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早早起来,练习安道全所教的“五禽戏”。练习完,便去客厅和李师师、史文恭师徒、柴武、锦云、宋五嫂夫妇等人一起吃早饭。
饭间,派出给王进送信的伙计回来,告诉王进母子与安道全一同前往沧州了。随后,柴进便安排柴武一同回沧州安排王进母子二人。
吃过早饭,柴进记得今天是林冲要迎娶张贞娘的大日子。便带着史文恭一同去给林冲道喜,并告诉王进已经离开汴梁城的消息。
柴进来到林府,见到林冲穿着红色的新郎官的袍子。
“林师兄,师傅已经离开汴梁了,他不能来你的婚礼,让我代他向你祝贺,新婚新禧,早生贵子啊。”柴进对着穿着新郎官衣服的林冲拱手,便祝贺说道。
“柴师弟,你客气了,王进师叔安全出京便好,今天为兄大喜之日,你可要对喝几杯啊。”林冲对柴进拱手笑着说道。
柴进对林冲笑着说道:“林师兄,不必照顾我们了,你去照顾其他亲朋好友吧,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
“那柴师弟,你跟史壮士自便啊。”林冲有些和悦的拱手对柴进说道。
……
林冲在禁军中的众多好友金枪班教头徐宁,还有林冲的发小陆谦等等众多好友……
当然,林冲也要去张教头的家里迎回张贞娘的,这个是这个时代的礼数,也是规矩。
林冲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赶往距邻林家只有一街之隔的张府。
到了张家,张教头亲手把女儿交到林冲的手上,并叮嘱林冲“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林冲保证要疼爱自己的女儿,珍惜自己的女儿如何如何的……”
当然,林冲也向自己的岳父张教头保证“自己婚后会好好疼爱自己的夫人张贞娘,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对岳父张教头会像对亲爹一样,对待张教头。”
张教头见林冲如此的真诚恳切,便送女儿张贞娘上了林冲的大花轿。
……
林府这边,吹啦弹唱,喜气洋洋的将张贞娘迎娶进林府。
由于父母早逝,林冲在家中也没有什么亲族,只得连夜请来了恩师周侗。
周侗在御拳馆期间,收徒林冲还有大名鼎鼎的河北玉麒麟卢俊义。
得知徒弟林冲大喜,周侗便马不停蹄的带着大徒弟卢俊义,一同连夜赶往汴梁,终于在大婚这一天赶上了。
周侗端坐高堂,林冲携妻子张贞娘给师傅周侗行礼,一套流程下来,大概一个多时辰。
林冲把柴进与史文恭安排与师傅周侗与卢俊义一桌。
“史文恭师弟,你也来参加林冲师弟婚礼啊,可是比以前知了些礼仪。”卢俊义有些面带嘲讽的对史文恭说道。
史文恭“扑通”一声,跪在了周侗面前,说道:“徒儿,给师傅丢人了。师傅,您老还好吗?”
“为师还好,你站起来说吧,你怎么也来参加林冲的婚礼了?”周侗看着眼前的弟子,原本高傲自大的史文恭,居然变得如此谦和有礼,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徒弟无能,家中遭到小人陷害,流落江湖,现在投在沧州柴进门下。这便是我们东家柴进公子。”史文恭说着向柴进摆手示意道。
“周师伯,晚辈柴进久仰大名啊。”柴进拱手向周侗行礼说道。
“师伯?我没有师弟啊?你是何人徒弟?为何称我为师伯?”周侗一脸不解的问道。
柴进慢慢给周侗解释道:“家师王进,曾与您在抗击西夏并肩作战,遂与师伯您结为异性兄弟,所以,晚辈称您师伯。”
“哦~你是王进的徒弟啊,就是那个江湖人称“河北孟尝君,沧州及时雨”的柴进?你师傅眼观不错啊,你师傅最近还好吧?”周侗恍然明白,便说道。
柴进回答道:“家师还好,不巧的是偶遇仇家,便携母出城,前往了沧州城避难。”
卢俊义闻之说道:“师傅,你正好可以去我大名府游玩几日,然后再去沧州拜访王进师叔。”
周侗拍板决定说道:“也好,等林冲婚礼结束,咱们便启程去大名府。”
……
这一边,林冲得知道史文恭是自己的三师弟,便硬拉着史文恭多喝了几杯。
卢俊义见史文恭对待师傅有礼有节,不似以前那般倨傲了,便也不冷面相对了,慢慢的跟柴进他们都熟络起来。
徐宁、林冲、卢俊义、史文恭、柴进都是好武之人,在林冲婚宴结束,便提出切磋一番,一群大男人技痒,便在林家后院练起来了。
先是史文恭对卢俊义说道:“大师兄好久不见,不知道这功夫有没有落下?师弟来讨教一番。”
“既然师弟有心,师兄也不藏着了,来吧,师弟。”卢俊义见史文恭有心挑战,便豪气的应战。
柴进、林冲、徐宁在一旁观看,柴进问周侗“哪一个能取胜?”
