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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心中的翅膀

傣妹几个月前被夏春蕊安排在‘龙兴客大宾馆’里当服务员,她被分配在餐厅部工作,现在正是午后休息的时候,她有时间来接待他们了。傣妹穿上工作服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她见到夏春蕊和两个老朋友感到非常高兴,“哎呀,蕊姐,程哥,伯军哥,你们今天怎么有空闲了?我好想你们啊!想抽空去看你们,可是又找不到路,现在你们来了我真开心。”

夏春蕊说:“你吃午餐了吗?要是没吃,我请你。”

傣妹说:“我刚吃过了,再说要请也是我请才对,我现在长工资了,一个月两千五百块钱呢,赶上生意好了还有奖金。”

夏春蕊就直白地说:“赚这么多啊?不错啊……午餐我们也吃过了,晚上我们聚一餐吧,我认识你们老板,我帮你请一个假,你就放心好了。”

傣妹欢快地说:“蕊姐还能帮我请假啊?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逛街去了。”

程小成也觉得过去怕羞的傣妹如今改变了许多,这真是环境造人啊,他微笑着说:“你有自己的住处吗?带我们去看一看吧。”

傣妹说:“我住在宾馆的宿舍里,不过条件还不错,一个人住一个单间,我带你们去看看,跟我来吧。”

宿舍离宾馆很近,步行十分钟就到了。傣妹的单间宿舍面积不大,只有二十几平米,可是里面整理的干干净净的,还有椅子坐。几个人就在傣妹的宿舍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有说有笑的气氛很好。

夏春蕊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她特别关心傣妹的生活,经常送一些衣物来,“傣妹,你把工作服脱了,穿上我送给你的T恤衫和牛仔裤,那件粉红色的连衣裙也不错啊?这样上街不太雅观,在城市里生活要学会时髦。”

傣妹也说:“对啊,蕊姐送我那么多漂亮的衣服,这时候不穿就没机会穿了,可是……”

夏春蕊就对程小成和梁伯军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先出去,在外面等我们一会儿吧,傣妹要换衣服了……”

程小成和梁伯军就被夏春蕊撵了出来,他们再看见傣妹的时候就刮目相看了,梁伯军刻意在夏春蕊面前夸奖她,“真是衣服是翅膀啊……你这么一穿简直像个天外来仙似的,可把我的春蕊给比下去了……”

傣妹就羞红了脸,看着自己换上的连衣裙说:“伯军哥又取笑我了,我一个乡下女子,怎么跟蕊姐比,她可比我漂亮百倍……”

夏春蕊也不吃醋,“傣妹就是漂亮,我将来还要在城里给她找一个美男子哩……”又对傣妹说:“你不要自卑,乡下人怎么了?十多年前,我也是从乡下出来的,那时候我才十五岁,比你自信多了。”又对大家说:“走吧,今天我来请客,我指的不光是吃饭,逛商场消费都刷我的卡。”

程小成就说:“还是咱们蕊姐爽快,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里数你最富有,伯军打拳都赚不过你,让你消费也是应该的事情。”

他们一行四个人有说有笑地上了夏春蕊的宝马车。

夏春蕊开车去了市里最大的百货大楼,她是这里的常客,不少营业员都认识她,尤其是卖服装鞋帽的营业员,她们很热情地向她打招呼。夏春蕊就是这里的大顾客,她对傣妹说:“姐今天给你从上到下变个样。”

傣妹不好意思地说:“姐,不要这么破费了好不好?姐已经给了我好多件衣服,够我穿几年的了……”

夏春蕊就说:“那都是我穿过的衣服,我今天要给你换一整套,包括鞋子。”说着进入了一个时装间。

程小成就笑着说:“哎呀,今天我蕊姐要大发善心了,也给我换一身吧?”

夏春蕊欣然答应了,“行,你都喊我一声姐姐了,我能不给你这个面子吗,喜欢哪一件尽管拿就是……”又对梁伯军说:“伯军,你也别闲着,挑选一套你自己最喜欢的西装吧。”

程小成说:“咱们不急,先给傣妹选服装,今天的主角是傣妹。”

傣妹不太好意思,“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再说我也不会挑选时装啊。”

服务员就上前来给她做导航,“请到这边来,这两排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你喜欢衣裙啊还是套装?这边都是流行的裙子,有单裙和连衣裙……这里是流行的裤子衣衫……”

夏春蕊说:“我给你的裙子够多了,还是选择你满意的裤子和上衣吧。”

傣妹点了头说:“行,就随便买一套便宜一点的吧?”

