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迟到了，会晚几分钟走的。”齐然着急地说，去更衣室快速换工作服。
“没事的，经理没出来。2桌点单你去一下吧。”秦琴端着饮料。
“嗯。”齐然鼓起勇气，催眠自己一定要是服务员的样子服务员的话语服务员的态度。这是自己第一次的工作，还不如干活呢。
“服务员。”A大校服的女生招呼。没等她发话，直接递给她平板电脑的菜单。
这里还挺“先进”的。她无语地接过。
这就点完了。她按个提交厨房就收到了。结账也不用她，在一楼前台。所以，她就这些工作内容吗，有必要雇小时工吗。“为了不显得太慌乱“，秦琴后来有给她解疑。叫花头的主要负责传菜，她只要传个饮品就好。貌似昨天来的时候还挺多工作内容吧。
情侣居多，这里的气氛是很适合谈情说爱的啊，好像来到这里就有一种物质地“钱当道“的感觉。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但是对齐然来说，哪怕身无分文哪怕全家都是清洁工维生只要全家人健健康康地都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相比，一文不值。
当然，这已经是死掉的梦了。死是什么，就是百分之一百的不可能。
“周末人会少，你会过来做全天的吗？“秦琴忙里偷闲过来找她闲聊。”这里按小时计费，工资挺高，我是一有时间就过来。其实毕业我那破学校破成绩升学也没什么指望在这里做个全职也挺不错。“
“周末人会少？”这跟她的常识不一样啊，不过她经济问题这么严重，学校周末竟然竟然高三都会休息所以是要考虑一下了。
“是啊，平时学生较多，周末学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不过二楼包间常常是满的，会有我说过的大帅哥喔。说起来这里离A大这么近，念A大可是我的梦想，每天能看到也挺好的。”
“那就试着考啊，因为进A大的都有家庭背景和财力，成绩方面的竞争不是很强烈，只要能申请到奖学金还是有希望的。”齐然说，她还挺希望秦琴能陪她一起进A大，因为同类非常少。
“啊，我成绩很一般。不可能了，看看就好。”秦琴看开地说。
“芹菜，2号桌的饮料。”花头阴风滑过，低沉地说。
“吓。”秦琴瞪了花头一样，拍拍她的手就过去了。
“呵呵。”齐然难得地一个人笑了。无奈地摇摇头，收拾客人离开的4号桌。果然这种干活的事情还是很适合她啊。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正好是相邻的A大和A大附中，到处欧式建筑和可以预见的内部奢华装修，就和这家餐厅差不多。
来到的新生活是和原本截然不同的生活，把生活改成人生也不为过，不晓得未来会怎样，但是，脚下这一刻，她还是这样静静地生存吧。
“你是哪个学校的啊。”临近下午，客人渐渐少了。都是二楼抬头就见到的人，她还是犹豫一下主动说话。
“C中。“花头忧郁地眼神一抬，简洁回答，转头走开进厨房。
“……嗯。“她对着背影尴尬地自己在应答。
“他就这样，我刚来的时候过了一个月才说第一句跟工作无关的话。”秦琴安慰她。
“马上到点了，你们学校不管吗。”
“不管啊。你抓紧先走吧。”
“嗯！“齐然开玩笑地做好起跑架势，在分针划在五的时候快走回校，她还是补上了迟到的时间。不得不说，这里的午饭很好吃，厨师手艺很棒，只是她很想念家乡菜啦。
“自己一个人在校外吃？“孟辰诡异地眼神斜睨着她，惯常的笑容也没有。
“嗯。“齐然的感觉更诡异，她貌似没有必要解释吧，虽然一向提前在座位坐好准备好课本笔记的她作为全班最后一个冲进班级的行为是很有猫腻。特别是虽然跟她无关，但跟程维不同，她对这个哪怕吊车尾的成绩每天都在玩什么努力都不用就可以坐在这里和A大教室的人，不是很有好感。
“你……“孟辰不爽了。咬文嚼字重读地叫她。”齐，然，同，学。“
“嘘。上课了。“齐然本来就来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是很无礼的人但是对孟辰就有点不好印象，可能是不公平吧，有些人天生什么都拥有，有的人却努力勤勉时刻不停地负累却得不到最基本的家人的爱。
孟辰又皮笑肉不笑地笑了。没再搭理她。
齐然没当回事儿，打起精神上课。举手和课后提问她从来不参与，而且这里没有人会主动举手和课后题问。