周侗则笑而不语。
卢俊义十八版武器样样精通,最趁手的武器莫过于麒麟黄金矛,由于来的匆忙,便取林冲家中长矛为用。史文恭自然也是十八版武器样样精通,但是最顺手的是方天画戟,在杀了官兵后,遗落在了史家庄,便只得用单面戟来充数了。
两人都是临时拿的武器,便战在一起。
“呔,师兄你可要小心了。”史文恭提起戟便向卢俊义杀去,先是刺,然后转做辟砍,还有回勾……
面对史文恭的攻势,卢俊义毫不示弱,用长矛硬生生抗下来了,见史文恭一时无法突破自己的防守,卢俊义便开始转守为攻。
先是用矛拦住刺向自己的戟,然后便想缠住史文恭的戟,与他一直转转转,最后用矛挑起史文恭的戟。可他没想到史文恭力气太大了,双手死死攥住戟,卢俊义只得退回再攻。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八十多个回合过去了,谁都没有能战胜,两人陷入焦灼状态。
柴进担心两人再打下去,怕有人受伤,便请求周侗分开他二人。
周侗自然也不愿意看见两个徒弟有人受伤了,更何况还是在林冲的大婚的家中。
于是,周侗便用一把朴刀挑开二人,两人都纷纷后退了几步。
周侗呵斥道:“比武而已,点到为止就好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在林冲家里,你们还非要争个高低吗?”
史文恭、卢俊义便同时回答道:“师傅息怒,弟子知道错了。”
对林冲拱手说道:“师弟(师兄),失礼了,还望见谅。”
林冲也拱手道:“小事一桩,莫要放在心上,咱们继续吃酒。”
本想与徐宁较量一番的柴进,见状也只能放弃了心中的念头。
众人回到屋中,继续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足饭饱,众人相继离开……
林冲也来到人生第一件大幸事,洞房花烛夜。
进入新婚房间,林冲掀起妻子张贞娘的红盖头,胭脂水粉装饰的张贞娘美若五月盛开桃花,林冲搂着张贞娘,说道:“娘子,你好美。”
“夫君,也已经深了,我们早早歇息吧。”张贞娘羞答答的说道。
“好。”说完,林冲吹灭了屋内的蜡烛,夫妻二人缠绵着,犹如大旱逢甘霖一般。从此,又少了一个少女,多了一个妩媚的少妇……
柴进与史文恭要请周侗和大徒弟卢俊义来楼外楼休息,众人找到自己房间,便宽衣解带休息。
而柴进想到自己这半年没有回沧州,对自己这一世的母亲还是想念的,便觉定好准备返乡。
第二天一早,便跟伙计说自己要离开,返乡过年。留下宋五嫂夫妇,他们本是汴梁人,处理事情也比较妥当,为人也忠厚老实的那种,所以,柴进把楼外楼交给他们夫妇也算能放心的。
安道全不愿去沧州叨扰,便与李巧奴一同留在汴梁,享受着花花世界……
这次回沧州人比较多,收拾好东西废了大半天时间,准备了五个马车,柴进才准备妥当,开始出发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