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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醉人的夜色

总裁走在前面说:“今天不谈工作上的烦恼事儿,哪里消遥去哪里。”

杨建军也许久没这样放纵自己了,于是欣然答应,“全听义父的。”

他们先去了五星级宾馆吃了一餐正宗了粤菜,然后去泡桑拿找美女按摩,最后总裁说:“你也是练武出身,喜欢看黑市拳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才叫个过瘾。”

杨建军饶有兴趣地跟着去了。

黑市拳的场馆并不大,可也能容纳几百个观众,来这里的看客大都是来参与赌拳的,所以比起观赏赌性更为浓厚。总裁在这里意外地见到了张允秀,“今天真巧,你也在这里……”也不给杨建军他二人做介绍,“今天是几号对几号啊?”

张允秀有些愁眉不展地说:“您看,现在台上正在演练的是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九十公斤的8号,另一个是体重八十公斤的5号,身高不足一米八零,他们都是从专业散打队里出来赚私钱的,不过他们不是今天的主场,只是演练,也没人押注……”又详细解说一番,“您看,8号太强势,5号根本不是对手,谁会把赌注押在他身上啊?”

总裁禁不住问:“那主场是几号对几号啊?”

张允秀皱起了眉头,想开口,他身边的女人向总裁打起了招呼,“姜总裁,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夏春蕊啊?您再神秘,我们也见过几次面的……”

总裁贵人多忘事似地说:“哦~你是蕊姐吧?你不是在赌球分公司吗?怎么跑到这种血腥的地方来了?一个女孩子家的,来这里不合适。”

夏春蕊就说:“我也不想来这种令人作呕的场所啊,可是我新近收的一个保镖非要来打拳,还自信满满的呢?”说着指给对方看。

这时候梁伯军站了起来,他分不清楚谁是多大的干部,就拍着胸脯说:“是我,我今天要打败那个凶猛的8号。”

总裁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说:“身板倒是不错,等一下你脱了衣服才知晓一二,看骨骼和肌肉长得够不够结实,要是不行啊,就趁早溜回去好好保护你的蕊姐吧。”

梁伯军也不敢生气,只是很有信心地说:“我是业余的,我今天非要和专业的拼一下不可。”

杨建军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对总裁说:“义父,要不今晚我上台给义父一个惊喜?”

总裁自然不怀疑他的本事,但摇了摇头,把他按到了座位上,“这个不行,你今晚可是嘉宾,是尊贵的看客,当然你也可以下注,钱当然由义父出。”

张允秀表现得特别忐忑,自己的人要是输给了‘白手帮’带来的人,那总裁的脸面往哪儿放啊?他就对夏春蕊说:“你赶紧给程小成打一个电话,你这个保镖谁的话也不听,他的话总该听吧?让小程赶紧开车过来……”

这时候拳台上的形式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8号双腿很长很结实,像铁管似的,一脚踢过去,5号选手被踢得一个踉跄倒下去,身上已经血流不止了,也不知道那些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可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向对手虚晃一拳,可根本构不成威胁。张允秀摇摇头说:“不行,这个8号是从国家队里出来的重量级选手,实力太强……”可也不制止比赛,这是黑市拳,要吸引足够的人引起下赌注的欲望,再说人一倒下,裁判就上前制止,那还叫个黑市拳吗?

这时候程小成兴冲冲地赶来了,“哎呀,蕊姐,您怎么来了?梁伯军!你来广州干什么呀?已经做了蕊姐的贴身保镖了?”他就是没看到姜总裁。

这句话张允秀有些不爱听,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小成啊,你知道你这个朋友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是来打黑市拳的,你看拳台上,那个8号那么强壮,是国家队里的高手,他不想要命了,你好好劝劝他,赶紧回去吧?”

程小成吓了一跳,立刻责怪梁伯军,“你是想钱想疯了吗?你才练了不到三个月,人家练了多少年啊?从会走路就开始玩拳套了,你听程哥的话,赶紧收手,我带你去好好玩一玩。”

他一个扭头看见了姜总裁,心里震颤了一下,连忙上前打招呼,“总裁,您也在场,我这兄弟让您见笑了……”

总裁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诡异地笑着,“你们也不要着急,你的朋友身板不错,既然他非要打一场,就让他上去试一试吧,说不定会打出男儿骨气来呢?我下注一百万。”

程小成没想到总裁会这么说,只是不敢翻脸,“这可是有生命危险啊……”

总裁就说:“一会儿我跟他的临时师父打声招呼,不行赶紧扔白毛巾,一般不会出事……你看,拳台都搭建这么些年了,也没看见死几个人啊,人的生命是最顽强的,让你的朋友去换套运动装,让他上台看看是什么样子……”

程小成盯视着梁伯军的眼球问:“你看着我,你对今晚的比赛有信心吗?”

