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除夕,崇宁五年(1106年)的最后一天,柴进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去骑兵营驻地,而是,在家里忙活着。
写春联,春联最早叫“桃符”。桃符,周代悬挂在大门两旁的长方形桃木板。据《后汉书·礼仪志》记载,“桃符长六寸,宽三寸,桃木板上书‘神荼’、‘郁垒’二神。正月一日,造桃符著户,名仙木,百鬼所畏。”
一直到五代十国,后蜀国国君孟昶是个喜欢标新立异的国君,在公元964年岁尾的除夕,他突发奇想,让他手下的一个叫辛寅逊的学士,在桃木板上写了两句话,作为桃符挂在他的住室的门框上,这就是中国最早的一副春联。
柴进费尽心思想了一个“泰山片石能为雨,湘水微波亦迟云”。也算得上是附庸风雅了。
期间,柴武跟府里的仆从门客,一同布置家中,点缀婚礼的东西,逢着除夕,喜气更加浓重了。
柴进给沧州本地的官员、刀笔小吏,哪怕是沧州牢营的管营、差拨,柴家都发了请柬。尽管只是柴进纳妾,却要比一般人家的迎娶正妻的婚礼还要隆重。
柴进找来了河北最好的燕歌楼的厨子,菜单是柴进亲自写的,那些都是后世的炒菜,柴进教导了好些时日才教成的,柴进想来,一是为自己纳妾挣些薄面;二来,为自己家燕歌楼打下些许名声,方便柴家产业打开市场,进而,让燕歌楼成为河北连锁的大酒楼。
次日,柴进便在史文恭、柴武陪同下迎接来参加自己纳妾礼的客人。
先是沧州牢营里的管营李庆(管营:相当于现在的监狱狱长),拿了些礼品,柴进让柴武迎他进门。随后是,沧州的团练使蔡德(团练使:全名团练守捉使,唐代官制,负责一方团练(自卫队)的军事官职。)据说,蔡德是蔡京远房的侄子。
接着便是沧州的刺史洪维信,知州杜明。(刺史:从五品,掌管州治;知州:掌管一州军事)
柴进见沧州的两位重量级官员到来,便亲自迎接。说道
“有劳两位大人大驾光临,柴进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小侯爷,地方诸事还要多多仰仗您呢,下官还劳烦您多多指点。”洪维信客气说道。
柴进知道一个从五品的刺史,不过虚职,真正重要的是知州杜明。柴家在沧州的势力,已经让刺史洪维信不得不对柴进好言好语,相比于爵位,更让人重视的他的财富。
“大人说笑了,我柴进还是有劳洪大人庇佑呢,怎么能指点您呢?说笑了不是。”柴进赶忙将洪维信的话圆过去。接着说道:“柴进多谢二位大人赏脸,二位大人,里面请。”
随后,做出来一个请的手势。
洪维信与杜明谦让了一番,最后,还是耿直的知州杜明先进了门,霎时间,刺史洪维信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当两位地方高官进入府中,宴请的宾客也都来了差不多了,但是,让柴进没有想到的是他会来。
青年从马车下来,穿着青色的锦缎,带着褐色头巾,脚穿齐步登云靴。俊美的脸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红唇皓齿,下巴上有一些胡须。
柴武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公子,这是新进的进士,咱们沧州的张邦昌张大人。”
柴进当然知道了,在汴京时候,赶上了科举放榜,出于好奇,便去看了看,正好看见张邦昌的名字。
柴进走上前去,说道:“欢迎张大人光临寒舍。”
张邦昌闻言说道:“听闻同乡柴家大官人喜事,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柴进一听,张邦昌很明显是拉进关系,是想套关系。便顺着张邦昌说道:
“听闻张大人进士登科,身为同乡亦不胜喜,深感荣耀啊。”
“那还是祝贺柴大官人新禧啊。”张邦昌对柴进拱手说道。
柴进见寒暄差不多便邀请张邦昌进门入席,准备开宴。
当然,先得拜堂成亲了。
媒婆在一旁,说着婚礼的祝福语,然后便开始“一拜天地”,柴进与李师师拿着红花绫罗牵着,朝着天地跪下;然后便是,“二拜高堂”,朝着柴进的母亲,跪下叩首;最后,“夫妻交拜”,柴进与李师师互相交拜。
然后,柴进将李师师送入后院新房之中,对李师师说道“师师,等我一会儿,宴会散了,我就回了。”
李师师与柴进隔着红盖头,温顺细雨说道:“夫君少喝些酒,奴家等你。”
说完,李师师脸上露出羞红之色。
“我会的。”
……………………
柴进回到前堂,给刺史洪维信、知州杜明、团练使蔡德、还有新进进士张邦昌等一干人敬酒,然后是,一桌的乡中秀才、举人,还有一些小门阀地主,柴进一一敬酒,最后把一桌桌宾客敬完,来到恩师王进、史文恭、王伦等一干门客一州,柴进也敬了一杯酒。随后,便装着喝醉,倒下来。之后,便被送回了洞房。
柴武将柴进抬到洞房中,放到床上,说道:“夫人,少爷他喝多了。”
“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李师师说完,便要起身照顾柴进。
躺在床上的柴进一把抓住李师师的玉手,把她揽入怀里。
“大坏蛋,装醉欺负我。”李师师假装生气,想脱离柴进的怀抱。
可是,这样就抱的更紧了。
“师师,我爱你。”柴进在李师师耳旁轻轻说道。随后,便伸手抚摸着李师师双臂。
“夫君,还没喝合卺酒呢?”
柴进终于放开李师师,去桌子上拿起合卺酒,与李师师一饮而尽。
然后,向李师师扑去,脱着李师师身上的衣服。
李师师害羞的说道:“夫君,先把灯熄了,奴家今晚任君采撷。”
“好。”柴进下床熄灭了灯,再次向李师师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