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林悠和另一个女同学,同样也看到了这一幕,那个女同学直接站了起来,走了过来,从口袋中掏出半包纸说:
“给!”
任散山接过纸,连声谢谢都没说就擦起了自己的裤子。
但此时的陈北望的视线却是落在这个女同学身上,这个女同学他认识呀!不就是他的同桌陈诗雨吗?
陈诗雨也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跟不认识他一样又回到了之前的座位,把陈北望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了,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别光一个人擦呀!分点我!”
“你不早说!”
任散山将最后一张纸用掉后,才听到陈北望的话,看向他说。
“山儿砸你故意的吧!怎么?看我不爽,三番五次的整我!”
陈北望看着那被扔在地上的最后一张纸,拍了拍腿上没抖掉的菜和饭。
“怎么会?你没看到我自己刚才都懵逼了,再说了谁让你刚才笑我来着!”
任散山看着腿上还没完全擦掉的菜油,解释着。
陈北望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说:
“那我腿上的怎么了弄?这可是你弄的,我今天夜晚还要念检讨呢!”
“你傻了吗?走,水池边洗洗去!”
任散山端着盘子站了起来,贝夕夕现在也有点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有点过分了:
“任散山,那个,刚才我有点过分了,别生气!”
任散山看着她,低声回了句没事,然后朝着水池子走去。
贝夕夕看着任散山渐渐远去的背影,咬了咬嘴唇,端着盘子跟了上去。
陈北望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黑裤子看上去还是有点明显的,他叹了口气,是真的没办法生任散山的气。
端上盘子就准备跟上去的,恰好这个时候,黄麦麦跟一个男同学走了进来,而黄麦麦刚好就看到了陈北望,以及他的裤子。
“喂!你有纸吗?”
她看向旁边的那个男同学问。
那男同学被她问的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包未开封的餐巾纸,递给了她。
“给你!”
黄麦麦接过了纸,径直朝着陈北望走去,将纸给了他。
陈北望接过了纸,看着她,想了想说了声谢谢,然后看了一眼跟她同行的那个男同学,不认识,完全生面孔。
陈北望没等黄麦麦说点什么了,就端着盘子走了,因为任散山和贝夕夕已经走远了。
黄麦麦看着陈北望的背影几秒,然后笑了笑,回到了那男同学的身旁。
“你朋友?”
那男同学同样也记住了陈北望,有些随意的问着。
“同班同学,怎么了?羡慕别人了?不可能吧!你才是那个被人羡慕的吧!”
黄麦麦拉着那男同学的手朝着食堂的另一边走去,那一边是卖一些奶茶、小鸡腿、手抓饼等的地方。
“这怎么说呢?就因为请你吃顿饭吗?”
那男同学听了黄麦麦的话有些疑惑了,便问。
“那可不,你看我认识的人那么多,我有跟谁吃过饭吗?就算吃饭也是跟优秀的人吃嘛,比如你呀,这次的年级第一呀!”
黄麦麦一边跟窗子里面的阿姨要着东西,一边则有一句一顿的跟旁边的男同学解释着。
“你可别夸我了,你这一夸,等我又给我夸回年级第二了,一班的那个眼睛仔虽然这次发挥失误,成绩没我高,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那男同学同样点了几样东西,然后连同黄麦麦的一起付了钱,笑着说。
而刚才黄麦麦送纸给陈北望的时候,其实在不远处,陈诗雨手中同样有一包还没开封的餐巾纸,在黄麦麦没来之前她是想给陈北望的。
可到黄麦麦将纸送到陈北望面前时,她放弃了,这个女生她见过就在今天下午。
没错,黄麦麦打招呼的那个人就是她,她当时在小区门口等叔叔的车,结果刚好就撞见了骑着电动车带着黄麦麦的陈北望。
陈北望没看到她,她看见了陈北望,以及后座上的黄麦麦,然后黄麦麦还给她打了个招呼,这也就是她一下午没理陈北望的原因。
“你认识陈北望?”
在她对面的林悠随着陈诗雨的视线看去,然后问。
“同桌,你也认识?”
陈诗雨回头看向林悠问。
“当然认识了,初中同学,他跟你是同桌呀?”
林悠吃了一口面,有些意味深长的问了句。
“是啊,怎么了?”
陈诗雨被林悠这突然变化的语气给吸引了,有些好奇的问。
“也怎么,这家伙人挺好的,长的虽然没任散山帅,但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林悠又看到了给陈北望送纸的黄麦麦有些惊讶:
“这女生不是黄麦麦吗?陈北望竟然认识?”
“你连这女生都认识?”
陈诗雨看向已经朝那个男同学走去的黄麦麦问。
“认识,黄麦麦,学生会的天天巡逻的里面就有她,哦!对了!你是刚来的,她旁边的男生我也认识,韩顾央,我们韩校长的儿子。”
林悠小喝了一口面汤跟陈诗雨一一解释着。
不一会,陈北望就追上了任散山和贝夕夕,刚好就到了水池边,任散山和贝夕夕将饭倒进了垃圾桶盘子放在了一旁的篮子中后。
任散山便洗起了用水洗起了自己的衣服,主要还是沾点水,擦擦油,贝夕夕想帮忙也帮不上。
他俩谁都没有注意到陈北望手中的没开封的那一包纸,陈北望也是先倒饭再放盘子,然后将纸打开给了一张任散山。
“望子,你这又是从哪里偷的纸巾?”
任散山一边将纸巾打湿,一边还开着玩笑。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呀!大哥,我这裤子上面可比你明显多了,而且我夜晚还要念检讨,站在讲台上呀!当着全班人的面,你这叫我怎么办?”
陈北望看了看自己的裤子还是那么明显,大夏天的还有很大的味,挺难闻的。
“能洗掉的,别太担心,肯定不会让全班的人都嘲笑你的。”
任散山一边擦着自己的裤子,一边又看了一眼陈北望的裤子,比他的裤子上沾的油多很多,估计是洗不干净了,但他没有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