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桑迪正在思考着为什么雷声和闪电不相称的时候,雷声终于出现了,不是一串,而是一串串的雷声,只有雷声,没有闪电,嘈杂的声音的衬托下大巴车内就显得更加安静了。大巴车的人们就这样慢慢的睡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就像旁边的深林里一颗大树的倒下的声音惊醒了昏昏沉沉睡着的人们。
这时候窗外的大雨已经停了,但是黑暗还是依旧浓的化不开,但巨响的声音还是不时的响起,由于声音太大了,大巴车都一些摇晃。
也就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突然打开车窗的玻璃,发疯一样的就跳了出去。
由于现在基本上没有一丝光线,没有人看见,即使在她旁边的人也是在她跳出之后,才感觉不对的。
跳出的妇女落地的时候,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咯嘣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中年妇女似乎是放弃了生存的念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透过玻璃窗桑迪就看见了中年妇女的右小腿从中间处折断了,血液像一条蛇一样顺着湿滑的地面向着大巴车前面的深坑流去,中年妇女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传奇这时候一个快速的闪现,真的是闪现,因为太快了,加上中年妇女的手里的灯光在摇晃。
桑迪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传奇是怎么样出现在刚刚打开的玻璃窗前。他就直接顺着窗口跳了下去。
就在传奇准备伸手把中年妇女拉起来的时候,中年妇女就像躲避瘟疫一样,慌忙的连滚带爬向不太远处的森林。
一闪一闪的光线,带着血液的小腿无力的摆动着,凌乱的头发和满身的泥污伴杂血污,使得传奇惊得微微一滞,也就没有能够及时拉着这个中年妇女。
地面的湿滑更加帮助了中年妇女的移动。
传奇是一个不愿意随便放弃的人,即使刚刚被惊到但是也就微微一滞,接着就向着中年妇女追了过去。
也就是传奇再一次距离中年妇女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中年妇女也停止了前进,因为中年妇女已经来到了之前停放司机尸体的停尸台旁边,并且停止了惨叫,然后回头对着传奇露出一个摄人心魄的邪魅的笑。
传奇再一次被惊到,也就再一次停下了脚步,但是地面湿滑使得传奇竟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直的向着中年妇女滑了过去。
就在传奇和中年妇女撞上去的一瞬间,中年妇女竟然一个翻身自己稳稳地躺在司机停尸台上,接着瞬间停止了一切动作。
桑迪透过玻璃看见传奇追赶的如此困难,就把冉格安置一旁,就忍着疼痛也从玻璃窗跳了出来。
他借着中年妇女的手机的灯光,一步一滑的来到传奇的身边。
桑迪同样很是诧异的看着直挺挺的躺在停尸台上的中年妇女。
桑迪然后出于医生的习惯,就着手给中年妇女做一下检查,经过检查发现中年妇女已经停止了呼吸,而且脉搏已经消失了。
桑迪捡起中年妇女的手机给她做了一下对光反射试验,发现没有任何的反应,桑迪又一次确定了这一行人中又死了一个。
桑迪的心前区一阵阵的发紧,这是桑迪在过多辛苦或者伤心的时候经常出现的情况。
传奇的也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呆呆地站着。
桑迪侧过头看见传奇的时候,传奇的表情和眼神透露出深深的懊恼。
桑迪没有说任何的话,带着自身的心前区发紧,来到传奇面前,伸手拍了拍传奇的肩膀。
桑迪刚刚拍完,巨响又一次出现,除了响声没有别的声响和异动,大地在微微的震动,桑迪急忙拉起传奇走向大巴车。
桑迪拉着依旧失神的传奇,艰难的从打开的窗户爬了进去大巴车,然后赶忙关上手机的灯,大巴车里又一次陷入了浓浓的黑暗。
在一声声巨响的间歇在大巴车里,只剩下接近于无的呼吸声。
巨响的间隔越来越长,桑迪怀抱中的冉格在桑迪的抚摸下,慢慢地睡着了,虽然还会被巨响吓醒。
如同大树倒下的巨响的折磨下的人们已经疲惫不堪,所以基本上都在巨响的间隔中都在争分夺秒的补充睡眠。
不知道时间过来多久,在大巴车旁边一身巨响之后,真的有一颗大树直接倒在停尸台上,把停尸台砸的粉碎,但是并没有发现中年妇女的尸体,想必尸体再一次被不知名的生物给咬走了。
就是这样的一声巨响,这一次彻底的惊醒了,大巴车内的所以的人,透过穿过玻璃而入的光线,可以看见每个人的眼球都布满密密的血丝,脸色带着不能忽视的疲倦和憔悴。
人们睁开眼睛发现可以看见大巴车的每个人的脸,并没有露出的劫后余生的喜悦,仅仅是难以掩饰的惊愕。
一个大约6米直径的大树就在大巴车旁边倒下,同时压碎停尸台,更加巧合的是横跨在深坑的上面,像一座大桥。由于树很大,使得大巴车显得很是渺小。
桑迪首先挪开堵住门口的彩礼盒子,带着头从大巴车里走了出来。
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的女生两个竟然有些兴奋的相拥而泣。
桑爸爸这时候带着一个小伙子开始在大巴车周围找一些干燥的树叶和树枝,再一次升起了篝火,开始把一些吃的给加热或者加工一下。
传奇和机械学生开始不顾泥泞的地面钻到大巴车下面开始修理汽车。
东岳这时候也拿出一大堆电子零件,开始尝试制作一些电子仪器。
桑迪倒是没有干别的,因为他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恢复伤势。
虽然桑迪都是皮外伤,但是雨淋之后,个别的伤口开始变白,对于医生桑迪来说,这可是要出现感染的节奏。
桑迪看着冉格很是坚强了,也就请冉格和一个女护士一起给自己换药,做一下伤口的清理。这个护士就是和中年妇女相拥的年轻女生。
冉格换药的时候,就和女护士聊了起来。
通过聊天冉格知道这个女护士叫马可,刚刚工作一年,是骨科护士,这一次是陪着妈妈一起来参加迎亲的。
马可还说就请了3天的假,现在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回家,所以很是担心。
马可还说,她工作的医院考勤很是严格的,如果过期未回就直接开除。
她说着就掉下眼泪来,冉格赶忙安抚着,对于安抚冉格还是佷得心应手的。
这得力于冉格是心理咨询师并且还是一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