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什么支付？”黄松问出了他自己都觉得太傻的问题。
他当然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如此夸张的能力，怎么可能免费使用，他知道代价肯定十分高昂，而且凭他的能力，肯定负担不起。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自己只是一个突然被神眷顾，走了狗屎运的傻小子。
当然，剧本肯定不会按照他期望的发展，“黄先生，您在开玩笑吗？”甜美的语气似乎有些细微得变化。
黄松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地说道：“当…当然没有…我只是…嗯…没想到这么快，哈…哈哈。”
“嗯，那样最好，本来确实没那么快，但您24小时内提交了两次申请，所以支付的要求也提前了。”
“哦…是这样…那么，要怎么支付呢？我…嗯…没什么经验值…”黄松心中暗暗祈祷，并且做好了卖肾得准备。
“哈哈哈，您真是太幽默了！找我们调级的客户一般都是没有啥经验值的，您说是吗？”电话那头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听了让人沉醉。
“是…是啊，肯定是，肯定是，我可能连一般用户都不如呢，哈哈。”黄松稍微放心了一些，只要不是给经验值就好。
“那怎么支付呢？不会真是卖肾吧，哈哈哈…”
“哎？您怎么知道？！”
“啊？！我随口一说啊！！我肾衰竭啊，尿毒症晚期了！！卖不了啊！我还没结婚！我是处男啊！！求你们了，别…”
黄松双手握紧电话，如果那个女孩在面前的话，他已经跪下开始磕头了。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笑个不停。
“哈哈，呼～您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跟您开玩笑呢！我们不做这类生意！”
“啊？哦哦…咳嗯嗯，哈…”黄松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完全被对方牵着走了。
“有几种支付方式，我来给您详细介绍一下，听完后，您可以自行选择，好吗？”
“好好，我在听，请说。”
“第一种嘛，是完成任务，赚取经验值，任务有很多，根据难度给的经验值也不一样，有的人甚至一次任务就还清了呢！”
“哦，听起来还不错。”黄松喜欢玩游戏，特别是角色扮演类的和动作类的，这种偿还方式感觉会很合适。
“是吧，大部分客户也许选择了这种方式呢！但为了您的利益，还是请听完再做决定。”
黄松将电话贴的离耳朵更近了，生怕听漏任何关键信息。
“第二种嘛，是签订对赌合约，您提出一个目标，有我们进行评估，只要等价于您支付的经验值，就可以订立条约，目标实现后，就算是支付成功了。”
“哦，听起来也不错，你们是慈善机构吗？我感觉挺人性化的啊，怎么会只印在小卡片上宣传呢？”
黄松说完又后悔了，调级这种严重违法的事，难道能举着喇叭到处喊吗…
“嗯，刚才的沉默表明您应该想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我就不啰嗦了。”
“最后一种嘛，我个人是很喜欢的！”声音渐渐充满了期待。
“就是加入我们！成为调级师的一员！从此告别等级限制，走向人生巅峰，在这高等级的世界中，呼风唤雨，碾压小白，迎娶白富美，变身高富帅！还等什么，赶快拨打…”
“对不起对不起，之前一直在宣传部，念广告词念习惯了…”
黄松发誓能看见电话那头她频频点头，吐舌头道歉的样子。
“总之就是这三种方式，说明完毕！您有什么问题吗？”
“有，你们是传销还是邪教？”
“哎哎？！您怎么这么说呢！我们是很正经的组织啊！”
“没听出来…这是某种恶作剧吗？还是电视台的无聊整人节目？”
“怎么会呢！！请您相信，我真的没有开玩笑，不然您的等级怎么会上去呢！”
“行了，你们为了吸引眼球和收视率什么干不出来，我没空陪你们玩！”
“您女友后续的费用怎么办？”
所谓直击灵魂，一击必杀，大概就是黄松现在的感受了。
“我选第三种，十分感谢！”
黄松对着空气鞠了一躬。
“啊？额…哦哦，您考虑清楚了吗？选定后就无法更改了哦！”黄松突如其来的回答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嗯，不改了，我需要做什么？”
他在心里认真想过，做任务，他完不成啥高难度的，还不得给他们打一辈子白工。
对赌，他一次彩票都没中过，狗屎倒是经常出现在鞋底，肯定赢不了。
加入他们，撇开刚才雷人的广告词，应该没什么大危险，反正他没啥特长，应该也就是打打杂，发发小广告什么的，没啥危险。
综合考虑下来，第三种最合适，黄松暗暗佩服自己超高的智商和敏捷的思维。
“我怎么会等级这么低呢，完全和我伟大的智商不匹配啊！”
一副怀才不遇的嘴脸出现了，可以没有45度仰望天空，感叹无敌是多么寂寞。
“那么好的，请您将腕带靠近手机5秒，我们马上进行签约。”
黄松照做了。
“很好！那么我代表调级师正式欢迎您的加入！以后我们就是一起工作的同事了！”她似乎很兴奋。
“您的工号是001，是我们的第一位正式员工呢！”
“嗯，嗯？！啥？！”黄松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的工号是001，是我们的第一个员工！”
“我要挂了。”
“哎哎？！怎么又要挂电话，真是，你这是什么古怪脾气！”
“你们整人也要有个限度，这到底是什么节目？你们是哪个电视台的？”
“都说了啊！我们是很正经的组织！不是电视台！我也没有开玩笑！”电话那头焦急了起来。
“那我怎么会是001号员工啊！之前你们一个人都没有？？？开什么玩笑！那么多客户都没选过成为你们的员工吗？？”
黄松质问着，他越发不相信这个什么调级师组织了。
“哦，这就是您怀疑的原因吗？”
“对，难道你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能！”
“说！”
她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因为，之前的客户没有第三个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