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还想打架还是咋地?柳月清也就是心里痒痒看这个新来的樊昭仪还挺蛮横一点规矩都不懂,还是要给她上一堂课。
不过掠影拔出佩刀的时候,她立马就怂了,缩起了脑袋,后退几步,然后拉着掠影的袖子:“差不多得了,再闹大了就不好玩了,人家可是皇帝的女人,而我还要对她低眉顺眼。”
柳月清垂头丧气的说道,可是又能怎么办,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樊逐锦心里估算着这个柳月清到底有什么实力,听说还让皇上迷恋了一阵子,怎么看也是个不讲礼数的毛躁丫头,还是柳尚书的千金,这样看起来还真不像。
此刻,翠云也过来劝架,可不能火上加油了,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得了,我们今天就认栽,遇到了不敢惹的。”柳月清是没想到今天会那么巧合跟宫里的宠妃撞衫,虽然这件事听起来是尴尬,但是也不是那么巧合的。
要用什么字眼去形容呢?难道是品味相似?
柳月清自作多情的想了起来,别是沈宁现在还喜欢自己吧?诶,魅力太大了果然是会报人品遇到这样的霉运。
算今天倒霉,还是回去先休息一段日子,不出来乱逛了。
“你们想说算了就算了,你这个护卫怎么回事,你倒是很会维护主子,但是你就不避嫌么?她是王妃,你就是个小护卫,你能替她出头,把你家的王爷放在什么地位还真是可笑。”
樊逐锦在旁边嘲笑掠影的多情,看看这护卫也长得人高马大的,而且气质冰冷,跟那种木讷老实的武夫要多几分味道。
可惜啊,是给别人当了护卫,柳月清倒是有福气。
樊逐锦没好气的掸袖子,对柳月清说道:“你敢不敢让你的护卫跟我来比一场?”
这昭仪也好斗,将门虎女的称号也不是盖的,既然她要在拳脚功夫上面大展身手,那就让她来,反正又不是我挨打。柳月清想是这样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又觉得掠影吃亏了。
“打什么打,这里是御花园,又不是菜市场,你还打架?”柳月清表面上对掠影斥责了一句,但是用眼神暗示对方,见好就收。
打个毛线!还是收拾东西回家去睡觉。
不然沈瑜又要来让她做检讨了。
樊逐锦却已经从护卫的手里拿出了佩剑,对着掠影刺过去,这家伙可真是不客气。
柳月清急忙推开掠影,不玩这个游戏了,赶紧走人。可是掠影没有躲开,而是让柳月清让开。
也是看了区区一个昭仪太嚣张,掠影也恼火了,两个人就拼了起来。
两个人招数什么的,都是五花八门,看得人眼花缭乱,反正柳月清是看不明白套路的。
“翠云,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喊加油,还是去劝架?”柳月清担心起来,可是那里锋芒那么刺眼,她哪里敢过去?
还是继续待在外面的范围,心也跟着一上一下。
翠云的眼珠子也跟着转来转去,实在是累了,跟不上节奏,就捂着眼睛揉了起来,酸痛酸痛的。
“啊!”樊逐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肩膀。
侍卫宫女看主子被打伤了,也过来搀扶起了樊逐锦,然后严阵以待。
柳月清去关心掠影有没有受伤,可不能让小护卫被恶女人欺负:“我看看,小脸蛋可不能被划伤了,我家小影影可还没有娶妻,破了相怎么找到好老婆啊。”
这话说得掠影耳朵都红了,能不能别提那么尴尬的事情?柳月清就是看掠影好欺负,就在言语上放肆。
翠云都有点看不过去了,自家的小姐这算童言无忌吧。
“属下没什么事,多谢主子,我好了。”掠影把刀收好了,身上是没有伤痕,但是被柳月清的关心给吓了一跳,赶紧的走开。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么?柳月清擦擦手,看掠影是没事就叉腰扭头,现在该有事的是樊逐锦了。
“你们今天欺辱本宫,回去我要让皇上惩戒你们。柳月清,尤其是你,敢对我大呼小叫的。”樊逐锦还跟她们杠上了,非要想着法子报复回来。
这说得人多无奈?还以为这个昭仪有多惊天动地,不过如此。
“你先回去睡一觉,别想那么多了。皇上要是真治我的罪,那也只能是我自认倒霉。不过,你这个昭仪刚入宫就惹事,也不怕被皇上忌讳的么?”柳月清对沈宁也是抱着没什么想法的心态,反正对方是好是坏跟她没关系。
皇帝换谁做都一样,而柳月清只想要让沈瑜坐上那个位置。
樊昭仪也有点害怕了,要是沈宁因为这件事责罚她,那好不容易才讨到的宠爱不是又前功尽弃了?
“你别得意,本宫先回去了。”樊昭仪也摸不准沈宁会帮哪一边,还是先回宫里去养伤。
柳月清看她走了以后,就凝重了神色,让掠影跟自己回去。
今天是闯了祸,还得告诉沈瑜一声。
当沈瑜知道这件事以后,第一个态度就是让掠影赶紧离开皇宫:“先避风头,这里本王会做主。”
掠影下跪道:“属下一时冲动,得罪了昭仪娘娘,要是皇上质问起了主子……”
柳月清不敢吭声,但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要怎么做选择,掠影要是留下肯定会被皇上一顿毒打关押起来。
“你怕什么,要是皇上问起来,我就说你回乡里探亲了。”沈瑜的法子就是拖着,得过且过,现在又不能跟皇上对着干,只能躲避起来。
虽然听起来怂了一点,但是三十六计里不是还有走为上策的计谋么?只要最后赢了,也算是英雄。
掠影走了以后,沈宁就派人来问人,沈瑜就捏了个借口,然后要代替属下过去解决这桩事情,柳月清本着一点朋友意气也跟着去了。
这夫妻一同去了御书房面见皇帝,也是情真意切,这就是患难与共吧。
沈宁看到他们一起过来可觉得讽刺了:“六哥,明明是你的属下惹祸,你倒是来上门请罪了?这样,朕很难做人呢!这御下无方的罪名,要怎么惩罚呢?”
这不好办,表面上的兄弟情还要顾及的。
罚当然得罚,但是也不能太重了。
“城外军营后山的马场正好缺人打扫,六哥能否办朕这个忙?”沈宁故意客气的跟沈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