梁伯军坚定地看着程小成说:“放心,我不会打死那个对手的。”

程小成从梁伯军的眼睛里看到了信心只好答应,“那你去吧,今天总裁和我义父都在场,你要是赢了这场比赛,你的前途就豁然开朗了!”

梁伯军被负责做临时师父的蓝色团队带走了,不一会儿就上了拳台。那个5号已经从拳台上被抬下来了,8号雄赳赳地挥舞着拳头向台下示意,让赌拳的看客们把赌注押在自己的身上。

梁伯军脱了衣服不要紧,几个月前的一身肥肉现在都变成了坚实的肌肉,这一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啊?程小成拍了拍他厚实的胸脯说:“这拳还有的打,只是对方的腿脚比你长一点,这一点你一定要小心。”

梁伯军也有一米八,只是比对手矮了五公分,可是看上去比对手重了一些,这样看来实力还是均等的。只是刚才看了8号的身手之后更加相信他了。

押注的方式也很特别,可以在比赛开始前压上,也可以在比赛途中压上,只是赢亏比率是不一样的。所以两名选手没有在拳台上停留太多的时间,很快就开战了,梁伯军穿的是六号背心。果然,事情并不像大家预想的那样场面一边倒,8号对梁伯军也不像刚才对5号那样随心所欲地出手了,脚碰到对手强有力的肌肉之后不敢随便踢出了,只是迈着有节奏的步伐等待机会。梁伯军是凶悍型的打法,身上好像有着使不完的能量,他不停地踢对方的头部,对方虽然双手捂着,可是多少会产生震动的疼痛,所以一点点地后撤。梁伯军善于抓住战机,趁对手退守防御的时候,采用组合拳轮番击打对方颈部以上的空隙,终有一拳撕破了对方的面部,细看,是对方的眉骨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可是血流不止。8号好像被对方激怒了,挥起连环腿猛烈地向梁伯军踢去,梁伯军前番看过对手出脚的特性,巧妙地躲闪,尽可能不被踢中要害。双方打斗了半个钟头,这时候下赌注的人已经不看好8号了,对梁伯军这个生面孔充满了信心。比赛因为很精彩而显得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了,你攻一回,我做一回防守,你没有了力气,我再来进攻。这样下来,梁伯军在体力上占了很大的上风,对方由于眉骨上的血无法止住不时地用拳套去擦拭。梁伯军有些兴奋,这将是自己黑市拳生涯上的第一场胜利,他终于等到对方出现一个微小的松懈,立刻捕捉了战机,施展出组合拳和连环腿的绝活攻了过去,这一套组合干净利落,8号分明看到对方的右脚踢到了自己的下巴,可一点防御动作也没做出来,就这样被踢倒下去了,再也没能爬起来,是被工作人员抬下拳台的,也不知道死活。

总裁拍了一下杨建军的肩头大笑,话是对大家说的,“蕊姐啊,你这个保镖真是不一般啊,是打黑拳的料子,你恐怕要换一个保镖了……”

张允秀有些醋意地说:“有轻快的活不干,非要做玩命的活,做吧,今天你胜了,说不一定哪一天有更厉害的家伙把你打倒在拳台上……”

程小成始终双手捏着汗,他们两个是一起加入银狐集团的,如果说在座的人当中有人真正地关心梁伯军的活,那只有程小成一个人了。

姜总裁站起来说:“张副总啊,你带着他们去好好庆贺一下吧,我就不参加了。”他挽着杨建军的肩头离开了。

张允秀也没有挽留,只有夏春蕊拍了一下马屁,“总裁,慢走,我们还会有再见的机会……”说着摆着小手眨了一下眼睛。

这时候梁伯军洗了个澡,换上了西装王者归来了,说话当然有底气,“各位领导,还有我程哥,今晚的饭我请了……”

张允秀摆了一下手,“这可不行,这可是你玩命的钱呐,省着花吧,有五十万吧?”然后也不等对方回答,对夏春蕊说:“这下有你好受的了,保镖丢了,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啊?”

