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即便有这些东西当炮灰,也无法消除叶小青心底对唐暮的怒火!
从小到大,还真的没人敢这么耍她!
唐暮受伤了。
从听到这句话一直到傅谨言抵达到唐暮面前,他的脑海里全都是这句话。
在看到那个满身鲜血淋漓的唐暮时,傅谨言整个人都如同来自地狱的阿修罗。只是随意看了程毅一眼而已,就让程毅吓得身子发颤。
“哈哈哈,傅谨言,你看,那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最后不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中?”
“傅谨言,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只要是我唐婉晴看上的东西,谁也别想和我争!”
“傅谨言,我弄死了你的女人,怎么?你现在不恨我吗?不生气嘛?你看,就是它,我就是拿着这块铁皮戳破了唐暮的头,还有她身上的所有伤口。来,拿着它弄死我!弄死我给你的唐暮报仇啊!”
身上虽然也沾染了鲜血,但却没造成什么重伤的唐婉晴此时像是疯了一样,自从傅谨言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就在不停的挑衅傅谨言。
死?
真的是太容易了。
但对唐婉晴却是那么的奢侈。
即便她说了这么多找死的话,还是无法激怒傅谨言,让他给她一个痛快。
早知道,早知道她肯定不会再有一刻的犹豫,一定会在傅谨言赶来之前,干脆的了解了自己。
最起码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四肢全都被别人控制。
傅谨言不但没有弄死唐婉晴,为了防止唐婉晴自杀,傅谨言还贴心的在她的牙齿上裹了一层东西。这东西能很好的减小牙齿给人体造成的杀伤力。
“死,真的是太容易了,唐婉晴你给我听好了。之前你想活,我偏要让你死,现在你想死,但我偏要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个代价,你早该想到的。”
没有毒打,甚至连抓狂和怒骂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声警告。
让人听了心里发颤,难受的想要抓狂的警告。
一开始,替听着傅谨言这句警告的时候唐婉晴还不以为意。傅谨言惩罚人的那些刑法,她哪一样没受过?最惨还不就是一个死?
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只是,没过多久,唐婉晴就知道她错了,而且还错的非常离谱。
原来,傅谨言真的还有很多种刑法没告诉她。也可以说,她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灵可以被折磨到这种程度,想抓狂,却四肢不能动弹,就算是想要大吼大叫,塞在她嘴里的东西也会在她的话刚出嗓子眼里减弱了分贝,无法继续开口。
绝食?
呵,唐婉晴能想到的,傅谨言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即便是花费高昂的费用给唐婉晴打营养极为丰富的营养针,他也不会让唐婉晴死去。空荡荡黑乎乎静悄悄,这三个词成为了唐婉晴有生以来最怕的三个词。
当然,这些还只是废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被伤了头部的原因,唐暮从手术室出来之后,一直昏睡了三天三夜。在这段时间里,傅谨言看着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整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二十四小时不离开唐暮的身边。
她的主治医生更是如此,每隔一个小时就去给唐暮的身体做一个大概的检查。
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傅谨言还能像往常一样和医生交流。
可慢慢,随着男人青涩的胡渣开始长出来,他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郁,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从他口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用吼的。
要不然就是那种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不到十二个小时,医院的三个医生主动辞职,四个医生宁愿不要这个月的工资也要休假。
无可奈何之下,季珩言只好亲自出马。
就在第三天白天的时候,季珩言重新穿上了他的白大褂。
“今天我给她擦了三次手,说过一百句话,说了四个让她印象深刻的话。”
看着推门走进来的季珩言,傅谨言难得的收起了身上的戾气,变得像一个正常人。
“难得傅总今天不讨厌我了。”
季珩言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带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所以,没有人知道,他这句是讽刺还是开心。
讨厌?
傅谨言可不是一个空想主义者,他是一个商人,一个商业上的强人,能够分的清实物和现实。在他的心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季珩言不会伤害唐暮。
所以,就在季珩言进来的那一刻,几乎三天三夜没合眼的傅谨言,这才让自己稍微放松了一些。
“能不能告诉我,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这是傅谨言第一次这么好声好气的和季珩言说话。
“我也不知道。”季珩言如实回答,只不过,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他的眉头又皱的更紧了一些,想了想,在后面又补了一句,“不过,作为一个医生,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唐暮还不醒来的话,很可能一辈子都会躺在床上。”
这是他的临床经验得出来的结果,不是危言耸听。
“不!我不会让唐暮就这么一直躺着的!告诉我,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让她醒过来!”
傅谨言激动的抓住季珩言的衣领,那双因为长久未休息而长满了红血丝的眼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这样的傅谨言,正好被刚赶来的叶小青看的一清二楚。
啪嗒~
一声响,叶小青手中提着的保温盒掉在了地上。
顺声望去,傅谨言撞上了叶小青那双充满诧异的目光。
“滚!”
看着站在门口的叶小青,傅谨言直接低吼。
“傅哥哥,我只是想给你送点……”
“这里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任何吃的,滚!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傅谨言不等叶小青把话说完,直接打断。
这次,叶小青不敢说话了。
以前叶小青仗着自己是傅谨言的救命恩人,对傅谨言提出各种要求。那个时候,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傅谨言全都一一满足她。
可现在,她连说句话都不敢。
因为,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