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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末考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转眼就到了腊月。在过几天学堂就要停课了,这几天也是孩子们最忙碌的日子,因为要末考了。

孩子们在教室里自习,夫子们也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出试题。当然半天班和全天班的试题是不一样的,于是黛玉和老秀才坐一张书桌商量,陆文和黄永烨在另一张书桌商量。

“各位夫子辛苦了,我煮了些冰糖雪梨给大家润润嗓子”,陆湘提着一个篮子从门外走来。

这一幕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几个月来隔三差五她就会给大家送东西。

“来,黄夫子你快趁热喝”,陆湘放下篮子就给黄永烨端一碗去,还用那痴迷的眼神盯着黄永烨看,这一幕大家也习惯了,可是黄永烨不习惯好不好,他可不想要这种待遇。

“陆小姐,我刚刚茶喝多了,实在是喝不下了,还是给陆兄喝吧”,黄永烨赶忙把陆湘手里的碗接过来塞到陆文手里。

“那没关系,我等会在给黄夫子单独送一份来”,陆湘完全看不懂黄永烨是推脱之词,还热情的要再送。

“别,不用麻烦陆小姐了,喝多了午饭该吃不下了”。

“不麻烦,要不我下午在送来吧”。

“还是不要了吧”。

“黄夫子,人家陆姐姐一片好心,你怎么能再三推脱呢”,黛玉心里有一点点的不爽,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话堵得黄永烨无话可说,只能尴尬的站那看着黛玉。

“陆小姐,给老夫也来一碗你的冰糖雪梨吧”,老秀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无意中解救了黄永烨。

“好的,王夫子,马上来”。

等陆湘离开后,几人又投入到了热烈的讨论中。黄永烨寻了一个只有黛玉一人在的机会,走到黛玉身边对她说:“我和陆小姐没什么的”。

“你和她什么关系,和我有什么关系,黄夫子你真是莫名其妙”,黛玉说完这句就匆匆逃开了,如果看到她嘴角扬起的幅度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很好。

黄永烨不知道黛玉的想法,还在纠结着怎么像黛玉解释呢,还有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摆脱陆湘的纠缠。可是人家陆湘又没有明说什么,只是对自己多加照顾而已,自己不可能跑去人家小姐面前说什么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在缠着我的话吧。

“夫子,这个句子怎么解释呀”,一个学生打断了黄永烨的思虑,面对学生的问题黄永烨还是很专心的,就耐心的给那学生解答起来。

待黛玉回到家得知巡抚府派人来了,来的是一个中年妇人。黛玉见了那人,原来是姜夫人催黛玉早点去巡抚府过年,黛玉就说明学堂还有几天才停课,等停课后就马上去。那妇人等到回答就又坐着马车走了,说是要急着回去复命。

“王嬷嬷,你把给各家的年礼准备一下,不要忘记还有秦家和谢家的哟,对了还有给学堂夫子们的也不要忘记了,在停课前就送去”。

“老奴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小姐过目呢”。

“哦,那你去把礼单拿来给我看看”。

黛玉看完礼单后,点点头很满意。

“嬷嬷,让林叔去村里猎户那里看看,过几天我们出发前如果有好的野味也带些吧”。

“小姐想的周到,老奴等会就去”。

今天是学堂学子们末考的日子,有的学生还拿着书在那临阵磨枪,有的则气定神闲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还有甚者在那默默求神仙下凡来帮助自己。

看到黛玉走进教室,底下学生马上安静下来。

“大家把书本这些都放下去,马上开始考试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黛玉在教室里走了一圈看学生们都准备好了,就把试题发了下去。

“王宝,把你的手拿起来”,黛玉看着下面的小男孩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干嘛了。

“张强,你还笑,不要以为你的小动作我没有看到,眼睛不要乱看,看自己卷子就好,前面孙伟的卷子不用你关心”。

底下发出一片低低的笑声,张强沮丧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空空的卷子发呆。

“叫你们平时不认真吧,现在考试就知道想着作弊,难道不记得夫子讲过的,在科举考试时作弊严重的还要被流放的吗?现在起要是被我发现作弊的,一律请家长并下学期站着上课”。

黛玉说完,下面的学生们老实了,再也不敢到处看,也不敢乱动了。

不出所料,孙伟是第一个完成考卷的,黛玉看着孙伟的卷子点点头让他出去。

第二天成绩出来了,像考科举放榜似的,在学堂大门处张贴出来。学生及家长都挤着往前去看成绩。

“狗蛋,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你,你看看你怎么考了倒数第一”,一个中年妇人当场就追着自家儿子要打。

“娘,这也不能怪我,都怪平时成绩比我差的二狗子昨天生病没有来考试,不然我就不是倒数第一了”,狗蛋一边跑还不忘抱怨道。

“什么,你还敢说,倒数第二就光荣了呀,你给老娘站住”。

旁边的人都看的哈哈哈大笑。

一家欢喜一家愁,也有像狗蛋娘似的家长,当场就打骂孩子的,也有夸自家孩子的。

“大家静一静”,黄永烨等大家都看的差不多了就站出来说,“考试前就给学子们说过了,前三名是有奖励的,现在我们就请林小姐给前三名的学子发奖,孙伟、李强、张平你们三个到前面来”。

村民们自动让开,三个孩子满脸笑容的来到前面站成一排。孙伟是第一名得到的是十两银子,李强第二名是五两银子,第三名的张平则是三两银子。黛玉分别把银子发到三个孩子手中,并鼓励他们继续努力。

本来奖品是笔墨纸砚这些的,但是黛玉想了想,觉得很多孩子们的家境不好,发银子也能补贴一二,还能带动家长们监督孩子们认真学习。

果然看到第一名有十两银子,家长们就议论开了。

“哇,十两银子呀,我家一年的收入也没有这么多,看来明年一定要让我家娃子也好好学习,等个三两银子也好呀”。

“是呀,是呀,这学堂真好,不仅免费上学,还有能挣银子,明年我让我家小儿也来”。

“孙强家的祖坟冒青烟了,没想到他家还出了孙伟这样能读书的,有了这十两银子呀他家日子也能过个好年”。

孙伟敷衍了几句周围给他道喜的村民及同窗们,他来到站在人群左侧的黛玉那里。

“林夫子,我能去你家借几本书吗?”。

“当然可以,你等会就跟我去吧,明天我不在家”。

“好的”。

黛玉见这里也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就叫上雪雁带着孙伟回家去了。

“孙伟,你以后想考科举吗?”。

“夫子也知道,我家孩子多,娘的身体也不好。读书考功名的花费太大的,爹娘能让我读几年书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孙伟眼里明显很沮丧。

“孙伟,先不管你爹娘的想法,我就问你,你自己想读书吗?喜欢读书吗?想科举当官吗?”。

“夫子,我现在也不知道想不想当官,但是我知道我喜欢读书,一拿到书本我就高兴”。

“嗯,既然你喜欢读书就继续读下去。至于你家里,如果你每年都是第一名得十两银子,我想你爹娘也不会阻止你读书的,至于以后要不要考科举走仕途,等你长大些在说吧”。

“嗯,嗯,我听夫子的”,孙伟满脸带笑的说。

黛玉对这个纯粹喜欢读书的孩子是特别的,也希望他最后能考科举,因为考科举才能体现出他读书的价值,更能改变他家贫困的处境。

等孙伟借了书走后,黛玉也开始吩咐雪雁等丫鬟收拾行李,明天她就要去巡抚家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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