夏春蕊害怕老家伙吃醋,拉着张允秀的胳膊说:“副总,这我不管,反正人是你拿去的,你必须负责给我找一个好的,用不着这么厉害的,能赶上梁伯军一半就行了。”

四个人一行出了拳馆,夏春蕊上了张允秀的车,梁伯军则上了程小成的车。各自有说不完的话。程小成一边开着车,一边对梁伯军说:“你今晚打得是漂亮,不过,你真想从此打黑拳为生吗?这可是个玩命的差事,这碗饭可是不太好吃啊?”

梁伯军的口气很坚定,“这是我的梦想,只要能赚大钱,我把命搭上了也行,这总比做传销骗人强吧……”

夏春蕊在张允秀的车上,气氛也不是太好,因为这个老家伙一直在吃醋,“我可是从来没看见你这么兴奋啊,是不是对这个傻小子动了真心啊?”

夏春蕊当然否认,“哎呀,没有的嘛~我向来喜欢打拳,打赢的一方又是我的人,我能不开心吗?再则说了,那个梁伯军顶多是我一个小保镖,您是谁呀?银狐集团的三号人物,哪个轻哪个重,我还分不清啊?”又把话风一转纠缠,“副总,把我调到广州来吧,让我天天陪您,好不好?”

张允秀为难了,“那你那边的赌球生意怎么办啊?你不在我实在是不放心,再说了,就算我同意,房总也未必点头,赌球是咱们银狐集团不小的摇钱树,连总裁都很重视,光我一个人答应也解决不了问题,需要开会商讨。”

夏春蕊就赖上了,“我不管,我们银狐集团人才那么多,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可以代替我的人,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来了,您是害怕自己身边的美女们吃醋闹事,当我不知道啊?”

张允秀这些年没少招揽美女,一天换一个地方睡,但是若无其事地说:“随便你怎么想,你跟她们都不一样,你是美貌和智慧集于一身的才女,总裁和房总都另眼看待,我早就想把你调到身边来了,可没什么办法啊。”

夏春蕊不信,“张允秀,你少蒙我,当我不知道啊?你最怕你的原配,听说她最嫉妒有才的美女,你要是怕她来闹事,我保证藏在屋子里不露面,这总该行了吧?”

张允秀还是不同意:“我说过这事要房总点头,可他是我的死对头,能点这个头吗,有脑子不想一想?”

夏春蕊突然有了主意,“干脆把赌球工作室搬到广州来吧?这里的宽带网络更为发达,我敢保证把工作室搬到这里来利润会增加一倍。”

张允秀在一家四川火锅店的门口停下了车,“你疯了吗?这里的警方查得多严你知道吗?在这里是开不下去的,你知不知道?”

夏春蕊嘟起了嘴,“警方高层里不是有我们的人吗?”

张允秀瞪了她一眼,“你是孩子啊?警方有人,不能什么事都关照我们吧?警察局又不是个人开的,他们也只能在暗地里关照我们一下,这已经是很不错了……下车,去吃火锅,把你这张嘴用辣椒水泡一泡脑子就清醒了!”发现她真的生气了,就连忙改口说:“小乖乖,别一脸的不高兴,我同意把你从深圳调回广州,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夏春蕊突然开心起来,上来抱住了张允秀的脖颈,“太好了!刚才您不是说要房总点头才行吗?”

张允秀诡异地一笑说:“这点事情我还是能说了算的啦,再说了,房总这几天犯了大错误,总裁对他都是不冷不热的,还顾得了这件事吗?”

夏春蕊是对大事小事都感兴趣的人,“房总犯了什么错啊?他那么谨慎的人也会犯错误?”

张允秀不耐烦了,“快进去吧,他们兄弟俩个在等我们呢……”走了两步说:“有一点我可要跟你说清楚,如果我发现你跟那个梁伯军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地方,一定会掰断你的腿,明白了吗?”这句话是十分认真的。

夏春蕊暗暗吸了一口凉气,但表面上做到很平静,“放心吧,你们男人怎么都那么小心眼儿啊?”她白了一眼,挽着对方的胳膊进了正宗的四川火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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