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馨儿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假山,没人知道在假山后面两人达成了怎样的协议。
他终不会放过千洛肚里的孩子。
玄衣在夜风的缭绕下飘舞,带着孤寂的冷漠。
推开眼前的门,千洛安静的睡在榻上,屋里全是她的味道,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气。
他的身上还带着夜的凉意,所以不敢就这样靠近她,站在她的身旁,良久,原本想只这样看看就走的,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挪步,尤其看见她的睡颜,这具温暖的身子,他曾经抱了十年。
退下鞋袜,拂了她的睡穴,他滑进了她的被里。
冰冷的唇毫无温度,却依然霸道的吻上了她的额头,然后一路蔓延,掠过她的眼睛,停在她的鼻翼上,最后深深的驻足在那娇软的唇瓣上,因为她睡着,即使他霸道用力,依然得不到她的回应,凄冷一笑,他退出了她的腔,粗粝的指腹擦去了她嘴角的涎液。
“千洛,不管我做出怎样的决定都是为了今后能这样拥着你。”呢喃在千洛的头顶响起,他把她的头压向了胸膛,挨近心房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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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水馨儿请了旨,说是为了千洛和孩子的健康,按照祖例该去水月庵上香。
而这次,公孙熠终没能扭过皇后,皇后似乎带着冷酷的决绝,一句话就拒绝了他。
是他太小心了,还是真的有事情要发生,他总觉得心里闷堵的厉害。
所以,他的计划也提前了。
一场无形的政变在两个女人离宫后悄然展开。
嘉庆八十二年,初冬,朝堂上依然是太子和皇后高高的坐在‘清正廉明’的牌匾下。
今日皇后的帘子被撤掉了,是公孙熠授权的,没经过皇后的同意。
“太子殿下,这是近日来各地呈上来的折子,各地都发生了不同的灾难,这恐怕是天怒而成。”丞相水方言抱拳蹙眉道。
“天怒?何来天怒?”公孙熠挑眉,凝着水方言。
“妖孽作祟,坊间早已闻得千洛的猴子化成人被天兵捉走。而今太子不做惩戒,反而纳为妃嫔,而今更怀有子嗣,怕是连老天爷都不允许了吧。”水方言继续说着,似乎今天一定要让太子做了决断。
“谁敢动千洛试试看,孩子是本太子的。”公孙熠似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站起,一声怒喝。
朝堂的门被推开,是公孙熠的兵马侍卫拔刀冲了进来。
“本宫敢。”皇后见这架势,缓缓起身。
“母后……”
“皇后,太子殿下!”众人都在望着朝堂之上唱了反调的母子二人时,李福急急忙忙奔了进来,脸上惊惶无措。
“狗奴才,慌什么。”阔袖一甩,皇后又坐回了凤座上,一双眸子凌厉的瞪住公孙熠。
“皇上,皇上驾崩了。”李福踉跄的跪倒在了地上,这是一个突发事件,谁都没有想到的。
朝堂上一时乱作一团。
“这是皇上的传位圣旨。”公孙熠倒是不急不慌,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画卷,递到了一旁小六子的跟前,小六子会意展开了圣旨,圣旨上皇帝的玉玺赫然加盖在上面,皇后拧了眉头,这玉玺不是一直在自己那里吗?
众人怔住,皇上驾崩,这太子是顺位继承人,更何况现在有传位圣旨,是新皇怎会有错。
可是皇后在这里,她并未表态。
“李福,还不扶太皇太后下去休息。”公孙熠一甩衣袖,朝着龙座走去。
李福起身,望着脸色阴沉的皇后,却迈了步子。
“还真是狗奴才。”皇后愤愤骂道。
李福并不应声,而是依旧恭敬的微拱着身子。
“太子也太心急了吧,有了圣旨就一定能当新皇吗,也不问问哀家,也不问问神王吗?”皇后双掌合十,重重的拍了几下,朝堂上一下子被重重围住,明晃晃的刀泛着冷光,朝门已被紧闭。
闷滞的气息让重臣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公孙熠闭了闭眼睛,似乎很难过,“母后,你该放手了。”再次睁开眼睛,公孙熠的黑眸里有了血丝。
话毕,一旁的李福甩了袖子,皇后就怔在当场,像木头人一样呆呆的看着重臣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堂下压倒式的跪了一地的人,连同那带到的侍卫和为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唯独轩辕神修一个人伫立在当中,冷冷的看着朝堂上白衣飘摇的男子。
“怎么,神王难不成也想造反?”
“呵呵,造反?该说是拨乱反正才对吧。”轩辕神修负手而立。
“你的斩龙令终要派上用场了,不过真要动武,输的怕也不会是我吧。”公孙熠坐在龙座上,远远看去这个男人依旧温润如玉,笑面如花。
“呵呵,斩龙令,而今有比斩龙令更让你痛苦的死法。”
众人抬眸看着一身玄衣桀骜不驯的神王,竟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用斩龙令,你只要动了我,就是弑君之罪。”
“你根本不是皇上的血脉,又怎会是君?”轩辕神修低沉的声音飘过殿堂的每个角落。
“你说什么?”
“可怜啊,活了二十几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更加残忍的声音响起,公孙熠再也坐不住了。
他说的可是自己,自己不是太子,不是皇后的孩子吗?
一道玄影狠狠披在李福的后背,应声倒下,皇后被救下了,是风烈。
“你竟然想杀本宫。”皇后眯着凤眸,曾几何时,她也动了杀他的念头,可终还是忍下了,昨晚,轩辕神修找她,说今日公孙熠一定会对付她,她不信,可如今却不得不信。
“告诉我,我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