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无论赢或输其实并没有意义,我现在其实只是需要体验这个‘天马五’硬件脑模拟,所以我必须尝试一下。
虽然我对这‘天马五’的操作还不算太过熟悉,不过在这跑跑跳跳、左看右看之间也稍微有了一些心得。
我使用‘天马五’的操作系统再次进行一下熟悉热身,将光电机枪握在手中往他所在的方向跳了下去。
凭借着想象,我做出了一套平时只在大神的虚拟直播里看见过的动作“捉影”。
这套动作使我身影变得模糊,下降速度是平时自由降落时的两倍。
他好像并没有多少惊讶,挥手间,又有两道柳叶镖冷不丁地从他袖口飞了过来。
这种冷兵器淬毒后偷袭使用还是很阴险的,不过他现在这样明面上的攻击却不算多大用,甚至直接就被我用机枪打掉了。
但是就在我打掉柳叶镖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他居然就直接在原地组架了一台至少黄级的攻击炮台,三个炮口向我对齐。
这个炮台有些像旧时代的那种小堡垒,不过采用的金属盾甲防护得不算太全面,所以又有一种加强版迫击炮的感觉。
在炮口对向我的一瞬间,一种危机感从心底爆发,我再次依靠意识操作完成了一种较复杂的游离身法“捕风”。
我现在只有一种武器,就是那个光电机枪,所以我必须快速近身寻找进攻机会。
就在这时,他的炮台也开始了无间断的火力发射,只是其中发射的“炮弹”居然依旧是一些冷暗器,有针类、镖类和箭类。
我和他的距离已经不算很远了,在看见他这些暗器发出的又一瞬间,我猛然一跳,这是我使用跳跳鞋跳得最高的一次。
我将光电机枪换了一个握捏姿势,使得我更适应高空向下射击的不稳定性,就在我准备瞄准炮台内那人头颅时,惊讶地发现那内部居然空无一人!
不过我现在不能分散注意力,只有射击几颗能量子弹到其内部试试看能不能将炮台破坏。
那炮台似乎受到了一点影响,火力停顿了一秒钟左右,我趁其停顿的时机朝其背后跃去,这时我才发现这个炮台的地底居然被生生刨出了一个幽深的洞口。
“...”
这时我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诡异的想法:光电机枪有两种聚能方式,分别是光聚能和电聚能,我能不能将这个攻防炮台的运行能源拆卸下来作为我的额外电聚能?
这个原本只是脑冲动的乱想居然真的就被‘天马五’执行了!
只见画面中“我”在炮口向我移动准备再次对准的前一瞬间再次起跳,这一次跳跃的目的地不再是炮台的对面,而是直接想进入其内部。
这样也好,即使无法拆卸,由于它的主人没在其中操控,我也可以去尝试控制住它。一旦成功,这就是一大杀器,即便不成功,那也好过在外面承受不间断的攻击。
不过事情往往没那么简单,在我腾空之时,一颗“热榴弹”带着浓重的尾烟从不远处喷射而来,我立刻改变意识使用“捉影”强行降落。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热榴弹”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我脚下不远处的巨大炮台。只要它被成功引爆,我能想象到炸弹的威力和无数冷暗器的散射伤害绝对能够让我立即游戏失败。
“东坡竖!”顾不得他能不能听见,我赶紧大喊了一声。
就在这时,那枚碗口粗、长条状的“热榴弹”只飞到一半,突然就自行爆炸了。尽管我离它的距离还有五米以上,但轰隆的爆炸余威还是有一部分作用在身上,带去了我半条血。
落地后我忍受着有些模糊的画面,避开冷暗器的攻击再次攀登入炮台的操纵室。上面红红绿绿一大堆按键,“锁定目标”、“自动运行”等等还亮着,但开关键却被我的光电机枪破坏掉了。
算了,试试能不能拆卸。
我这把枪的子弹理论上属于高热光束,只要能源足够,融化金属还是可能的。
游戏里我一通乱射,这架巨大炮台居然就这样简单地废了。
通过一种不太理解的能源吸收,我机枪的能源匣逐渐又充满光亮。在护目境上,我看见了它的详细信息:蓝级武器2400型光电机枪,能源1000/1000。
这时我才放心地把目光放在刚才榴弹爆炸的方向。现在烟雾堪堪散尽,我隐约听见那人怒意十足叫喊声:
“谁!”
“第三者,你走吧。他的性命已经被我预定了。”东坡竖提着一根两米长、形似红缨枪的武器从相邻的大楼上一越而下。
听这声气,两人是还算熟悉的,此第三者非所谓第三者,是名叫“第三者”。
“第三者”循着声音望去,“东坡竖?居然是你!原来如此,你有必要浪费神器去遮掩他跳落的形迹吗?”
黑级和红级武器都被称为神器,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究竟是哪一级。但是看这情形,我落地后只有东坡竖一人跟随居然是他有意而为之的!
东坡竖落地后淡淡地回应他道:“当然有必要,这是我的新目标。”这时他居然回头望向我,扯下面具,咧嘴一笑:“反应不错,看起来冰冻苏醒后并不会影响到人的意识。
我:“...”
“东坡竖!你入魔了!”“第三者”大喊,“人活着才是享受自由的唯一原则,没有生命,你又如何去实现你的新目标!”
东坡竖咧着的嘴依旧没有收拢,“你怎么知道冷冻就一定会死去?未来的事,不正如同游戏吗?充满魅惑也是讲不清楚的。”
我突然有些不理解,不是不理解东坡竖,而是不理解“第三者”,现在的这个时代果真是到了如此堂而皇之害怕死亡的时候了吗?
“第三者”愣了一会儿,用感慨而充满遗憾的语气对他说道:“可惜了,原本我以为你会成为世界明星赛光明岛入选的最后一人。”
“我依旧会去的。”东坡竖充满自信,“它们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你...”
那“第三者”还想说什么,东坡竖却打断了他。
“没什么好说的了。”东坡竖把长枪舞出几圈棍花,转眼间又指向他:“两个选择,自己离开或是和我对决,选一个吧。”
“哼,好,我走,我走!”
这声音竟然充满了一股幽怨,明明是男声,却让我突然感觉像是从一个小女生嘴里发出来的。
“第三者”抬起右手,手腕上有一个手表模样的仪器发出绿光照在平地上,一辆比摩托车宽上两三倍的小飞艇就在绿光中逐渐显现出来。绿光盛极之后突然消失,小飞艇却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