夏春蕊责备她说:“姐都开口了,你就不要再扭扭捍捏的了,就选择最高档的……”说着亲自为她选起了衣服,“这套意大利女士西装是正宗的吗?”

服务员就说:“蕊姐,您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这里,我这里从来不卖那些杂牌冒牌货,您就大胆地选购吧。”说着用衣钩子取下了那套服装。

夏春蕊接过去仔细看了看面料,又仔细检查了做工后把她交给了傣妹,“你去更衣室换一下,让大家看看合不合身。”

傣妹只好接过衣服进了更衣室,当她走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表示惊讶,“好看,这不是正宗的白领阶层吗?”“肥瘦刚好,就是为她定做的。”“就这一套了吧。”

傣妹禁不住夸赞羞红了脸,“姐,合身是合身,可也太贵重了吧?三千多块呢……”

服务员就说:“蕊姐是常客,我们对常客是实行优惠的,打八折。”

夏春蕊爽快地说:“好了,就它了。傣妹,你也不用脱下来了,今天开始就穿在身上。”又对服务员说:“你再拿两件合身的白色衬衫。”

傣妹说:“姐,衬衫我多着呢……”

夏春蕊就说:“我说过的,今天我要换一整套,再说你也应该有几件上档次的内衣……”说着亲自为她挑选了几件胸罩和内裤。

服务员就为她取来了购物袋装了起来。程小成就说:“蕊姐,这姐姐当的可是真不容易啊?还有鞋子和帽子呢?”

夏春蕊就白了她一眼,“这就用不着程哥提醒了……走,鞋子到专卖店去选购。”

四个人就坐着电梯上了四楼。夏春蕊指着眼前的店面牌子说:“你们看看,这里全都是卖名牌皮鞋的专卖店,国产高档的也有,进口的也有,任由你们去选。”

傣妹真的不好意思再让她花钱了,“姐,行了,鞋子就不要买了……”

夏春蕊哪肯罢休,“傣妹,你应该有一双好鞋子,你就跟着我来吧。”她带着大家进了‘驼鸟皮鞋专卖店’。

这里的服务员也认识她,都以笑脸迎客,“欢迎夏女士光临。”

夏春蕊就问:“给我拿一双女士的‘驼鸟’。”又问傣妹,“你的脚是多少码的呀?我是三七的,你的应该比我大一号,对吗?”

傣妹点了点头,但还是说:“算了吧,姐。再这样花下去,姐就要破产了……”

夏春蕊听了笑她稚嫩,“一双鞋子才几个钱啊?说姐要破产,傣妹呀傣妹,你也太小看你姐了。”

营业员微笑着说:“两千八,贵是贵了一点,可它是名牌,质量也好啊,你穿十几年都不会坏,而且总是像新买的一样。”

夏春蕊很在行地对营业员说:“八折,你就装上吧。”

营业员二话不说把东西装进了包装盒子里。梁伯军就上来说:“急什么呀?还没试鞋呢,万一不合脚还得来换。”说着取出鞋子递给了傣妹,“快来试脚吧,不合适再换一双。”

傣妹只好把旧鞋子脱下来试脚,她来回走了几步说:“还行,挺合脚的……”

夏春蕊就说:“好,你就穿着它,把旧鞋子扔在这儿吧。”

傣妹还是把旧鞋放进了新鞋的包装盒内,“它还可以穿呢,扔了就可惜了。”

夏春蕊也不责备她了,“好了,现在只差一样东西了,帽子。”说着带他们去找卖防晒帽子的摊子,“说起来,就这帽子最便宜了,几十块钱就行,谁也不会拦我了吧?”

到了卖帽子的摊位,夏春蕊对傣妹说:“随便你选,选你最满意的,让大家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傣妹就一个一个地看,最后选了一个浅黄色的防晒帽子,款式也很新潮,“就这顶吧,是不是跟我的灰色西装不太搭配啊?”

