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干活起来,经过这几天的锻炼,她是切菜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和她对接的厨师经常夸她,切的土豆都特薄,但又很均匀。
等一阵子忙过之后,别人都在排队领吃的,紫苏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好像没来。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旁边,好不可怜,红雨满脸讥笑的走过,还特意向她炫耀自己手里的馒头。
“愣在那里找死啊,还不过来干活!”管事姑姑大吼道,丝毫不给她留情面。她低着头走了过去,心里一阵不爽,不让吃饭,还要干活,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去吧这些东西都给洗干净了,要是被我抓到,有一个地方洗不干净的,你中饭也不用吃了。”
这是要饿死我的节奏,柳月清在心里吐槽,这么多锅碗瓢盆,整个御膳房的厨具都在这里了吧。
她这也太难了,可是抱怨归抱怨,该做的还是得做,不然受苦的还是自己。
深吸一口气,用心的刷碗,洗锅,等等,不放过每个角落,生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又惹姑姑生气,时不时抬头擦汗,这先下正是深秋,手在水里泡着,难免会受冻,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看着洗完了一盆,正想站起来的时候,因为早上没吃饭,有些头晕,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突然,一股熟悉的龙涎香钻进鼻子,她委屈的差点连眼泪都出来了,可是硬生生憋回去了。
“小心。”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心脏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柳月清听着砰砰的心跳声,暗暗埋怨自己,能不能有点出息。
“多谢皇上出手相救。”柳月清一个反身就想跪倒在地,可是这么秀的动作,被一个凳子绊倒了,她华丽丽的又栽了一跤,幸亏沈瑜出手捞了她一把,不然就要喝洗碗水了。
低沉的笑声响起,怎么会有人连笑都那么好听,不愧是她的男人,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小哥,你还想在我怀里躺多久,我不好这口?”
“哦……对……对不起。”他果然没认出来,柳月清心里暗暗窃喜,真是个笨蛋。
“另外,你的衣服穿反了。”沈瑜指了指她的外袍,挑挑眉道。
这下柳月清觉得尴尬癌都要犯了,这衣服,她已经穿了整整一上午了。
低头一看,果然穿反了,里面的线头都露在外面,难怪那些人看着她,眼神都那么怪异,原来竟是这个缘故。
“你又不干活!”红雨从远处杀了过来,凶神恶煞的吼着,就差没拿鞭子甩她了。
走进了,看到沈瑜,愣了两秒,立刻收起自己脸上生气的扭曲的表情,瞬间变成一个羞答答的少女,含笑行礼道:“皇上吉祥。”
这变脸的速度让柳月清瞠目结舌,自己都做不到如此快的速度,怕是要把沈瑜吓坏了吧,转头看着沈瑜面色如常,心想真是淡定,不愧是拥有一片森林的男人。
“我是来幽会的。”这一句话出来,柳月清和红雨都不淡定了,沈瑜,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话音未落,柳月清就感觉自己被卷入了沈瑜的怀里,不清不楚之间,只听见红雨尖叫着离开了。
怕是心里留下了阴影,可是柳月清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沈瑜是不是好男色,她最清楚。
可是沈瑜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借口逼走红雨呢?不会是把自己认出来了,柳月清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她心里有些打鼓不安,然后找了个借口溜了。
“姑姑,东西都洗完了,您看一下。”过了一会,确定沈瑜走了之后,柳月清引着姑姑走到边上,姑姑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不错,下次记得别迟到。”
“好嘞。”柳月清开心的答道,又是惯例一般,忙了一中午,柳月清的肚子早就唱了无数遍。
饿得她有点头晕,终于分到了一碗饭,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连粒米都没剩下,可是还是好饿,或者感觉更饿了,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她欲哭无泪。
又恍恍惚惚过了一个下午,她已经看着大厨做的菜流口水了,真的好想吃。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天色都黑了,所有人都回去睡觉了,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御膳房,心里闪过一个计策,大着胆子,拿了一个灯笼,放在灶台上。
熟练地去库房拿了一些豆芽,黄瓜一类的东西,这库房里都是放的不容易坏的菜,柳月清面露精光,将黄瓜洗净,切成均匀小段,拍碎放在小碗里,放上调好的酱汁,闻上一口,好像还差点东西,再把蒜瓣拍碎,用油炒香,热油一淋,香气扑鼻。
“姑娘,给我来一口?”吓得柳月清差点把手上的汤洒了,四处张望也没见到人,顿时背后布满冷汗,自己吃个东西都能这么倒霉,碰见鬼?
“呵呵呵,上面。”一个男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刚好搂住柳月清因为害怕差点摔倒,柳月清一脸愤怒道:“你谁啊?”
“你做的东西好香,给我尝尝!”男人走进了灯笼,柳月清这才倒吸了一口气。
我的天哪,这人太好看了吧,狭长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唇,嚣张狂妄的气质,丝毫没有违和感。
衣着华贵,上好紫云锻,柳月清皱皱眉,这样的人还需要大半夜到她这里吃东西?
眼见着那男人丝毫不见外,拿着汤就往嘴里送,他要是喝了,自己可怎么办。
“哎,你这人好没有道理,这汤是我的,要喝自己煮。”柳月清插着腰,愤怒的说道,伸手就去夺他手里的碗,可是这个碗纹丝不动,好像被焊在他手上了一样。
那男人也不说话,只是不屑的看着她,似笑非笑,柳月清看得火大,无奈肚子确实饿了,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喝不成。
“喂,你放手,我们一人一半。”
柳月清终于妥协了,“你去拿碗。”
“不”男人一个字吐出来,冷得像块冰,随即就把汤往自己嘴里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