“有人要结算一下这个公式吗。”这种话老师很少说，数学老师偶尔还是会说的。这种时候频率最高上去的就是程维和紫萱了。“程维。”
果然。她耸肩，这个有点难，解题步骤有点复杂，不过这俩人在台上真的很养眼啊。大家都会抬头去看，不晓得是不是老师故意的。老师不会这么幼稚的啦。
“程维……和齐然。“
安静了一下，齐然手里的笔“啪嗒“掉到桌子上，的确是有点反常。非常反常。
齐然尴尬地尽力装作自然地走上讲台，不期然地同程维对视了一下，程维善意王子地微笑了一下，她为此缓解了一下紧张，只不过是解一道自己会的题罢了。
“作业完成地非常好。你们要帮老师做试卷吗。“
底下又安静了一些。齐然不知所措，拿起白色的笔但打不开盖，程维不动声色地拿过打开给她，原来是她打反了，好囧啊，更囧的是，她根本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而且她的空余时间必须得打工啊。
“好。“她稀里糊涂地只能答应因为对方发话的是老师啊。
解题完，她有点放松地回座，很明显地感觉到某些同学的眼神变了，不晓得是什么内容，不过很熟悉，来者不善。这个时候紫萱是最善良的天使啊，所以她不自觉笑着瞅向紫萱，像是人有时候会不自觉地找心理安慰。
可是紫萱跟她对视了一下就面无表情地移开眼神了。她心里更乱了，感觉暗地里一个庞大的波涛汹涌，她身在其中但是莫名其妙根本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孟辰乐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孟辰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笑了，莫名其妙。
“本来我想好下课对你说的台词是，‘我对你好或不好，你都会很不好。’动作也想好了，就是有点纠结是亲好的还是贴脸好呢。”孟辰说着她云里雾里也听不明白的话。“但是我现在应该纠结的是让你处于现在的不好呢，还是更不好呢。很同情啊。”
“什么啊。”
“孟辰没有搭理自顾自地起身走了。
齐然想问紫萱，看向紫萱，正好对视，是一种打量观望的眼神。
“老师说自习课过去。“程维过来。
“过去干什么啊。“救星，来的真是时候，他肯定知道所有事情。
“学校小的考试老师会自己做试卷，成绩好的学生过去帮忙也能提高成绩，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程维耐心解释，手里还拿着刚留的作业。”你现在有时间吗。“
“这学校怎么老师也不按常理出牌。“她小声嘀咕，幸好是自习课。
“你说什么？“程维没听清。
“没什么，好的，你说想跟我讨论拓展题吧，老师总是留道拓展难题。“她微笑。”你怎么不问紫萱啊？“
“紫萱？问你不好吗，感觉你更平易近人啊。平常的确是我和紫萱去帮老师，估计是因为昨天的作业那道拓展只有我们两个做对了吧。老师留拓展题的目的兴许是让成绩偏上的同学不松懈。“
“这样啊。“齐然秒懂。这样的话，有敌意也说的过去，这两天她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实，她貌似招惹了班级三大引人注目学生：孟辰，程维，紫萱。就像孟辰一样，紫萱也是被男生女生都喜爱和维护的。这可怎么是好，她没想这么多有的没的。”那能不能还是紫萱去啊，我想……我想留下自习。“
“谁去都一样啊。快上课了我们还是赶紧看这道题吧。“
“……嗯。“齐然心里想着怎么可能谁去都一样程维比想象中更单纯，还是没再提。
可是紫萱是天使诶，怎么会计较这么一点小事呢，计较的都会是喜爱她的人啦。紫萱不会的。临上课她还乐观地想。
可是的确是过于乐观了，紫萱一下午都没有搭理她。只是因为不能去做试题？她完全可以选择不去紫萱想去就去呗，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她鼓起勇气过去她的座位。下节就是自习课了。
“紫萱，你——“齐然主动问好。
没等说完，紫萱后座的女生拉过紫萱。“紫萱，下周六晚宴家母要你一定在场呢，到时候我们会聊地很开心的，不会被一些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用什么不良手段混进来的平民打扰。紫萱你说是不是？“
紫萱没吱声，没有看她就和女生离开座位了。
“紫萱，自习课要不要别去了，我们几个一起去做瑜伽吧，好久没一起了呢。“
声音越来越远，齐然愣在原地。
