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卧室里面的书房仿佛就是家里书房的缩小版,就连摆设装饰都一模一样。
“这是韩息刚刚发过来的报告,上面是检验那颗石头的结果。”薄夜枭递过来了一个文件夹,里面夹着几张薄薄的纸。
萧月接了过来,翻开一看,果然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检验的结果非常的明显,这颗石头的元素里面含有大量的锑元素,虽然外表看起来非常的华丽,在灯光照耀下还有一种科幻美,但是长期佩戴在身边就会对人体里面的器官造成危害。不仅如此,它还属于磷酸盐型铀矿物,要命的是,这种石头会对人的身体有辐射,而且还会向外散发有毒的氡气。
“这个结果可靠吗?”
萧月虽然心里已经知道这个石头是有害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这颗石头的“功能”会这么的全面。
但是如果真的是简简单单的,就能被一些简单的机构检测出来的话,那为什么还能会在L国形成生产链呢。
“这个结果非常可靠,而且也不是在一般的机构检测出来的。”薄夜枭双手交叉,“其实这个结果是检验了五次才出来的,前两次是在一家设备非常完善的机构进行检验,但是结果很不理想,结果显示这颗石头很普通。”
果然。
萧月皱了皱眉头,“所以这个检查又在哪里做了?”
“去的L国。”薄夜枭淡淡的说道。
“L国既然能够生产出这种石头,也一定会有地方能够检测出来,所以韩息借着出差的由头去了生产国,不负众望的带回来了这份结果。”
薄夜枭补充道:“这块石头现在已经在我手上了,不知道你对他它有没有什么想法?”
萧月抬眼,为什么薄夜枭处理这块石头要问她的意见?
“其实我挺好奇你生活的那个村子的。”
薄夜枭勾了勾唇角,“L国虽然与H国有一部分接壤,但是据我所知并没有一条河流流经这两个国家,你说那些村民是从河里找到的石头,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
看着薄夜枭似笑非笑的样子,萧月沉默了一会,她把手上的文件夹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双手抱胸。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的母亲带着我留转了很多地方,那个村庄也是我小时候居住过一段时间的村庄,按理来说,我现在应该已经不记得了,你不感谢我给你的好兄弟提了个醒儿,还要怀疑我?”
萧月其实内心里慌的不行,但是她知道她现在面对的是谁,不能露馅儿!
“如果说我猜测的是错的,也就罢了,既然我说的是对的,那么我认为你现在的关键点并不是在我的身上,而是应该查查那块石头的来源。”
薄夜枭挑了挑眉,眼里的兴味似乎让萧月认为自己的小把戏已经被人拆穿了。
“咳,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但对于一些莫名其妙的猜测,我也并不想理会。”
薄夜枭懒懒的靠在了座椅上,翘起了长腿。
“我也没有说要对你怎么样,楚小姐也不用这么的紧张吧。”薄夜枭轻笑了一声,“对了,朱桦听到这个结果之后想感谢你,所以打算请你吃饭。”
朱桦?
听到这个名字,萧月第一时间在脑子里浮现的就是那个胖胖的身影。
“当然可以。”
萧月知道朱桦虽然外表看起来比较的憨厚和傻气,但是她知道越是面对这样的人越不能太过于忽视。
“好味道”餐厅,虽然被人叫着餐厅,其实经营和菜品已经可以和国内五星级的酒店不相上下了。
而在这其中,朱桦就有着非常大的功劳。
外表这么憨厚的一个人却能够谈下来一个大的项目,实力不可小觑。
萧月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机器,在和一个人打交道之前,先要看那个人是不是自己可以利用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正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但是她就是莫名的有些心空。
“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关东了。”
“为什么要交给关东?难道调查这块石头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吗?”萧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面,耳朵只是仅仅听见了几个字。
薄夜枭,“我说的是朱桦请你吃饭的这件事情。”
萧月这才知道自己似乎表现得异常的焦急了。
“我是说…”
“难道对这块石头你还有什么想法吗?看你似乎很在意这块石头的来源。”薄夜枭眯了眯眼。
萧月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冲自己而来。
“呵呵,我只是不想有更多的人深受其害。”
薄夜枭明显不信,“楚小姐竟然还有这份善心,很难得。”
萧月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薄夜枭这个人对她来说非常的危险,可能自己不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就透露出一些信息。
萧月眼睛一转,突然看到了薄夜枭手背处的一抹血色。
“你受伤了吗?”
薄夜枭一愣,“什么?”
“我说你,你的手背,是不是受伤了?”
萧月指了指薄夜枭受伤的地方,面容严肃。
薄夜枭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
手被翻过来一看,果然在手背上有一个半指长的伤痕。
本来没有发现的时候,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现在发现了,竟然感觉到手背上有些沙疼。
“没事,这应该是刚才碎了的碗片划伤的。”
薄夜枭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另一只手抽出了桌子上的纸巾,把手背伤口处附近的血痂都擦掉了。
嘶。
萧月看着面色并无变化的薄夜枭,心里抽了一下,真的一点也不痛吗,也不知道那个碗片到底是怎么划到的,划破了表皮都已经露肉了。
“你这样不行,处理不当的话伤口会感染的。”萧月出于好心,在薄夜枭的错愕之下,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下,细细的观察了一下。
“你这个伤口处都微微有些发白了,我觉得你还是得用些药。”萧月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看见薄夜枭眼里闪过了一次探究。
“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薄夜枭说着就想把手抽回来,但却被萧月紧紧的拽住了,竟然都没有拉回来。
萧月的表情有着苦恼,这很有可能就是刚才薄夜枭挡在她前面的缘故,当时薄凯泽发了疯的一样,把桌子上的碗片都挥了下去。
而且他们打架的时候好像还倒在了那个碗片的上面…
“除了这里,还没有其他的地方?就是你们打架的时候不是还……”
“没有。”薄夜枭的语气有些冷淡,“我说了这是小伤。”
萧月看见薄夜枭这样,似乎感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这还是在爷爷这里,就算是你认为这是一点小伤,一点也不需要包扎,但如果要是明天爷爷看到了的话,难道他就不会心疼吗?”
萧月只好搬出了老爷子,薄夜枭的做事风格一直是我行我素,但是也就只有薄川一个人能管得动他了。
“你知道吗,我最烦你的一点,就是你总是用爷爷作为筹码来威胁我。”
如果说刚才薄夜枭的语气有些冷淡的话,那么现在听起来就更冰冷了一些。
萧月突然有些恍惚,她怎么感觉她现在就如同楚笙笙一样,被薄夜枭讨厌着、厌恶着、防备着。
“随你便吧,就当我刚刚什么话也没有说好了。”萧月有些生气,明明自己是好心,但是却被当成了驴肝肺。
随便吧,“我才懒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