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还没有来得及品楚翊话中的意味,他便迅速扑了过来,双手扣住她的肩头,将反她压在桌上。
“怎么样?”楚翊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的野男人,可做得这么敏捷?”
沈言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要脸,可是她依然很冷静,“楚翊,你确定你动得了我吗?”
楚翊冷笑,“不然呢,你现在处在本宫的控制之下,你以为这一次你逃得过?”
正要点住她的穴道,便感到手中的肩头有大力传来,来势汹汹,难以阻挡,楚翊感到胸口一震,竟被生生逼退了两步。
沈言起身来,眼眸犹如修罗地狱。
“终究还是你不行,墨君逢要吃我,我完全抗拒不了,可是对付你,我却轻而易举。”
将楚翊的衣襟揪起来,满眼轻蔑,“怎么,自尊心有没有受到伤害啊。”
楚翊本来已经稳操胜券,哪里想到沈言会有这么一招,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将沈言的手握住,按在他的胸膛上,眼神咄咄逼人,“你是本宫的太子妃,却三年多未曾圆房,若是被人知道,只怕要当成一个笑话。”
沈言顿时一阵恶心,皱着眉头将他的手拔下,“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我对你没胃口,被嘲笑的,也是你不是我。”
楚翊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好,很好,你果然是不想活了。”
沈言早就听厌了这句话,“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听到你在我面前唧唧歪歪。”
楚翊眸子染上了一抹幽色,“沈言,你偏要对本宫这么硬气吗?”
“不然呢,我不是没有试探过你的态度,发现你也就这样的德性而已了。”
她曾经想知道,楚翊看起来的一些执着,是因为对原主尚有感情,还是说,另有目的,所以试了一下,可是等来的却是羞辱,她便明明白白地看清楚了这个人的嘴脸。
她绝不会让步,绝不会心软。
不然,她就会输得体无完肤。
楚翊也想起来那一桩旧事,心头更加恼恨,那或许是他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可是他积怨已久,一时出言嘲讽,没想到,他本来可以趁着那一次,撬开沈言的心。
如果他给她的是温柔,到了如今,情况是不是会不一样?
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他们此生只能够厌恨纠缠,只能你死我活。
“滚吧。”
沈言扔下了这两个字。
楚翊气得咬牙切齿,“你等着,等你要死的时候,本宫再好好尝尝,墨君逢,还有那些野男人,最爱的这一副身体是什么样的滋味。”
说罢怒气腾腾地出去了,眼底都是阴郁。
沈言眉梢挑起,照楚翊这个样子,她若死了,他是不是还要奸shi啊。
啧啧,真可怕,真重口味。
“太子妃娘娘没有事吧。”梅兰二人进来,太子妃和太子的较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都很放心,看太子气急败坏地出去,一下子就想到一定发生了撕扯争吵。
“不过区区楚翊。”
沈言语气鄙夷。
碧霞说,“真是个不死心的,也不想想自己以前对太子妃做的那些事情,那是人做的吗?”
“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提的,只不过,有人永远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沈言抿了一口柳嬷嬷从冰窖里端出来的凉茶,顿时神清气爽了许多。
“太子妃娘娘,侧妃来了。”
有人进来禀报。
沈言吩咐,“请进来吧,准备些许茶点。”
“大姐,不嫌我叨扰吧。”沈莞进来,脸上笑意盈盈,伸手就来拉沈言的手。
沈言不着痕迹地避开,“五妹来这里,我自然欢迎,不过,我这两天生了传染病,怕是不能轻易触碰。”
沈莞面色变了变,“传染病?”
脚步已经有向外头出去的趋势了。
“五妹无须担心,这种传染病不会从呼吸进入,只有真正接触皮肤,才会传染,所以我院子里的人丝毫不担心。”
沈言撒谎撒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沈言打量着她,见她果然气色不是那么的好,有些虚乏的样子,也就信了两分,“大姐生的什么传染病,可请大夫瞧过了?”
沈言摇头,“瞧过,说是这种传染病罕见,甚至叫不出名字来,只有在古籍的记载里才有,幸亏我是大人,若是小孩子,怕已经没了命,大夫开了一个药方,连着服用,一两年之后,传染病才会见好。”
“这么久……”
沈莞本来打算过两三天才来,没想到一两年才开始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言刚才还有一些良心,没有让她触碰到她的手,不然,只怕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成为一具死胎吧。
这样想着,沈莞暗戳戳打了一个哆嗦,默不作声地离沈言远了一些。
沈言察觉,面上保持着微笑,“我知道,五妹希望我的传染病快些好,可这种事情也急不得,又不会随意传染,也就顺其自然了,五妹说是不是?”
沈莞讪讪道,“可想到大姐不好受,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
沈言勾唇,“也多亏是药控制住了,明天便会恢复神采,只是从根子上治好这种病,的确需要浪费好些时日。”
想到她这么好的计划又要泡汤,沈莞皱了一下眉头,“既然大姐没有痛苦就好,这种传染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沈言伸出手,“看起来五妹有些不相信啊,不如五妹摸一摸我的手,就知道了。”
沈莞的脸微微发白,往后躲了一下,“大姐这是在开玩笑吗?我信,我当然相信。”
“那就好了。”沈言微笑,“五妹,有一件事我还是需要向你坦诚。”
“什么事?大姐又何必客气呢。”沈莞一颗心悬着,不得不承认,在沈言的面前,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特别是“坦诚”两个字从沈言的嘴巴里说出来,给她一种后怕的感觉。
“因为楚翊,我们的祖父被派到战场,也因为他安插的奸细,祖父差一点失去性命,我在你的手上,下了一些吸引毒蛇的药,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触碰你,他的手沾染上了药粉,我便命人往他的大殿里放蛇,可惜,到底没有毒死他,借着你的手,我保证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知道此时可让你心有嫌隙,即便有,看在祖父的份上,请你见谅。”
沈莞没有想到,沈言会与她说起这件事,她已经认定沈言心怀不轨,这么一来,她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祖父,现在还好吗?”
不管和沈言如何,对将军府的其他亲人,她还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