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也算是满意这个结果,还有什么比说皇后卑鄙无耻更让人痛快呢。
“蛾眉自作自受,不但被烫酒泼了,还要挨三十个板子,劳皇后娘娘费心,以后如何要看她的造化,臣妾不会再纠缠此事。”
沈言微微垂眼,唇角含着一抹意味悠长的笑。
皇后见不得她这副样子,眼里掠过一丝隐忍,“多亏了太子妃小心,不然本宫身边的这个婢子只怕要把整条命交代出来,”
沈言道,“区区雕虫小技,臣妾若是上当,岂不是说明愚蠢好欺负。”
皇后微颔首,“沈言,你如此机警,是好事,还希望你继续保持,别是故弄玄虚,一个空架子,人活在世上,总是充满坎坷,你躲过了一次又一次危难,再接再厉啊。”
沈言面色镇定自若,“多谢皇后娘娘提醒,臣妾定当三日省吾身,多想想怎么应对小人,不会让那些人得逞呢。”
“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皇后轻轻冷笑,透着彻骨的寒意。
等到皇后过去了另一头,楚泽款款一笑,“谁都知道这是你和皇后的较量,都当做热闹看了,今日画舫,可真是新鲜事,一桩接一桩。”
皇后只针对太子妃,其他人自然有些看戏的意味在,况且沈言头脑聪慧,反应敏捷,言辞犀利,总是给人出乎意料的转折,这一次画舫乘游,又成了许多贵族茶余饭后的谈论了。
沈言道,“她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呢,总要找机会来打击我,就连她赏赐那一名歌姬,也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证明在她的眼里,我还不如一个歌姬。”
楚泽轻笑,“良玉不会因为他人的贬低而自损光芒。”
楚翊心里清楚得很,这两起事件,都是在故意针对沈言,说不定弄什么画舫游xing,都是为了对付沈言。
母后害她,和他做又有什么区别?
然而楚泽,却无论何时也陪在她的身边。
在她的心中,他们的地位必定天壤之别了吧。
不过,没关系,他们既然相互爱慕,有一天,他会送他们到地狱里做一对好命鸳鸯。
迦辰王子也在,手上执着一杯美酒,来到安和的面前,“公主不会拒绝,和我喝上一杯吧。”
安和还没有说话,庆阳便大声说,“哟,二皇姐,别忘了你可是有秦世子的,公然和别的男子把酒言欢,卿卿我我,真的好吗?”
她这样一嚷,许多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只见迦辰王子举着酒杯,看着安和公主,脸上带着浅淡朗然的笑意,不难看出来,迦辰王子眼里是有爱慕的。
这不由得让人想起,原来安和公主是要被送去突厥和亲的,而和亲的对象正是迦辰王子,听说这成了迦辰王子的一个遗憾。
萝青公主被关入天牢,突厥和锦华关系变得有些紧张,迦辰王子却始终不愿意离开,莫非正是为了安和公主?
安和知道庆阳在故意挑事,她们之间本来关系就不怎么样,再加上站的立场不同,庆阳公主说不定已经对她怀恨在心。
“七皇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迦辰王子亲亲我我了呢,无非是正常交流,打个招呼,在七皇妹的眼里却变得不正常,听说肮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原来真的是这个道理。”
安和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同时心里暗暗感到恼怒,这个迦辰干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接近她,这不是故意让她落人话柄吗?
庆阳一听,脸上浮起了怒意,“你,你竟然敢说我肮脏,我有你肮脏吗?本来已经是有夫之妇,却还要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连自己也被传染了吧。”
这是连着沈言也一道骂了,沈言微笑,“安和公主才说,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庆阳公主不但不反省,又再一次证明这句话,这是在自打自脸吗?”
既然要来招惹她,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庆阳冷哼,“我不过是在如实反映实情罢了,倒是你们两个,一个个不安分守己,整天想着吃野味,也不怕噎死啊。”
迦辰王子道,“庆阳公主此言差矣,宫中有哪条规定,我不能向安和敬一杯酒吗?这不过是礼仪而已。”
庆阳遭到三个人的围攻,越来越不服气,看向秦世子,“秦世子,你看到了吗?你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有一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死不承认,我看啊,迦辰王子比你俊美,比你高大,当时二皇姐不愿意去突厥,怕是受不得风沙苦寒,可是对人是什么心思,想必她心里最清楚。”
秦世子彬彬有礼道,“在我看来,不过是敬酒而已,七皇妹怕是多想了,总不能因为有那一段过往,就要肯定安和和迦辰之间不洁。”
庆阳见秦世子也这样宽容大度,她没有成功挑起的矛盾,心情十分不痛快。
“好了好了,你们的事情我就不多管了,哼,反正什么忠诚,什么原则对于你们来说不重要,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过秦世子,我劝你还是多留一个心眼,哪一天你心爱的女人跟别人跑了都不一定。”
“七皇妹不必费心,我相信安和,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来。”
秦世子脸上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微妙,而这一点,被沈言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莫非秦世子心中,还是有什么意见?
如果他的脑子不够用,那么,他又怎么配得上安和?
但愿,是她多想了吧。
安和冷哼一声,从迦辰王子身边走开,“你最好不要来烦我。”
迦辰微微挑眉,“算是老朋友了,公主何必这样生分?”
好像笑,谁和他是好朋友了?
安和走到秦世子的跟前,眼眸变得柔和,“谢谢你,希望我们夫妻可以永远同心,不受他人挑拨。”
秦世子笑容温柔,“怎么会,说来还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遭人揣测。”
安和点头,“你为我说话就够了。”
沈言看向迦辰,“王子也看到了,人家小两口亲密得很,你想拆了这一对鸳鸯,只怕是白费功夫。”
迦辰朗然地笑了起来,“这个秦世子,性子有些懦弱,又怎么比得上我对安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