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慢点吃别噎着,有的是呢。”柴进看着燕小乙这副模样不禁感叹,“生活不易”。
好一会儿之后,燕小乙终于停下来了,说道:“恩公,谢谢您安置了我娘,以后,小乙当牛做马报答您。”
“小乙,快快起来吧。你多大了?”柴进看着燕小乙问道。
“回恩公,小乙今年十三岁。”燕小乙回答道。
“家里还有别的人吗?”柴进关切的对燕小乙问道。
“没了,都死了。就剩我跟我娘来大名府投奔亲戚,结果,亲戚没找到,我娘也病死了。呜呜呜……”燕小乙说了一半,便哭了起来。
柴进见到燕小乙无依无靠,便只得收留他。说道“小乙,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保证你一日三餐,不会让你再风餐露宿了,你可愿意?”
“多谢恩公,小乙愿意跟随恩公。”燕小乙擦了擦眼眶,开心的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起个名字,叫燕青吧,你看可好?”柴进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与卢俊义相交,却未见燕青,出于恶搞的想法,就给小乙起名燕青。
“小乙多谢恩公赐名。”燕小乙有向柴进跪了下去说道。
“小乙,以后你就是我柴进的弟弟了,莫要再跪拜了。”柴进看燕小乙可怜,便将他收做弟弟。
“多谢恩公,柴进哥哥……以后你就是燕青的亲哥哥。”燕小乙瞅着柴进激动的说道。
“阿青,你今晚就在这儿睡一晚吧,明天再去安葬你母亲吧。”柴进轻声对燕青说道。
“多谢柴进哥哥。”燕青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或者是本就是一个小孩子。
“阿青,你好好休息吧。”柴进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
“东家,我们要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赶路吗?”史文恭试探着问道。
“明天一早,我们把他送到卢大官人府上,拜托卢大官人照顾几日,待我们从汴梁回来,便接上他,一起回沧州。”柴进对史文恭说道,“时候不早了,文恭也早些歇息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柴进与一众手下,找一块地,埋葬了燕青的母亲。并带着燕青前往卢俊义的府上。
“贤弟,为兄有失远迎啊。”卢俊义见柴进十数骥,笑着说道。
“俊义哥哥,小弟有事前往汴梁,路遇这个孩子卖身葬母,心生怜悯,可是前往汴梁一路,多有不便,希望将这个孩子托付哥哥几日,不出一旬,小弟必回沧州,届时会接回他,还望哥哥能替小弟照拂一二。”柴进下马,与卢俊义正襟危坐的说道。
“贤弟,你尽可放心,这个小兄弟在我这儿,跟自己家一般。尽管住下,贤弟尽管去忙。”卢俊义也不墨迹,大大咧咧说道,“我必以兄弟视之,贤弟放心。”
“有老哥哥了,小弟还有要事,待小弟办完事必与哥哥共举杯。”柴进说完,将燕青托付给卢俊义,便翻身上马,向汴梁城方向驰去。
燕小乙暗暗的决定道“小乙一定好好活着,将来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卢俊义身边的燕小乙有些茫然,但眼神中透露一丝坚定。
卢俊义送走了柴进一行人,他自己有闲不住了,便在空地上演练起恩师“铁臂膀”周侗教授的枪法,耍了半个时辰后,又开始练起来拳法。
燕青被卢俊义的拳法吸引,不禁的偷偷瞄着卢俊义练拳。卢俊义看到燕青对自己练的拳法感兴趣便说道:“小乙,想学拳吗?”
燕青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可能是自卑或是寄人篱下的无助吧。
但是,卢俊义可不矫情,把燕青拉过来,便先教他扎马步,让他扎马步先练半个时辰。
燕青这个从小就吃过很多苦的孩子,自然是很乐不得的,所以比别人更加努力,可能就是“我的起点不如人,所以,我要加倍努力。”这种信念,让他成功的支撑了半个时辰零一炷香的时间。这也成功引起了卢俊义的注意,本就是武痴的卢俊义,便教燕青最常见的“太祖长拳”,这个也是会的人最大的一种拳,而且入门要求低,基本上人人都可以练,也适合作为入门拳。
燕青见卢俊义主动教自己,也是努力学习,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习扎马步一个时辰,然后就是练太祖长拳一个时辰,然后便是吃午饭,下午去账房和先生学习识字,然后晚上看一些通俗易懂的小说或者戏文。
卢俊义见燕青找账房先生主动学习认字,卢俊义既不鼓励也不阻拦,顺其自然。
卢俊义也听从了柴进的建议,对于家里的产业也不全然放手给其他掌柜,自己也偶尔抽查一下,让各地掌柜的时刻准备着,不敢欺上瞒下。各个账房先生没半年进行一次汇总,审计一次,查出来不少的害群之马,也大大减少了贪腐问题,卢俊义暗地里没少夸奖柴进,“真乃神人也”。
…………………………
柴进这边连夜赶到了林虑县,准备在驿馆歇一晚,明日再赶赴东京汴梁城。
在客栈里遇上一人,贼眉鼠眼,举止怪异,不时的偷偷向房间里瞟,还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柴进和史文恭发现他的怪异举止,便多留了个心眼,晚上不敢睡得太深,这个是行走江湖的保命法宝。
果然,当晚便有人潜入柴进房中,柴进假装睡觉,也不去理会。那贼人从房梁顺着绳子而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柴进床边,开始翻找柴进装着盘缠的行礼包裹。
柴进一手抓住贼人的手臂,便使出分筋错骨手,瞬间便把贼人的手臂卸了下来,也就是俗称“脱臼”了。然后把贼人按在了地上,贼人动弹不得,只得开口求饶。
“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啊。”贼人顺势跪下,向柴进磕头求饶。
柴进怒斥道:“说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偷我的行礼?受何人指使?”
史文恭闻声也从隔壁赶来过来,连忙和柴进把贼人捆了起来。
那贼人只得老老实实交代:“小人时迁,江湖诨名‘鼓上蚤’,从大名府便知道老爷是沧州府柴大官人,一路跟随到的这里。本想投奔大官人,怎奈出身卑贱,便想给柴大官人露一手,然后再乞求大官人收留。”
柴进见他说话还算诚恳,于是让史文恭给他松绑,说道:“要投奔我要有本事,你可以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
“小的、小的轻功还算过得去。”时迁揉着刚刚被史文恭安好的肩膀怯怯说道。
“好,这样,你现在跑,如果天亮之前没有被我手下二十骑的护卫抓住,就来汴梁的‘楼外楼“找我,以后便是我柴进的兄弟,怎么样?敢不敢试一试?”柴进目光挑衅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时迁。
时迁咬咬牙说道:“好,一言为定。小弟先拜见兄长了。”说完转身边从窗户逃离了驿馆。
“派二十骑去追,天亮之前若是追不上时迁,让他们便去汴梁集合。”柴进对史文恭风轻云淡的说道,似乎在柴进的眼里,二十骑必定一无所获一样。
“是。”史文恭转头便去传达柴进的命令,可是他在想“难不成这个小贼真的这么厉害?有骑马都追不上的轻功?还是?”,史文恭有些想不清楚,但是也没有多嘴。
这边接到命令的二十骑兵护卫分散去追赶时迁,史文恭和柴进分别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柴进与史文恭吃过早饭,便连忙上路,今日已是正月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