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易舒怒斥一声。
若不是这个男子,穆金怎会如此?
他将一切都归在了楚文的身上,若不是他在背后做手脚,穆金又怎会一点儿情面也不给他呢?
楚文讪讪的用扇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朝着穆金投去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神色。
一时间,气氛尴尬到了极致,几个人都闭口不言,云若心里着急,却也无法打破这份尴尬,也只是有心无力。
“你当真是喜欢蹴鞠?”易舒率先打破了沉默。
穆金不明所以地看着易舒,点了点头:“怎么?”
“三日后,在校场蹴鞠大赛,陪你玩玩。”易舒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去,连带着,把楚文也一起遣散开了。
他可眼里容不得这两人独处,万一真是擦出了什么火花来,那他可如何是好?
人走之后,穆金与云若面面相觑:“蹴鞠大赛?”
蹴鞠大赛在校场里炸开了锅,几乎成为了脍炙人口的话题,把整个校场都传遍了。
“你们听说了吗?易将军为了一个女子,居然举办了一场蹴鞠大会。”一句话勾起了许多人的好奇心。
“校场不是从来不举办这些的吗?”
“那女子姓甚名何?”
“不清楚,好像是姓穆,还是姓楚……”
这些声音传入了楚韵的耳中,她不由地皱起眉头,轻咳了一声:“你们都在说什么呢?”
“没没没。”一群人一拍即散。
这两日,楚文每日都会来陪自己练上一盏茶的功夫,而后,留在这里吃饭。
这一日,她歇息的时候,云若端上来了一盘糕点,不知怎的,居然开始打趣了起来。
“楚公子,对穆金可谓是上心呢。”云若调笑着。
穆金一口茶下去,差点儿没喷的面前的楚文一脸的茶水,她轻咳了一声:“云若,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呢,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云若微微笑了笑,便退了下去。
“云若,你这话可要说清楚!”穆金可不敢一人留在此处,立马跟了上去。
云若轻笑一声:“这冬天都要过完了,春天还会远吗?”
“云若!”穆金几乎是下意识地蹬脚,觉着有点儿气急,这分明就是在调侃她。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忘不了易将军,不过,也是迟早的事。”云若拍了拍她的肩膀,忽而,好像想起什么东西似的,她道:“对了,差点儿忘了,那个楚韵好像也想参加蹴鞠比赛,若是她参加了,你一定要将她打个措手不及!”
“我哪里有功夫去管她。”穆金哑然失笑。
看来,楚韵在易舒的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你别把客人晾在那边啊,赶紧过去!”云若把人往亭子里推。
蹴鞠大赛的那一日,穆金在铜镜前给自己打了好久的气,鼓励着自己,可怎么都觉着害怕。
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就像是要发生极其不好的事儿一样,这难不成是所谓的不祥之兆?
她无暇想这么多,就已经被云若拽着上了楚文派来接人的马车,当然,易舒也派了马车,可她却选择了楚文的马车。
坐在易舒对面的花青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惊叹:“不会吧?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还能闹成这样?”
易舒从穆金踏着那一步的方向之时,已然是完全没有想到,从头到尾都是黑着一张脸,不由地翻了一记白眼给花青。
“她怎么上了楚文的车啊?故事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啊?”花青哪里是掂量着穆金啊,恐怕满眼都是云若的影子。
谁让他心里装着云若呢?
可云若也是和穆金一边儿的,他都许久未见过她了,说不想念,也是假的。
易舒何尝不是呢?
“你要是再多点儿废话,我不介意让你滚下去。”易舒冷着一张脸,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再加之花青话多,不由地心生厌烦。
花青嘟囔着嘴,小声地说着:“现在也以后我做你坚强的后盾了,要是我走了,你可就真是孤军奋战了。”
“少点话。”易舒闭上眼,开始修身养性了。
不知最近为何总是在夜里失眠,或许,正是因为心中那些不解之事吧?
校场内,鼓手已然上阵,正整装待发,只要选手一上场,他们开始击鼓了起来,首先,是红队与蓝队的一起上阵,围观的那些将士们不由地开始欢呼着。
一声高过一声,只为了降低自己对手的威风。
然而,威风不灭只增,将场内的气氛推动到了制高点,掀起了硝烟的味道。
下了台之后,所有人开始穿蹴鞠的保护服,穆金扣上盔的时候,恰巧看到款款而来的楚韵。
这一日,她比以往的都要更加的招摇了很多,不仅是因为她身上那一身红,还有那不屑一顾上挑的红唇,简直令人不由地退让了三分。
可即便是这三分,还是让她觉着不够。
与生俱来的优越,让她昂起了头,低笑一声:“穆金,今天,我一定要赢了你。”
穆金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嗤笑一声:“你要赢了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穆金,你死定了。”楚韵咬着牙,凑到了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放狠话:“不管是蹴鞠大赛,还是易舒的感情,我都要告诉你,你输了,你输得彻彻底底。”
“楚韵,你爹难道没有告诉你,做事无论怎样,都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万一,你输了呢?”穆金无奈地勾起嘴角,这几日的练习,足以让她有自信上场。
“我爹告诉我,想要得到自己心爱的东西,就必须要不顾一切。”楚韵撇了撇嘴,压根儿就看不起穆金。
“楚韵,我是不会和那些人一样,放你的水。”穆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在意。
楚韵捏紧了拳头:“穆金,你给我走着瞧,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妄想得到自己不配拥有的那一切。”
不配拥有?
她不由地笑了笑,只觉得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却不再说话。
若真是如此,便赛场上辨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