夏春蕊不以为然,“不,灰色和淡黄色很搭配,其实你很有眼光的嘛~”她这么说也是为了鼓励她,“要知道自信的女孩儿最美丽,你一定要自信才行哦?”

程小成看看表说:“我们在这个百货大楼里都快转两个小时了,该换个地方了吧?”

夏春蕊突然想起来,“哎呀,我真大意,差一点忘记了,还有化妆品没买呢?”

傣妹停下来说:“算了吧,我整天在酒店里干活,经理也不允许我们服务员化浓妆,抹一些雪花膏还行。”

夏春蕊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傻丫头,这个东西必须得有,跟我来。”说着向化装品专卖店走去。

大家都跟在她后面。程小成说:“这些东西买起来就费时间了,什么眉笔、唇膏、护肤霜……麻烦的很啊~”又补充道:“我是说做女人真麻烦。”

梁伯军就笑,“说的不错,做女人真是很麻烦,累不累啊?”

夏春蕊也笑着说:“那也比做臭男人好,我下辈子还做女人,傣妹,你呢?”

傣妹就说:“我看还是做男人比较好……”

大家就哈地笑了。

四个人在百货大楼里转悠了两个多小时,夏春蕊的购物心理得到满足了,就对大家说:“喂,我也走累了,不如到公园里转转吧,我们几个再留一张合影,这将来都是美好的回忆啊,怎么样?”

傣妹提到照像很感兴趣,“好呀,姐,我长这么大还没照过几张像呢,就去公园吧?”

几个人就离开了百货大楼,开着小车去了公园。

来到公园傣妹看着熟悉而陌生的草木心情完全放开了,“哎呀,我好久没看见这么多种美丽的花儿了,我发现这里的草木根我们家乡的不太一样啊!”

夏春蕊从她手里接过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递给梁伯军和程小成,“这些东西你们大男人拿着,我带傣妹好好转一转。”

程小成和梁伯军像两个保镖一样跟随这两个快乐的女人,不时地对话,“伯军,看她们两个高兴的样子,简直像两只快乐的鸟儿……”

梁伯军也笑了,“我也没想到春蕊竟然有这般善良的一面,她很少对一个人这么好,傣妹遇上她算是幸运儿了。”

程小成突然担心起来,“伯军啊,你和春蕊到底想怎么办?是永远做情人呢?还是最终找到一个好归宿?”

提到这件事情梁伯军脸上的笑容全然消失了,“我爱春蕊,她也爱我,可是张总肯定不会放手,我们想要结婚必须离开这个银狐集团。”

程小成的心情很复杂,“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梁伯军沉默了片刻说:“也许还需要两三年的时间吧,等我赚够了一千万就带着春蕊走,她也答应我了。”

程小成内心很矛盾,一方面希望这对情侣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另一方面又不希望放走一个有罪的人,“两三年后会怎么样,又有谁知道啊……”

这时候傣妹来到了稀有动物分区前,外面有铁栅栏挡着,只能在外面观看,“姐,你看,那是不是一只孔雀?”

那只孔雀看到夏春蕊和傣妹把羽毛张开了,夏春蕊就说:“你看啊,这只雄孔雀看见你就开屏了,它要跟你比美呢!哈哈哈……”

傣妹看到了许多稀有的珍奇动物一次又一次感叹,“那个身上有条纹的小马叫斑马吧?哎呀,那个丑陋的家伙背上长了两座大山,是叫骆驼吧?这里怎么什么都有啊?”

这个时候有一个摄影师走过来问她们,“两位女士,要不要拍照啊?即拍即出,你们可以马上得到照片。”

夏春蕊和傣妹就做着各种姿势让摄影师为她们拍照,真是好高的兴致,一连拍了十几张。夏春蕊看着程小成和梁伯军慢腾腾的样子大声喊,“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呀?快点跑过来,我们四个人照一张,做一个永恒的留念。”

于是四个人站到了景色优美的草丛前,随着摄影师按动按钮一张清晰的照片就出来了,四个人一人保留了一张。夏春蕊看了一下表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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