唉…我昏迷了多久了呢?”黄松茫然望着天花板,心中却难以平静。
“不知道丽娜现在怎么样了,她恢复意识了吗?”黄松很想去看看丽娜,毕竟他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她。
可笑颜的声音却出现在他的脑海。十年了,她的面庞早已模糊,黄松从没想过。自己无意间拯救的小女孩儿竟成了现在的同事。
而正是这个女孩支撑着自己在这越发危险的任务中一次次成功活了下来。
命运就是这么奇妙,这十年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黄松不得而知,而她背后的调级师组织液越发神秘了起来。
老A植入自己脖子中的这个芯片究竟是什么?还有那诡异的系统和远远超越现实科技的强大物品。
黄松的头越发疼了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紧闭双眼,试图不再让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继续折磨自己。
“你醒啦?”一个端着盛有药品及绷带盘子的护士走了进来。
乌黑的秀发随意散在身上,白色的护士帽向一旁歪着,粉色披肩下的护士服微微敞开,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我在想些什么!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事儿!”
黄松在心中暗骂,他清了清嗓子,盯着护士修长的双腿,有些虚弱地问道:“请问我昏迷多久了?”
“一个星期,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啦!”护士的声音十分悦耳,仿佛散发着浓烈香气的红酒,在黄松耳中久久回荡。
“先不要动噢!我要给你测一下体温,顺便也该换药了。”
“哦…好的。”
护士在黄松面前轻轻俯下身,一股淡淡的香气进入了黄松的鼻腔。
她将秀发撩至耳后,把体温计放了到黄松的腋下,手指柔软的触碰让黄松逐渐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他强忍住冲动,胡乱思考一些问题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我这是在哪家医院?”他快速问道。
护士直起身,转身去拿绷带和药品,边温柔地回答道:“你在天堂河医院,这是咱们等级市最好的一家医院。”
“什…那这不就是…”黄松微微吃了一惊,没有再说下去。
头顶传来了一些刺痛感,护士正将旧的纱布和绷带撕下,温柔地在伤口上涂抹着一些药膏。
“忍耐一下哦,马上就好了!”
护士轻轻说道,她柔嫩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黄松的额头,黄松越发觉得心烦意乱。
“嘀嘀嘀!”监测仪的心电图曲线大幅度波动起来,心跳从90飙升到了120。
护士绣眉微皱,紧张地看着黄松:“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黄松觉得脸颊发烫,将头扭过去说道。
“可你的心跳?是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我很好!真的没事!”
黄松真想钻进枕头里再也不出来了。
“你确定吗?!不行,还是赶快截肢吧!”护士说着从盘子中拿出了一把手术刀,嘴角扬起了一抹坏笑。
“哎哎哎??!等…等一下!截什么肢啊!!”
“哼!死变态!还想狡辩!”护士说着将手术刀高高举起。
“喂喂!住手啊!等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我不是变态啊!!是你太性感了!!”
黄松边喊边拼命挣扎着,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腿正打着石膏,手臂也没虚弱无力。
“现在道歉太晚了!去死吧变态!”护士恶狠狠地说道,将手术刀刺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黄松叫的都变了声,但预料中的疼痛感却没有出现。
“哈哈哈哈哈!”护士趴在了黄松旁边,放声大笑着,手不断拍打着病床。
“……”
“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护士笑的喘不过气来。
“……笑颜?”黄松似乎认出了这笑声的主人,惊魂未定地问道。
“哈哈哈…是…是我,你怎么这么迟钝,人家稍微变变声音就听不出来啦?”
笑颜抬起头,满脸坏笑地看着黄松,大大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你…你这个…我…”愤怒与羞耻的感觉不断从心底涌现,黄松爆发了。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疯婆子!!!到底谁才是死变态!!!有意思吗!!”他歇斯底里地吼着,直到嗓子嘶哑。
“哎呀呀,不要这么生气嘛!我就是想试试你还能不能认出我来,哼,男人果然都是健忘的!”
笑颜冷哼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给了黄松一个大大的白眼。
“去死吧你!!你就是这么感谢救命恩人的?那会你才多大?我怎么可能认出你来!!”
“人家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吗?怎么样?还满意吗?”
笑颜向黄松抛了个媚眼。
“你!我恨你!”
黄松扭过头,不在看笑颜。
“嘁,小气鬼,一点都开不起玩笑。”
“黄松哥哥,你就原谅人家吧!我可还是个小女孩噢!”笑颜拿出了女孩专有的秘密武器:撒娇。
“哼!以后别这样了!一点都不好笑!”黄松的语气有了缓和。
“是,遵命,黄松哥哥!”笑颜冲着黄松行了个礼,甜甜地笑着。
黄松又有些心烦意乱了,他赶紧盯住天花板,紧张地问道:“你不会是专门来捉弄我的吧?调查有结果了?”
“嗯,有结果了。”笑容从笑颜脸上消失了。
“他们是什么人?”
“受害者。”
“谁的?”
“红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