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太后那样饥渴的女人,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拓跋庆,再说过几天拓跋庆都要成婚了,两个人的地下情也不可能频繁,人家摄政王日理万机还要陪着新媳妇哪里有空来给庶母排解寂寞。
那年轻的寡妇肯定是忍不住的,难道今晚上,太后又会有一个情人过来?
宫廷八卦真是有趣,柳月清想入非非,手里一不小心,把水泼在了太后的脸上,惹来了一声惊呼。
旁边的宫女都跪下了,嘴里呜哇呜哇的叫着什么,柳月清听不多,赶紧把脸面朝地。
太后抹了一把脸,可能是心情好,居然也不责罚她们,只是站起来,让宫女给自己擦身子,穿好衣服就去了寝宫。
果然是有艳遇,不然太后能那么大度?女人遇到了爱情心也就变大了,脑子也蠢了起来。柳月清刚才不敢出声,看起来像是被吓住了,其实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还是听不懂这些契丹人的鸟语。她能怎么办?除了装傻充愣,连拍马屁都不敢。
柳月清看宫女们都要走了,就猫腰窜入了角落,等外面没什么动静,只要侍卫巡逻的灯火的时候,寝宫里面终于有一声男人的咳嗽。
听上去好像有点年纪了,这个大叔是怎么进去的?外面那么多的侍卫,他连门都不敲,就就去了。
应该是个高人,上次黄忠进入我房间也是无声无息的,还以为是遇到了神仙。柳月清心里想道:可那老头子虽然来自神秘的宗门,但是还不至于那么厉害,不然怎么会要求我去协助沈瑜登基为帝?还不是想要讨好主子,把我给留下么?如果真的是这个心思,那我回头一定要算账,老娘居然被骗了那么久。
先不说黄忠了,这里出现的神秘人物,可能比黄忠更有来头。柳月清没想到一个寡妇身边怎么接二连三都有那么多不平凡的男人?摄政王就不提了,但是要是个混社会的大哥,那太后可不是黑道白道通吃?
“我啥时候有这样的主角光环就好了,越看这个太后越觉得像玛丽苏白莲圣母婊。”柳月清在角落里嫉妒的看着里面的动静,伸手戳破了窗户纸,想要看看这个神秘大叔是什么样子?
里面的人狐疑了一声,又咳嗽起来。看来这个大叔身体不大好,怎么老是咳嗽?柳月清把眼睛贴近窗户,往里面一看。
太后正在给人倒水,刚好遮住了座位上的男人。
是个身材挺拔的中年大叔,虽然不知道样貌,但是他的身高可不是一般男子能有的,起码有九尺,要是年轻歌十岁,妥妥的风流公子。
柳月清还在张望,但是太后却拍着大叔的肩膀:“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别来了,给我寄个信,我也能高兴。”
大叔唉声叹气,好像是受了重伤:“我这个伤多少年了,也是旧疾,没有什么的。”
都受伤了还能牵无声息的进入戒备森严的王宫,这大叔也是出神入化啊!如果不带伤,那还不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你的寿辰,我当然要来看你。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大叔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是个鎏金的匣子。
太后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玉章,十分的开心,她惊喜道:“你怎么把这个东西给我了,密阁是你亲手管辖的组织,你把这个给我,是让我代替你发号施令?”
大叔说道:“过几天红素要成婚了,密阁的事暂时不能交给她,我想让你代理一下。我最近还有点事要办,不能顾着密阁。”
密阁?那是什么组织?听起来好像跟探子情报类的组织很像。这个大叔要把密阁交给太后管理,自己去清闲,还真是心大。
听起来也不像个奸人,但是又觉得这个大叔不简单,能够创建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组织,一定是有什么企图。
柳月清看得差不多了,就蹲下身子贴着墙壁不敢呼吸,里面的老虎虽然病了但是也是很警惕的,不能露出马脚。
不知道这个大叔什么时候离开,难道他要在太后这里过夜?那我不得熬一晚上?柳月清困得要死,眼皮子都要打假了,早知道刚才得喝一碗健脑醒神汤。
“你在我这里修养一段日子,我会找神医来给你看病。还有几天,你的徒弟就要跟摄政王成婚,你也要看看。”太后说道红素跟拓跋庆的婚事居然一点也不吃醋,落落大方。
可是拓跋庆跟太后有染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吧,大叔跟她那么熟了又不是傻子还能不知道其中的奸情?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红素是不大情愿嫁给拓跋庆。”大叔对徒弟也知道几分,红素人美有才干哪里会喜欢拓跋庆这样的伪君子?
柳月清暗道不好,要是这个大叔在的话,红素还真不能悔婚了。
“她的亲人也只有你了,这门亲事我们都说好了的,有媒妁之约,她也逃不了。”太后还想要撮合这桩婚事,前头对红素露出敌意后头又在红素师父面前做出一副强势的态度。
到底是把红素当成了儿媳还是把红素看成了一个合盟的筹码?
“红素不会违背我的命令。”大叔也是不会为徒弟着想,只要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一下徒弟也没什么。
这两个货,在谈生意呢!柳月清是听不下去了,从头到尾就在听他们合计着怎么坑红素把她往火坑里推。
拓跋庆那个贱人一直想要占有红素,太后也估计是想要借着红素来笼络他的心。
太后连自己都赔上去了,连老情人的徒弟也不会放过,也送到了拓跋庆怀里。
这个中年大叔也够憨的,怎么就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徒弟都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给享用?
刚才我还以为这大叔是个大人物,没想到会是个卖徒求荣的孬种,看错了。就算是反派,你也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敢作敢当,不要躲在女人的裤裆下面,这还好意思做男人?
柳月清对红素的师父是鄙视透顶,可是又不敢出去伸张正义,这个时候,她也就在角落里画圈圈诅咒这老头最好旧疾复发不治身亡。
一晚上熬过去了,她打着哈欠终于从角落里出来,打算去洗一把脸吃顿饱饭,然后去找棵树睡一觉。
“什么事?那么吵?”柳月清听到寝宫那里又有叽叽喳喳的鸟语声,好像是契丹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