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断我的金牙!”
大金牙跌坐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眼里都是惧色,生怕穆金把自己从这里丢下去摔死。
当然,事实上是穆金不会这么对待他。
为了这么一个小人,摊上一条人命,那该有多么的不值得,她的双手,可不能沾满鲜血。
毕竟,她还是觉着这未来很美好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不给你一点儿果子吃吃,你还真是可能不长记性。”云若琢磨着挠了挠头,忽而想起来一个点子:“不如这样吧?”
大金牙顿时欲哭无泪。
这时,走过来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正是那黄灿灿的黄金甲。
他沉着眉头,看着倒在一地的人,还有吓得两股战战,几乎都要抱住他大腿的大金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金牙憋屈了好久,胆怯第看着那两个笑的极其阴险的人:“他们要对我做……”
“我们可是正当防卫,若不是你先动手,也不必自讨苦吃。”云若冷哼一声,高傲地扬起头,这人还想要恶人先告状,简直没门。
“他们就是两个莽夫,付不起客栈的钱,就想加害于我。”大金牙这般肆意卖惨,就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流了。
“你可少血口喷人了!就你这贪财的样子,我就算是有钱我也不会给你的,还不如给那叫花子。”云若现在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手掐死那大金牙,也不知道赚了多少黑心钱。
黄金甲也实在是受不了了,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轻咳一声:“掌柜的,这两个人我认识,他们不是什么坏人,要是你还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好的好的,就属大人最大方了。”大金牙一下子破涕为笑。
“虚伪。”云若低骂一句。
一旁的穆金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看起来还是大金牙像受害人一样。
黄金甲放了一块金叶子在大金牙的手上,他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将金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会儿,判定是真的这才一溜烟的跑了。
还真是出手阔绰,不过是一个有钱人。
也是,穿了一身的黄金,难道还缺这一片金叶子?只是便宜了那大金牙,估摸着就又要坐一颗金牙了。
那些店小二也是捂着伤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大金牙一起走了,黄金甲这才看到穆金一脸气呼呼的,竟觉着这男人有些可爱,他不由地移开了目光,红了几分脸。
不过,这二人并未放在心上,云若道:“这位仁兄,这么做‘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解气。”
“那怎样才能解开公子心中的气呢?”黄金甲将穆金身上的目光落在了云若的身上。
“你这给他的就是白钱,他这不赚了!”云若愣是不满意:“为什么他做错了事儿,还要给他钱?明明是他先说穆金是小哑巴的!”
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黄金甲不由地皱眉:“他竟然这么说了?”
“那可不,这大金牙一打我们进来,就没给过我们好眼色。”云若冷哼一声。
一旁的穆金也是无可奈何,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云若一个劲儿的和黄金甲说着。
“待会儿。我会去和他好生说上一番,二位不必过分担心。”这黄金甲点头。
“江山未改,本性难移,再说了,这狗改不了吃屎,怎么说都是无济于事。”云若打着马哈,自顾自地走进了里面的房子。
穆金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不如你先回去吧。”
“好。”黄金甲没有半分留下的意思,只是和这人相处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要多和他待一起一会儿,于是——
“穆公子,不如,一起出去散散步?正好,我让大金牙给你道歉,他说了那么难听的话。”黄金甲提议。
穆金摇了摇头,在纸上写着:“谢谢你,不过,不用了。”
好生心动,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要和他散散步,一起赏月光。
原本只在书里有的浪漫,他居然全都想要给一个男人,难不成,他们家这代要绝后了?
走到楼下,发现大金牙一直咬着一块金叶子,仿佛是在鉴定它的价值。
他就想着怎么去笼络这个客人。
“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她小哑巴,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听见了吗?”黄金甲背对着大金牙,看不出是什么神色,但隐约之间,似乎好像并没有那么愉悦。
大金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了差错,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大人,您这是……”
“要是再让我听见,我会让你再也说不了话,变成一个哑巴。”黄金甲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消失在夜色里。
他想,他应该出去透透气。
乘着这楼上有动静的时候,易舒和花青两人直接翻上了楼,一层接着一层,好在两个人都训练过,动作麻利得很,再加之一身轻功,那自然是不在话下。
第四层,两个人面面相觑,仅是眼神交流之后,便开始了分头行动。
按照之前说好的,易舒从后面窃取,而花青,从正面引起这几人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其中就有一个黄金甲,花青可没想过要正面和他打起来,只是撒了一泡粉末在他的脸上,不过十秒,他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来这歪门邪道的药,比那其他的武功都要有用得多。
他踢了一脚这地上的人,确定了这人晕倒了以后,便准备开门。
不行,在他一念之间,他觉着还是要和易舒好生商量一番。
后门的易舒,只是轻轻地撬开了窗户的锁,打开窗,恰好看见床上的老者,应该是睡熟了。
他只要给他下一点儿药,拿到他怀里的东西还有一些血,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易舒这是第一次这样潜入别人的区域里,似乎隐约之间还有一些迫不及待。
好像立马就可以看见穆金了,只要她能快一点儿好起来,他怎么做,都从不畏惧。
他从窗户里跃进了房间里,站在了房先生的床边,看着那一张熟睡的容颜。
岁月的褶皱布满了那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